卷五 世界尽头 章16. 八名大汉
“还有一名随行的重装干员,很快就到。” 话音刚落,从外面传来一声惊呼:“博士?” 提着金库防盗门的小熊走进来,完全没想到周金儒会出现在这里。 “古米?” 周金儒只知道现实里的古米在炎国边境城市生活,除了干员资料外,他没有见过昔日的几只小熊。 古米绕着他走了一圈:“博士怎么来啦?” “和你们一样来完成任务的。” 周金儒打了个哈哈就算对付过去,可能是出于对博士的敬畏,古米也没多问,算是正式入队。 离开安全屋,走在最前面的是小刻,佩洛人的胸脯不知道挺的多高,迈着大步,身后跟着周金儒等三人。 他们走在离开荒野聚落的道路上,往萨尔贡雨林前进,快要出聚落时,不远处忽然传来少女的求救声。 “救命啊!好疼!救命啊!有没有人来帮忙?!” 刻俄柏的尖耳朵抖了抖,看了一眼身后的博士,后者没有任何表示,她循着声音的方向找过去,在一处施工工地的角落里,沉重的钢材压住一名卡特斯少女的腿,柔弱的少女趴在地上,连叫喊的力气也没了。 救人这种事,小刻向来没有迟疑,她连忙跑过去试图搬开压住少女的钢材。 奥德卡斯的双手按在腰间的枪套,随时准备拔出两把左轮,被压住的少女怎么会孤身一人出现在废弃的工地里? 真有这么天真可爱的女孩子,早就被奴隶贩子抓去卖了吧? 周金儒立即展开主观时缓,瞬间感应到八个埋伏在附近的情绪源,便加快脚步跑向小刻。 蠢蠢欲动的伏兵看见又有人过来,连忙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可是没想到站在原地没动的萨科塔人快速拔出双枪,两发子弹打在掩体钢材上,显然他们的埋伏早已露馅。 被压住腿的卡特斯少女一改可怜兮兮的神色,面目狰狞可怖道:“上,抓住他们,男人女人都不要放过!” “诶?” 小刻愣住了,被身后的博士抱住,两个人闪身后退,躲过正面横扫过来的带着尖锐钉刺的大棒。 “古米来守护大家!” 小熊一手提着金库防盗门挡住流浪者的攻击,大棒砸在盾面,发出沉重的声音。 古米举起手里的平底锅,当的一声砸在敌人身上,不疼不痒,流浪者拍拍身体,满不在乎的冲过来。 当! 又被砸了一下,仍然没什么疼痛感,果然是小姑娘,在力气上弱于成年男性。 他正这样想着,面对小熊砸过来的第三下平底锅无动于衷,反正没用,躲闪反而浪费宝贵的体力。 轰! 一声震天动地的巨响,流浪者不可思议的看着柔柔弱弱的小熊,整个人以非常夸张的速度倒飞出去,被平底锅砸到的位置更是凹陷下去一块! 周金儒没时间去看这些,带着小刻躲到古米身后,佩洛人仿佛遭受了打击,情绪一蹶不振,连反击也忘了。 “小刻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没有,你做的很好。” “可是……” 博士揉着她的头发:“善意是我们的选择,恶意是他们的选择,我们不能因为他人选择恶意就放弃善意。” 刻俄柏眼中晶晶闪光,她重重点头,捡起手边的斧头,朝着最近的敌人扔了过去。 斧头砸断了大棒,冰冷的寒意将流浪汉冻结,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这是最后一个敌人,因为绝大部分都被奥德卡斯一个人解决了。 天使吹着枪口,头顶的光圈恢复到正常光亮。 那名被压住的卡特斯吓坏了,她仍然没能挣脱沉重的钢材,眼看着佩洛人已经走到自己面前。 怎么办? 会被杀的吧? 一定会被杀的吧?! 她已经见过很多抢劫者的下场,要么抢劫成功,吃香喝辣,要么抢劫失败,不知道死在哪个角落里。 现在终于轮到自己了。 不是谁都对死亡无所畏惧的。 不知不觉间,卡特斯的眼泪从眼角滑落,等着佩洛人的斧头落下。 出乎意料是,差点被她抢劫的女孩子费力的挪开压住她的钢材,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那些实力强大的佣兵也随之离开。 做完这些事情,刻俄柏的心情好了许多,背着双手继续走。 烦心事从来无法留在佩洛人的心上,她的注意力很快被路边的一台饮料机吸引了。 已经废弃的饮料机里也许还有存活,也许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只见在投币入口贴着一张字条,上面写道:投入源石锭,20%的可能获得一件物品。 也许是饮料,也许是别的什么。 未知的事物总是让人好奇。 刻俄柏想起钱袋里还有几枚源石锭,她打算试一试,也许自己的运气很好呢? 叮当。 一枚源石锭投入其中,出货口空空荡荡的,等了几秒钟也没有结果。 她不愿放弃,又投入一枚,仍然什么都没有。 第三枚,第四枚…… 当钱袋里的源石锭数量降低到两枚时,她沮丧的放弃了,看来字条上说的都是骗人的。 周金儒看了一眼奥德卡斯,示意佩洛人后退,三个人都好奇的看着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想干什么。 博士走到奇怪的饮料机前使劲敲了两下,又侧耳上去倾听,然后倒退一步,做出一个令在场的人惊掉下巴的动作。 他飞身向前,一脚踹在饮料机上,粗暴地留下一个清晰的鞋印。 咣当! 饱受摧残的饮料机出货口似乎掉下来什么东西,周金儒弯腰将其捡起来,似乎是一个杯子,底部的说明书显示将清水倒进去轻轻摇晃几下就能生产出好喝的汽水。 将杯子抛给小刻,佩洛人迫不及待的从水壶里倒了一点清水进去,盖好盖子后使劲摇晃几下,里面的清水果然转变为可口的汽水。 心满意足的刻俄柏收下战利品,再次上路,走了没多远,她看见一个男人驱赶着驮兽,但驮兽四肢伏在地面,怎么也不愿意继续走。 “它怎么了?” “也许是忧伤吧。” 不知为何,刻俄柏也跟着忧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