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皮斯克不想死
江户川柯南觉得自己刚刚那波操作简直太秀了。 他于极限中通过被记者放出来的照片推理出枡山宪三就是皮斯克,以及他杀人的手法,随后将这一切用工藤新一的声音告诉警方。 但目暮警部遗憾的告诉他,枡山宪三已经不在会场了。 再加上阿笠博士通过电话告诉他灰原那边传来枪声,心下暗道不妙的他连忙奔向酒窖的方向。 他早在半分钟前就藏到了门后,他是小孩子呼吸声音相对轻一点,再加上这么个空旷地方以及大家的注意力全都在眼前,于是谁也没有发现他。 最主要的是他完全没有杀意,琴酒对杀意的感知是很灵敏的,哪怕只有微弱的那么一点点他也能瞬间警觉,这是他在组织二十几年不间断的执行任务练就而成的。 于是千钧一发的时候江户川柯南将手表中的麻醉针射向琴酒,琴酒才会中招倒下。 足以在三秒内迷晕一个成年男性的麻醉剂量饶是琴酒也受不了,但他有着他自己的办法。 他朝自己打了一枪,用疼痛来保持清醒。 这是柯南没有想到的第一点。 但好在灰原成功的逃回那间酒窖了,只要他跑得及时在皮斯克发现她的时候将她带走,灰原的最大危机就解除了。 但他没有想到的第二点是,黑木仁也在这个天台上。 身后传来若即若离的脚步声,不轻不重的却每一下都打在柯南的心尖上,那种冰冷阴森的杀意让他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在此之前,柯南从来没有直面过组织成员的杀意,他从未想到哪怕是一向温和的黑木仁也会这么的危险。 柯南觉得自己会死。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江户川柯南本就是个小学生,哪怕用跑的也没有黑木仁快,他猜测只要下一个转弯,黑木仁就会看见自己瘦小的身形。 就在此时,亮光出现了。柯南连忙冲刺两步脱离了一片黑暗的廊道,站到了灯光下。 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忽然抱起来,目暮警部疑惑的声音响起:“柯南君怎么在这里?” 而此时黑木仁也从楼梯间探出个头来,正好被目暮捕捉到。 “黑木先生?”目暮更惊讶于黑木仁也在这里,他似乎没有在刚才的会场中见到黑木仁,顿时奇怪的问道:“你怎么也在这里?” 黑木仁将手枪背在身后,原本阴沉的面容在见到目暮的下一刻就带上了笑容,虽然笑得有点僵硬,但目暮已经习惯眼瞎耳聋,也是看不出来的。 “目暮警部。”他脑子飞速的旋转,“刚刚杀害吞口重彦的人找到了吗?” “嗯?”目暮惊讶,随即想到可能黑木仁也是来参加追思会的一员,知道吞口议员被杀害也属正常。 “凶手暂时圈定了,但是人我们目前还没有抓到。”目暮十三回答道,他这一回答就漏了手中的小家伙,柯南趁机直接溜掉。 黑木仁最初的的注意力一直在跑在前面的人身上,看见目暮后全身都在戒备着,压根没注意到目暮手中还拎着个不出声的小不点,等到柯南悄无声息的跑掉了也完全忽略了他。 柯南大呼侥幸。 黑木仁和目暮说了两句后才装作随口的问了一句他有没有看见奇怪的人跑下来,目暮想了想将目光看向了黑木。 黑木仁:“……” 难道是他刚刚盯漏了?在不知道哪节楼梯拐角那人躲去别的楼层了?而那道逃跑的脚步声其实是目暮在接近? 黑木仁陷入了思考。 既然见到了目暮自然要把突然出现的黑木仁带在身边的,在得知枡山宪三就是凶手后黑木仁更加没有办法离开现场,毕竟他和枡山宪三一起走进来可以有目共睹的。 黑木仁编了一个离奇曲折的故事,说他只是少年时期被枡山先生供养读书,一直到成年他才出来独立生活之类的。 还说像他这样的年轻人有很多,有钱的富人们经常会做一些慈善,而他们就是受益人。 只不过枡山先生一生无子,便想在他资助过的孩子们中挑一个接手他的财产,而挑来挑去选中了黑木仁而已。 目暮十三自然是信了,他当年也是和毛利小五郎搭档过的,对于深水赖明的案子再清楚不过。毛利曾在翻案后去找过黑木仁,但那家记载收养他的孤儿院已经倒闭了,黑木仁也没有了下落。 目暮记得毛利消沉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再次回来后便更加仔细认真不放过任何线索,也就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了。 既然是枡山宪三的子侄,黑木仁理所应当的在现场协助警方找到自己犯案的叔叔,也就彻底失去了找到那个害的琴酒受伤的家伙的机会。 江户川柯南大呼侥幸,但他兴奋了没多大一会儿就回过神来,现在可不是他能够彻底放下心来的时候。 皮斯克还未归案,而灰原哀还在那间组织知道的酒窖当中。 柯南的心顿时提了起来。 宫野志保从烟囱中摔下来后着实迷糊了一下,好在烟囱够宽,她虽是头朝下栽下来的,但身体撞击到烟囱道理却是调整了一下方向,最终背部先着地。 虽然疼,但避免了直接脑袋开花。 彻底让她清醒的是身体传来的剧痛,不是摔的,而是从内而外的痛苦,仿佛骨头要融化了那般。 她捂住心脏部位,最终哀嚎一声,身体慢慢的缩小了回来。 浑身无力的她想要挣扎着爬向门外,却是一点也动弹不得。 让她睁开眼睛努力看向前方的是一道苍老的声音,声音耳熟得很,似乎在哪里有听见过一样,他一边赞叹着一边走近她。 “真是太棒了。”欣赏到了灰原哀由大变小的全过程的皮斯克道:“那个时候你还在襁褓可能不记得我了,不过你那对科学家父母跟我可是交情不浅啊。” 皮斯克耐心的诉说着他对药物的渴求,同时也斥责宫野志保作为药物的研发人却拒绝为他这位父母的老朋友提供帮助,最终他掏出手枪对准她的额头。 “可惜,命令就是命令啊,小志保。” 他老了,人不行了,那位先生不需要他了,所以他才渴求药物让他回归年轻,就像贝尔摩德那样。 组织是年轻人的天下,只有年轻人才会得到那位先生的重用,才会有价值,才不会死。 皮斯克显然不想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