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人模狗样的长宁侯
这副唱作俱佳的表演彻底让凤西言目瞪口呆,如果她不是事先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纠葛,说不定真的被谭云烟如此深情的模样给打动了。 但正因为事先知情,所以谭云烟这番痴情女子负心汉的表演,可谓是听者伤心,闻着落泪,梁远祁带来围剿她的人,其中有几个已经红了眼眶。 凤西言不得不在心里给她竖起敬佩的大拇指。 梁远祁一副纠结痛苦模样,想要杀死凤西言,又怕伤到谭云烟,如此两难的处境,真的让他左右为难。 场面一度陷入紧张静谧的氛围,过了许久,梁远祁才妥协的将手中的配剑收了起来,带着谈判的意味,极为正式的向凤西言开口道。 “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烟儿。” 凤西言略微惊诧的看了一眼被自己挟持在怀中的谭云烟,心里不得不感叹一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啊!也是,在老狐狸身边这么多年,小白花也会变成腹黑的小黑花。 “没想到,你在这老狐狸心里还是有些地位的,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也舍不得将你和朕一同葬在这里,这可是将长宁侯府满门都放在这里了,一旦朕逃脱,长宁侯府满门必死无疑。” 凤西言压低声音在谭云烟耳边低低的说道。 “我从十几岁就跟在他身边,即便是块石头,也该捂热了,在者,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我唯一能依靠的也只有他的恩宠,如果没有这一点,你觉得我能活到这个时候吗?” 谭云烟也跟着凤西言压低声音回复道。 凤西言在心里点了点头,非常同意这个观点,也是,以谭云烟一个女人之身,尤其是背负着血海深仇的这种,能在梁远祁这老匹夫身边留下来,并活了这么久,的确是异常艰难的。 “长宁侯,看不出来,你还挺痴情的,只是,我仿佛还记得你正房夫人还健在,而且你走的还是痴情好男人的路线,几十年如一日对梁文山的母亲好,朕好像没听说你纳过妾,不知这位“烟儿”是谁?” 凤西言不无讥讽的说道,因为她好像隐隐约约听上官在给她介绍朝中官员的时候说过,长宁侯是个疼爱妻子,被朝中很多官员夫人推崇的好男人代表,甚至好多官员的夫人悔恨万分,恨嫁给长宁侯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因为谭云烟之前信誓旦旦的说的那些话,凤西言以为她对长宁侯并无太多的感情,所以才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长宁侯,想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以此来拖延时间。 只是她只考虑到谭云烟跟在长宁侯身边忍辱负重,没想到,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心狠手辣,冷酷无情的长宁侯尚且对谭云烟日久生情。 谭云烟如此重情重义之人,怎么可能会没有生出感情来呢? 所以看到谭云烟在她说完话之后,剧烈抖动的身子,凤西言无比懊悔自己说错了话,用刀子戳了谭云烟的心。 长宁侯自然也注意到谭云烟的异样,眼中的心疼是骗不了人的,所以对凤西言咬牙切齿起来,恨不得将就地射杀了。 “你个无耻小儿,死到临头还有闲心关心老夫的家事,你还是赶紧放了烟儿,老夫留你一个全尸,不然,你要是伤到烟儿,老夫定要让你身首异处,不得善终。” 凤西言收起对谭云烟的歉疚,将注意力转移到长宁侯身上,冷笑道。 “梁远祁,你别忘了,朕可是皇上,杀了朕,你梁家一门必定是要满门抄斩的,并且,梁家世世代代男的为奴,女的为婢,生生世世都要低人一等,朕劝你在没有酿成大错之前,还是赶紧悬崖勒马,不然,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的。” 只可惜,她的威胁对梁远祁并没有半分的用处。 “陛下果然还是天真了些,死在这里,无人知晓,何人来治老夫的罪?谁敢治老夫的罪?更何况,没有陛下,还要其他的陛下出现,谁会为陛下进抓老夫不放,谁敢和老夫作对?” 太狂妄了,他妈的,真的太狂妄了,这长宁侯真是太不把她放在眼底了。 “你觉得你杀了朕如此事关重大的事,太后娘娘,朝中重臣不会彻查吗?难道你觉得你做的天衣无缝,没留下任何的蛛丝马迹吗?” “哈哈哈哈……老夫从前就看不起陛下,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既然作为傀儡,就好好做好傀儡的觉悟,竟然异想天开想要去争权夺势,也要看看自己到底几斤几两,老夫明着告诉你,这次刺杀行动就是太后娘娘为陛下布的局。” 凤西言并无半点意外,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实吗?太后要杀她也不是一两天的事了,从她在上官烛的帮助下羽翼渐渐丰满时,李太后就开始对她不满了。 “喔?如此说来,长宁侯如此狂妄,就是仗着背后之人是太后娘娘了,所以才不把朕放在眼底,想杀就杀,想威胁就威胁?” “哼,别说太后娘娘不把你放在眼里,就是臣也不会把你放在眼里,如果你乖乖顺从太后娘娘的意思,好好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没有生出不该有的心思,娘娘也不会容不下你。” 凤西言不禁失笑起来,这话说的,即便是她乖乖顺从太后娘娘的意思,也不见得最后会活得下来,更何况,像长宁侯这种野心勃勃之辈,怎么可能会甘心一辈子曲居人之下。 “朕说你这老匹夫,说得倒是好听,你当朕是傻子啊,如果朕是傻子那到还好,至少当人傀儡也心甘情愿了,但朕又不是傻子,知道的这天下是朕的,而不是一个深宫妇人。” 说道这里,凤西言冷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朕尚且年幼,都懂得争权夺势,也懂得滋长野心,更何况是野心勃勃的长宁侯你呢?你现在口口声声说这一切都是母后的意思,你觉得朕会相信吗?这不过彰显你野心的借口,你不把朕放在眼里,就是不把母后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