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节 188、着魔一般
画好了画,看了看,一颗心再也安定不下来了。 四王爷丢下画笔,穿好深色的衣袍就外外墙翻过去。 曾几何时,他也变成了以前无忧无虑的叶无双了啊。 飞身到将军府的时候,叶无双正在喝水,看见从窗户跃进来的人,吓得连水都喷出去了。 她放下水杯,睁大双眼瞪过来,无言抗议怎么又来了。 聂向远当即上前一步,一把拽过叶无双,一手把她抵在墙上,一手抓住她另一只柔胰。 胸腔里满满的思念都要溢出来了。 突如其来这般靠近,叶无双瞳孔一扩,里面满是聂向远的影子。 聂向远微微垂头,手上稍稍用力,他与叶无双交颈,贴着她的耳朵道:“我们去榻上吧,嗯?” 嗓音和最后一个字的尾音实在过于聊人,叶无双整个傻了,脑子里闪现出一个念头,可是又不太确定,问:“啊?做……做什么?” 聂向远的声音缠绵入耳,带着温煦的气息,“不做什么,就是单纯的聊聊天。” 哪有盖着被子纯聊天的呢? 真当她是什么都不懂的情窦初开少年啊? “霜儿,去吧,是不是要我抱起你?” 真是要命啊!他说出的话,足够让她脸红心跳。 叶无双暗暗想着要拿什么样的借口来拒绝呢? 就在她犹豫的瞬间,男人已经一把抱起她,疾步走到床榻之上了。 等她反应过来,只见他垂着眼帘,看着叶无双脸颊绯红,眼底里流光氤氲的模样,久久不言。 叶无双的眼神里,有她所不知道的妩媚勾人,她背靠着床架,微仰着下巴,怔怔地望着男人。 这副形容,真真是让聂向远有点把持不住。 聂向远一只手捻着她的衣襟,往下面拉了拉,幽沉地看着她朱红的唇,没有放开她,却终是一点点俯下头,一点点欺压而上。 他带着小心翼翼地想吻她。 她亦着了魔一般地想抱他。 可是就在聂向远的唇将将落在叶无双的唇上时,他的气息浓烈,她还是鬼使神差地用尽仅有的一点力气抵了抵他的胸膛,自己也往一边偏开了头。 叶无双低着头,手在推开聂向远时不慎碰到了他的喉结,又飞快地缩了回来。 她一边拢了拢自己的衣襟,一边不停地深呼吸,张了张口,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哑声道:“你放开我吧,这里不太好。” 聂向远没再强求,温柔地碰了碰叶无双的颈项,缓缓说道:“这里确实不太好,要不,回王府去?” 叶无双抿着唇没吭声。 以为女人不愿意,想着她还怀着身子呢,一定顾及着孩子不敢太大动作。 聂向远平静下来,柔声说:“不去,那就在这里聊聊天。” 这么好说话吗?叶无双诧异无比地望过去。 “别以那种眼神看着我,我的定力可没有你认为的那么好,我怕自己还是忍不住了。” 叶无双不说话,在男人的怀抱里微微挪开一些,两个人贴得有点紧,本来孕妇就怕热,此刻更是觉得靠近男人胸膛的那一边手臂好像着火了一般。 男人喘了一口气,蹙眉哑声道:“别动来动去的,你可知自己在做什么?” 叶无双厚着脸皮,淡淡地说道:“我当然知道,这里不是你久留之地,还是早点回去吧。” 聂向远气恼不已,总是拒绝自己,他偏偏要抱住,还要抱得紧紧的。 叶无双被大力抱得有点不舒服,烦恼得要命,蹙起眉头,顽皮得隔着衬裤捏了他……一下。 聂向远气呼呼地哼了一声,大手将她的手紧紧握住。 “说了别闹,你还点火!”语气已经明显沉了几分。 反正已经豁出去了,叶无双故意撒娇:“人家也想嘛。” 聂向远刚准备说什么,又听见她说:“来啊,猛烈一些,正好不要了。” “你说的是什么傻话?”他哑声斥她。 “你不是这么想的吗?来吧。” 叶无双说完,继续张嘴,隔着单薄的衣袍,咬了一下他前襟。 男人简直要抓狂了,翻身坐起,以上下的姿态狠狠地瞪住她。 她一点也不惧,抬起腿,水蛇一般,胡闹谁不会呢。 真是疯了,不能这么继续下去了。 聂向远意识到情况不对劲,他急忙掀了薄被,准备下床,却是被叶无双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的衣袖:“别走,啊,人家实在是很难受,王爷给人家嘛......” 媚眼如丝、柔弱无骨,她风情万种地娇嗲出声。 突如其来的转变,到底是因为什么啊? 四王爷拉了脸:“霜儿,别胡闹了啊!我不是要你这样的。” 一边说着,一边就下了榻,他站在榻边,疑惑地打量着她。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别走!” 叶无双又赶紧伸手去抓他,因为快速倾身去够的动作,将软枕给带了下去,随着软枕一起掉在地上的,还有原本藏在枕下的一本书,“啪”的一声落在男人的脚边。 男人垂目看过去。 叶无双脸色一变,赶紧倾身去拾,却是被男人的大手拧了她的衣领,将她提起来。 随后,四王爷自己弯腰将那本书拾了起来。 完蛋了啊。她慌乱紧张地看着他。 不过一本书而已,以为男人不会去看,谁知道,男人十分有兴致,甚至很认真地凑到自己眼前去看。 封面上的书名入眼,他眸光一敛,居然是《滑胎》。 叶无双十分羞赧,吓得赶紧去夺,却是被聂向远后退一步避开。 修长的手指随随翻开那本书,便是其中一页。 叶无双正巧看到那里,有点明显的折痕,书中写着:滑胎主要因先天不敷、房劳过度、孕后纵欲损伤肾气,胎失所系;或素体气血不敷,大病久病失血耗气…… 白字黑字入眼,字字如刀,戳进男人暗沉的眼底。 他徐徐抬眸,看向床榻上小脸已经泛白的女人。 聂向远突然就笑了,笑得比她还要苍白。 他扬了扬手中的书,薄唇动了几次,似是都未找到语言,“明知道房劳过度可能引起什么,你还突然这么对我,别急着否认,你看过这一章不是吗?这.....就是你方才突然扑过来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