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儿吹干墨迹,将纸张规整,呈到登徒面前:“公子看看是否有所遗漏。” 登徒看着一行行小楷,非常满意,真是字如其人。 “这故事是公子想出来的吗?”凝儿听着登徒口述《金瓶梅》,觉得书中人物内容很是有趣,只是其中的风俗习惯与谭人都有不小的差距,因此,心中产生疑问,这真的是公子所写吗? 被凝儿这样问,登徒心中是有些虚,但想到这并非自己的世界,也算有了几分底气:“当然,当然是,这是本公子幻想出的世界。” “幻想?”凝儿陷入沉思,幻想出的世界,幻想一词似乎从未存在过她的世界,原来还可以这样写话本,公子果然是千古奇才。 “怎么,写的不好吗?”登徒见凝儿闷闷不乐,心思沉重,以为是不喜欢这故事。 “不,公子所著作前无古人,后怕是也无来者,定是一本千古奇书。”凝儿坐在床边,精神有些萎靡,“公子能给凝儿讲讲后面的故事吗?” “剧透……嗯,好吧!凝儿就是本书第一个读者。”登徒趴在床上侧视凝儿白皙的玉颈,心中产生一丝邪念,转身侧躺,将凝儿拉到自己的身旁,“接下来嘛,武大郎……” 没过了多久,凝儿躺在登徒胳膊上睡熟,登徒不敢乱动,不知不觉也睡了过去。刚睡下不到一刻钟,登徒猛然惊醒,见小萄正站在床边气鼓鼓的盯着自己,着实将登徒吓的够呛,赶忙抽回胳膊。小萄气哄哄的离开,登徒顾不得背上的伤,起身追了上去。 “夫人……夫人……”登徒踉踉跄跄追上小萄,从背后紧紧抱住,“夫人莫要胡想,不是夫人看到的那样。” “我什么也没想。”小萄用力扭动身体想挣脱的束缚,登徒死死抱住,绝不放手。 “夫人别误会,我在屋里闷的慌,就给凝儿讲了一会儿话本。” “话本都讲到床上了,是讲话本还是演话本……”凝儿的力量怎能与登徒相比,挣扎了几下登徒的双臂纹丝不动,一时心烦狠狠在登徒手腕咬上一口。 登徒吃疼,无奈松开,小萄借机逃跑,登徒知道此刻不论如何解释都无济于事,于是改变思路,卧地呻吟,单手扶腰,“哎呦……哎呦……哎呦……” 小萄听到少爷的呻吟,回头望去,登徒半倒在地神色疼苦,顿时心软,折返回来,将登徒扶到附近的石凳坐下。 “慢……慢慢点……”登徒躬着腰,试探性的坐下。 “来人呀!快去请大夫……”小萄大声喊着,只有小五从远处跑过来。 “少主这是怎么了。”登徒向小五使眼色,小五心领神会,知道自己打搅了少主的好事,立即找借口离开:“夫人,我这就去叫人。” “小五……小五……府里的人真是不靠谱……”小萄得不到帮助,只能扶着登徒去了厢房,见背上的伤口并未裂开,方才放心。 “夫人,我错了再也不会了。”登徒趴在床上抱住小萄腰技。 “少爷想纳妾就纳,但是周姐姐的位置,她们休想占了。”小萄仍在生登徒的气,登徒从床上窜起从背后抱住小萄。小萄抬腿重踩登徒脚脚掌,小腿勾起踢在登徒脚腕,随即挣脱登徒怀抱,任凭登徒如何呻吟,再也不去理会。 “唉!”登徒无奈摇头,这三妻四妾的生活一点也不美好,还不如前世单纯**来的自在,小说里果然都是骗人的。 元儿见姐姐迟迟未回,便到厨房端着饭菜来寻,见登徒不在,悄悄溜进屋内,“姐姐……” 凝儿揉着睡眼,见登徒并未在床上,身上的衣物也整齐如初,“元儿休要乱想,帮公子代笔写话本有些乏了。”凝儿说着将床头的稿件理好,拿给元儿证明清白。 “话本子都写到床上了,姐姐可要小心。”元儿不怀好意的笑言道,凝儿红着脸娇羞的背过身去。 登徒在厢房休息片刻,返回卧房,门外听到元儿是声音,不想打搅二女的悄悄话,正打算返回厢房,被景儿叫住。 “公子在门外作甚?”景儿外披深色羊毛披风,内穿浅色薄衫,丫鬟手中拎着食盒。 “啊……我出来透透气……”登徒见景儿衣着单薄,不便在外久站,便开门让其进屋。 凝儿元儿在屋内听到声响,迎了出去,见是登徒与景儿,元儿脸色阴沉了许多。 “原来元儿妹妹也在。”景儿解下披风,交给身后的丫鬟。 “你来作甚,这是没衣服穿,还是打着什么歪心思。”元儿当仁不让,自从景儿与方儿都表示想委身登徒,元儿对这两位旧时姐妹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反转,每次见到都要出言讥讽几句。 “元儿妹妹莫要误会,我与公子是在门外偶遇,我这也是担心凝儿姐姐饿肚子,才准备些吃食送来。”景儿说着打开食盒,将餐食糕点摆在桌上。 “谁吃你的,怕是有脏东西。”元儿说着也将自己带来的饭菜摆在桌上,虽然没有景儿准备的丰盛,但气势上毫不让步。 登徒眼见水火不容的双方,偷偷溜回床上趴下,心中默念看不到我。 “公子也没吃吧!景儿准备了一些家乡小菜,公子尝尝。”景儿端着碗,夹一口菜,送到床边,元儿见此,抢先一步挡在床前。 “这是我姐姐的床,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休要靠近,免得坐习惯了,晚上爬了去。” “元儿不要胡说。”凝儿拉元儿在桌前坐下,这半天下来她既没有为登徒端茶,也没准备吃食,反而自己躺在床上休息了许久,着实照顾的不够周全。 景儿的饭菜味道还算不错,虽喂食使登徒感觉很不自在,也不好推脱,只得一口接一口咽下。尴尬的一餐过后,元儿凑到床前,将景儿挤到一旁。 “登公子准备什么时候给我姐姐一个名分。” “额……这……” “登公子什么意思?占完便宜不想负责!” “我……天冷了,眼看也快年关,都去库房选块料子做身新衣……”登徒故意岔开话题。 “元儿妹妹,我们姐妹既然都入了登府,自然就都是公子的人,妾室不就是你我姐妹的名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