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神机营的公务已是深夜,暮野骑马回府。骑着骑着就到了点香阁... 暮野拍了下踏云的脑袋,怒其不争,这世间女子千千万,自己怎么就非她不可。这样想着,身体却很诚实的走进来了点香阁。 一位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迎了上来“哎呦,客官这边来~” 暮野:“有没有一位蒙面的女子来过。” 姑娘手帕蒙面,娇滴滴的看着他“原来客官好这口,奴家这就去拿面纱。” 暮野明显不耐烦:“我说的是来着的客人,女的,黑衣,戴面纱。” 姑娘顿时不高兴了“我们不能透漏客人消息的。” 暮野懒得跟她掰扯,怒目道:“把你们妈妈叫过来。” 点香阁的妈妈听到动静,赶紧迎了上来。“这是新来的姐儿,不认识将军,将军有什么吩咐,我来办。” 暮野:“我找个喝酒的客人,是个姑娘,黑衣戴着面纱,你可见过。” 妈妈略有为难:“见了,见了。”扇子遮住,低声对暮野说了客房号。 暮野上楼推开门,几看见皎月已经喝醉了,趴在桌子上,不知是不知睡着了。暮野上前想要将她抱起,刚一碰她,皎月下意识抽出了拨月。但她醉的厉害,速度大不如前,被暮野扎住手腕,一把夺过弯刀。皎月还想反抗,暮野盯着她醉醺醺的样子,眼眸都睁不开,这完全是本能反应。 “月儿,是我,暮野!”皎月像是听懂了,不再反抗。暮野抱起她,想要回暮府,走到门口突然停住了。 暮野,我不爱你... 他想起了她今日绝情的离开暮府,转身,将她放在了客房的床上,帮她盖上被子,在床边坐了一会。想要抚摸她细嫩的脸颊,手却停住了。 暮野感觉她从未真正属于过自己,像一朵云,飘过了就是飘过了,不会有一丝留恋。这些日子的缠绵爱恋,于她而言似是京都繁华的烟火,昙花一现,转瞬即逝。 不论他如何将她禁锢占有,她还是那个皎月,听风阁的少阁主,暗夜里冷血的杀手,从未改变。最终在这情欲里沉沦,苦苦挣扎的只有他暮野一人而已。真是讽刺。 暮野起身准备离开。 “暮...野...” 暮野愣住了,不可思议的回头看她,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说什么?”暮野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被她一句话激起了千万层涟漪。 “你再说一遍!”他想要的不过是她在这么多次的逢场作戏中,哪怕有一次的真心,一点点的心动,在一个个相拥而眠的夜晚记得他暮野的名字。 皎月瘦弱无助的蜷缩在床上,睫毛上沾了泪水,嘴里嘟囔着听不清的话。暮野心疼了,瞬间就把她的绝情抛在了脑后,上床将她纤细的身体紧紧地搂在怀里。 “暮...野”她是在唤他,这次暮野听得真切。 “我在!”暮野将她搂的更紧。低头吻住她粉嫩的嘴唇,舔舐|着,爱抚着。够了,他不管她是谁,不管她以前是谁,只要她心里有他就足够了。他心甘情愿在这情欲里粉身碎骨。 月儿,我爱你... 次日清晨 皎月宿醉,头痛欲裂,好不容易支棱起身子。暮野已经离开,皎月也不记得昨夜那爱意缠绵的相拥。只觉得放纵了一日,先前的痛苦像是压制住了,阁里还有好些事情需要她处理,她要赶紧振作起来。 …… 不出曲老所料,诚王监国果然出了岔子,才一个月,诚王就被赶出了尚书房。 尚书房 皇上雷霆大怒,奏折劈头盖脸的甩在诚王脸上。 “你监国才一个月,山西、陕西旱灾,南方多地台风,各地属官上奏的折子你到底看了没有!” 诚王跪在地上“儿臣看了,可是老天爷不下雨,我也没办法啊!” 皇上深吸一口气:“那你就让难民都饿死?” 诚王连忙解释“户部没有银子啊!儿臣这不是正在想办法筹备吗。” 皇上厉声道:“所以你就停了修官道的银子!” 诚王:“那不也是没办法,这路一时半会也修不好,先救急!” 皇上气的险些翻白眼“修路是百年基业,从京都直通西域,一旦齐国打来,军队从京都到西域只要三天!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鼠目寸光的儿子。” 皇帝顺了顺气,接着说:“你看看太子,监国真么多年,难道年年风调雨顺,路从来没停过,你才监国一个月,就停了官道,你下一步是不是打算把修皇陵的银子也停了,咱们爷俩死了直接埋北山上去!” “父皇息怒!儿臣不敢!”诚王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皇上又扔出了一个名单“你好好看看,从朱春秋手里买春闱考卷的都是你诚王的属官!你再看看太子府上人才济济,哪个不是真才实学,勤勤恳恳的官员。你以为仗着自己手里有兵,天下人就能服你吗?国家管理不好,就算你坐在这个位子上,迟早会有人把你拉下来!” 诚王脸色一会青一会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皇上扶着桌子叹气道:“让你知道知道你大哥这些年多么不容易,你还差得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