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算和竹鸣还有几个兄弟们去劫法场。” “刺啦!” “啊,对不起,实在是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们不是故意的。”萧凉湫和竹鸣见状立刻尴尬的道歉,一走神了,结果把病患给搞得如此可真是太失败了。“没事,竹鸣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陆航这个人倒是很仗义也很心胸宽广,笑呵呵的也不说什么废话,古铜色的脸带着憨憨般的笑容。 陆航这时吩咐底下的人过来倒茶给她们俩喝,随后才开始和竹鸣聊正事。 “既然两位姑娘是竹鸣的朋友,那也不算是外人了,竹鸣,那件事?” “你就和她们说也无妨。”竹鸣一边品茶一边整理自己的袖子。陆航见状,抿了抿嘴想了想,“好吧!” “我呢,算是这个寨子的头儿,我打算和竹鸣一起在明天劫法场,救一个人。” “噗!”萧凉湫刚喝了一口茶,结果听到劫法场这句话以后,直接像喷喷泉一样全部都喷了出来。“你是在开玩笑的对吧?” “没有啊,我当然是认真的。”竹鸣一脸正经的对着萧凉湫说。“啊我说你,知不知道劫法场的后果是什么?如果被发现了,赫连夜这个王爷能不能当了?你是他的门客,这说出去他也是玩完了的?” “我知道啊,可你是他夫人你不是照样劫法场,我还比你好点,我只是劫刑部的一个小案子,你劫的是典狱司你怎么不说。”被竹鸣这一说,她忽然才想起来,哦原来自己之前也是劫的法场........ “等一下等一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去劫了典狱司的?” “你那功夫,京城上下的除了你就没别人了,八爷在抓你的时候早就看出来了你不知道么。”竹鸣撅了撅嘴,丝毫不觉得意外的说道,“我说,小王妃啊,怎么说呢你的确是很漂亮,又野,又聪明,但是呢你有时候做什么事还是和赫连夜那小子报备一下吧。他之前一直都没有告诉你的事情就是,八王早就知道那时候劫法场的是你,随后就来了王府了,然后也直接告诉他了,他替你瞒下来了,但是也是吃了好几天的醋嘞。” “吃醋?为什么啊?” “为什么?从另一个男人的嘴里听说自己媳妇的动态路线,又听说自己媳妇是为了第三个男人才劫的法场,他能高兴到哪里去。”眼睛一往上挑,他带着有些意味深长的语气说,而乔奈奈明显感觉到萧凉湫的反应有些尴尬。“管那些男人干什么,你有话就好好说不要兜圈子,你不是说劫法场吗?劫啊,什么事说清楚点别兜圈子。” 这时候陆航才把话题转过来,咳嗽了一声,手摸着自己刚刚包扎好的部分,然后缓缓说。“是这样的,我和竹鸣两个人,有一个深交多年了的好友,名为左北,左北在朝中做官,他善良正义,是个忠厚老实的人。但前几日被奸臣构陷,诬陷他结党营私杀害平民,可是我了解他,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但是他的官太小了,人微言轻,被上司压榨顶罪,这件事实属是让人恶心令人发指的行为。所以我打算和我这寨子里的一帮弟兄们去劫他的死刑法场。” 后来聊了好久,经过了解以后才知道,陆航是从小在流浪的人,跟着一群土匪头子学了防身保命的本事,也是力量超群的普通人吧。然后性格比较豪爽,年少的时候见那些个贪官污吏搜刮民脂民膏,把好好的村子都弄没了,就想办法在这个地方建了个陆家寨,收容那些流浪在外头的老弱病残,妇女儿童等等,那些刚刚见到的洗衣服的妇人,不过是他心善救下来的村民。随后,他维护这个寨子的钱的来源其实还蛮简单的,妇女们的针线织布手艺,以及自己劫富济贫的日常做派。听到这儿乔奈奈这种直来直去的性格立刻表示支持,随后在屋子里来回跑来回跳的,倒是看起来激动的不行,但是萧凉湫则是一直暗中观察着他,不由得对他产生了几分敬意。 “陆某人认为,到时候会比较危险,所以陆某人建议两位姑娘到时候要么不要去了,要么就在人群中看接引我们就好了。毕竟劫法场这种事情太危险,官兵又有很多,到时候如果姑娘伤到了,是陆某人承担不起的。”陆航友好的表达了他心中想的事情,但是萧凉湫笑了笑,“我们还是去吧。” 陆航有些担心的表情又看向竹鸣,只见竹鸣无奈的笑着,“我觉得你让她们去吧,怎么说呢,现在我不好告诉你,我不知道这个小女孩她是什么来头,但是既然小王妃这么笃定她不会有事情。那我觉得她俩去就能劫下法场了。” “你是说,两个弱女子?” “你觉得她们弱吗?”竹鸣随手抄起一个板凳砸向萧凉湫,而萧凉湫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安静的喝着茶,直到板凳离自己还有不到十寸的位置,她抬起头眨了一下眼。 瞬间,实木的板凳化为粉碎,顿时让陆航瞪大了眼睛,“这?这,这这?这是什么奇妙的情况,姑娘莫非是练家子?” “别问她了,她可是个神人!” “哦?神人?莫非姑娘是天上的仙女所变的?” “可不止呢,哈哈哈哈、”竹鸣哈哈大笑,“你再多说一句我回去就把你的药给全部拿去喂我的宝贝蝎子。” “你!你就是欺负人。”竹鸣的死穴便是药材,他又打不过萧凉湫,又打不过赫连夜,甚至连毒蝎子都打不过,这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你逼我的。” “行了行了,你们别吵了,那就这么决定了,我和苦瓜脸先回去休息了,明天早上我和苦瓜脸在山下等你们啊。”乔奈奈手里握着个桌上摆着的石头把玩台,一不小心,捏成了碎块。 两个女孩子又一下子咻的没了人影,只剩下凌乱的两个男人,“这两个是何方妖孽?” 两个女孩子又慢慢的往山上爬,不过在出寨子之前,有两个好心的大娘送了刚烤好的松饼和一盒烧鸡给她们两个,拿着吃的慢悠悠的往上爬当然不会累了。 “哎我不得不说,你们人类吃的这些有时候真的还蛮好吃的。”她一边嚼着烧鸡腿儿,一边嘴里嘟嘟囔囔的。 “你慢点吃,又没人跟你抢。”相比较之下,她吃东西是真的文雅不少,拿起一块松饼咬了一口又放回篮子里。“东西趁热吃才好吃呢!” 这边,北荒漠的气息一如既往的干旱燥热,赫连钰一身黑色的斗篷站在黄沙上立着的一块大石头上望着远方。他从小母亲去世,因为母妃地位卑微,上不了什么台面,于是自己只能穿着旧衣服,吃着剩饭。所幸在五六岁的时候,遇见了赫连夜这个哥哥,这个哥哥对他极为的好,自己没什么东西,却肯分一半甚至一整个都给他,后来还利用了他的母妃曾经是坤宁宫伺候太后的婢女,太后后来变得最喜欢他了,给他各种上好的宝物,吃食,但是他都没有要。全部一一最好的都给赫连夜,而自己也听了赫连夜的话,去学了武,而自己性格冷漠,不喜欢和那些哥哥一样虚与委蛇的去哄自己这个虚伪,花心的父皇,于是正好一纸约,来到了北漠镇守边关。三年前,边关发生过一次战役,当时燕国情况正处于危机之中,敌人把当时是领军的王将军布的阵直接看透,各个击破,包围占据。他领五千骠骑,勇猛冲破了最险恶的一守山关,从山崖上滑下来,直闯敌军内部,搅乱敌军阵营,如一定型炸弹一般稳稳的扎在了北漠。而这一战,英勇将军少年郎的称呼传遍百姓前后,皇帝更加开心了,把他直接派遣在北漠作为大将军。正好,正合他意,不想见到皇帝,而且兄长也会很开心吧。 “奴才有事过来禀报将军。” “什么事?那些小事情跟别人说就行了。” “关于七王爷的。” “兄长?说!” “收到密探来信,王爷这几日因为王妃不在身边,有了一些麻烦,朝中太子殿下或许感觉到了七王爷威胁到了他的地位,对他在朝中若有若无的打击,陛下和王妃救下的那些个难民,莫名其妙的屋子就塌了,难民又上来闹事。前些时候又说七王爷不能完成他交给他的治理蝗灾的任务,最后惹得陛下很是生气,这几日,宫中又传来了风言风语,说王爷,王爷他。” “说什么?”赫连钰的表情明显有一些愤怒和不爽上身,语气也严重了些,那个通报的人支支吾吾的最后说,“那些个下人奴婢说七王爷,不是陛下亲生的,是前皇后与她青梅竹马偷情的私生子。” “混账!”猛地一拽拽住这个通报的人的衣领,把这个下人吓了一跳,连忙哆哆嗦嗦的说。“不是奴才说的啊,是宫里头的那些下人,他们说的。” “皇嫂呢?我之前不是听别人说,皇嫂救了那皇贵妃一命,她怎么会允许自己的儿子如此嚣张对他?” “王妃出门了,未回到王府里,所以王爷难免有些难应付。” “给我备上快马,通关文书,简单的行李,我要进京。” “是......可是,可是,皇贵妃娘娘说,边关战事紧张,让您不要进京了。” “混账东西,我说了算还是她说了算,给我备马!” “是,是,奴才这就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