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怎么会一直腹痛呢?”二夫人看似表现出焦急的表情,在堂屋来回走动,萧域皱着眉头盯着储心阁,“夏管家找大夫来了吗?” “回老爷,夏管家已经很快去了,估摸着马上就到了。” “这乡野来的丫头估计是没吃惯饮食,水土不服吧。”四夫人淡淡的说,怕别人看出些什么,假装和她没有关系。 “回老爷,也不知道怎么的,小姐午后忽然就腹痛难忍,脸上惨白,去了好多次茅房也无济于事,我打了好多盆热水了。”绮络大哭着抹了抹眼泪对萧域说。“湫儿她吃了什么东西吗?” “回老爷,没有啊!小姐这两日不爱吃别的甜食,除了喝了四小姐送来的绿豆汤,今日再无进食了。”绮络按照计划的内容哭着指向坐在旁边的萧卿卿。 “狗奴才!你是在怀疑我吗?”萧卿卿气冲冲的喊着,尖细的指甲在空中指着绮络,想过来打她。 “萧卿卿!”萧域低吼了一声,“一边待着!” 萧卿卿委屈的低下头,站到四夫人面前,“娘,这个药会被发现吗?”她悄声对她说,“不会的,你舅舅托人在药房配的,就算大夫来也看不出来问题,芸儿不是把熬的药渣倒到芙蓉院了吗,没人查的出来的。只要到时候嫁祸给你二姐,你就能替你二姐去参加群花宴了,到时候在宴上认识个王爷公子的,要是被皇子太子看上了说不定变成皇妃还能飞黄腾达呢。” “老爷!大夫来了!”管家和一个挂着药箱的白袍老头子跑过来,“林大夫!小女无故腹痛,拜托大夫检查了。” “好的,这是我的本分。”他点点头,“麻烦姑娘引路了。”他朝着绮络说。 绮络带着林大夫跑进屋内,只见萧凉湫只穿着薄薄一层衬裙,浑身发抖,面色惨白,只有脸颊通红,她躺在床上,盖着一层薄薄的被子。她缓缓睁开眼,“绮络,谁来了。”她低低的说,“回小姐,大夫来了,小姐不用担心了。” “麻烦林大夫了。” “不麻烦。”老头子坐在绮络搬的凳子,搭上了她的脉搏。萧凉湫皱着眉,暗暗引出毒脉,压制住自己的内力,打散了自己的元气。“噗咳咳。”毒气顶破了内力,她忍不住咳了一声,林大夫眉头皱的更紧了。“你的身体元气为什么这么散乱,脉搏气若游丝,大小姐是中了药吗。” “林大夫觉得如何能治好。”萧凉湫收回毒脉,撑着躺在床边,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神态。林大夫忍不住保护欲对她说,“大小姐这是中毒腹泻,一会儿我会开些药吩咐下人熬给您。” “谢谢大夫。”萧凉湫低着眸子,委屈的说,“麻烦您了。” “大小姐心善,难免会被人陷害。”林大夫收起药盒,在桌边写着药方。 “林大夫,湫儿怎么样了。”萧域进来,紧张的看着萧凉湫。“他这样装的真像个好父亲呢,你是可怜谁呢呵呵。”萧凉湫默默冷笑。“回将军,令爱中的是肠裂散。” “不是吃坏肚子吗?” “并不是,毒性很深,破坏了人体元气所以是肠裂散没有错,肠裂散表现出的症状腹痛难忍,手抖体寒,头晕无力,以及腹泻。大小姐本身身子骨弱,所以一折腾估计要半个月才能彻底清除毒素了。” “谢谢大夫了。”萧域双手抱拳,担忧的看了看萧凉湫,转身愤怒的喊,“叫四小姐去堂屋!” “真的不是我做的!父亲!”萧卿卿哭着跪在堂屋,“老爷,卿卿平日一直都在清荷堂读书写字,那日送给大小姐的绿豆汤是我和卿卿一起做的,卿卿只是想着姐姐怕姐姐中暑啊!”四夫人也跪在地上喊着。 二夫人王惠妍坐在椅子上,面无表情仿佛与她无关。 “对,对了父亲,卿卿让芸儿送的时候,顺便给二姐送了一盒梨膏,芸儿路过芙蓉园把绿豆汤放在二姐屋里一会,一定是二姐干的!”萧卿卿按照计划,假装知道了些什么,对着萧域说。“芸儿,芸儿也能跟我作证的!” “对,芸儿的确去过芙蓉园,芸儿那时候喝了二小姐一盏热茶,忽然肚子痛去了茅房,难道是。” “放肆!你是在诬陷二小姐?”王惠妍一下子怒了,“白绾娘!你怎么教女儿的!” “姐姐冤枉啊,绾娘和四小姐才可怜,好心做个汤却被别人误会!莫不是姐姐自己做了什么心虚,要嫁祸给绾娘身上!” “去查。”萧域朝夏管家说,头痛的锤了锤头,这些个女人合在一起就是烦躁。 过了一刻钟,夏管家回来了,“回老爷,我刚刚安排人去了芙蓉园了,没有证据证明是二夫人和二小姐干的,反而在清荷堂四小姐的枕头下。”夏管家取出一只纸包,“里面有一些药材和药渣。” “麻烦给老夫瞧一下。”萧域点头应了,夏管家将药包递给他,林大夫取了一些药渣放在鼻子上闻了闻,又搓了搓。“是肠裂散的配方。” “混账!”萧域狠狠拍着桌子,“小小年纪居然要毒害你的姐姐,管家,罚四小姐禁足!抄《女戒》五百遍!” “什么?不可能啊老爷。”白绾娘震惊,瞪着眼睛。“还有你!瞧你教的女儿!不仅毒害湫儿,还怀疑妤儿?你给我好好呆在清荷堂,俸禄减少一半!” 怎么会这样。 母女两人瘫倒在地,而王惠妍淡淡的盯着她们,脑子里却想着刚刚萧凉湫身旁的小奴婢绮络来了趟芙蓉园。“和她有没有关系。”王惠妍转动着珠串,心里暗暗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