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米煮成熟饭,看她柳倾城那个贱人还有什么颜面再去勾引皇上。 淑贵妃只在宫中安心地等待着消息,果然没有过了两日,刀霸天便进宫请求皇上赐婚,只说是自己心怡的是一个寻常女子,皇上原本还想着从高门贵女中为刀霸天择一门亲事,如今竟然人家已经心有所属,怎有不成全的道理。 淑贵妃欣喜若狂,奈何这等好事却无人可以分享。 直到在刀霸天大婚上,看着皇上盯着柳倾城那个贱人直勾勾的眼神,淑贵妃恨得咬牙切齿,到底是要用情多深,才会隔着喜盖还能将那个贱人认出来。 淑贵妃终于想明白了一点,光是让柳倾城那个贱人嫁给刀霸天,仍是阻挡不了她对皇上的勾引,于是淑贵妃心中暗下了一个决定。 柳倾城这个贱人必须死! 皇上回宫之后,大发雷霆,摔光了御书房的全部物件。 淑贵妃自然知晓,皇上这个时候受了情伤最需要安慰。 “皇上,您还有臣妾啊!臣妾一辈子都不会背叛离开您!”如此一来,淑贵妃重获圣心。一时间盛宠无限。 没用上一个月,护国将军府便传来喜讯,将军夫人有喜了,淑贵妃暗自欣喜,如此天大的好事,护国将军与夫人琴瑟和鸣怎好不要皇上知道。 不曾想,皇上的反应竟比淑贵妃更加激烈,什么君臣之礼竟然也不顾了,直接宣将军夫人一个人进宫面圣。 并且下令所有人不得靠近养心殿半步。 淑贵妃就在门口小心地听着,不曾想听到了那句。 “告诉我,这孩子是谁的?朕要你亲口告诉朕。这孩子到底是不是朕的?”圣陵帝狠狠地捏着柳倾城的手臂,一把将人推倒在了榻上。 淑贵妃只听到有人来,便仓惶地逃跑了。 云扶苏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自己那看似最柔弱温柔的母妃做的。 这本母妃留下来的手札与当年云扶苏亲眼所见正好相映衬。 云扶苏再不敢往下看下去。想来舅母当初的死,自然与母妃摆脱不了干系。 依着舅母当初对父皇的执念,即便是与舅舅发生了什么,宁可死也不会当真那般容易嫁给舅舅吧!莫不是舅母那时已经知晓了自己已有身孕。 云扶苏忙着命管家去调查当初刀飞飞出生之时,柳倾城是否早产。 管家费了好一番力气才将当初为柳倾城接生的产婆找了出来。 云扶苏迫切地想要验明真相,如今真相眼看着就在眼前,只要这产婆一张嘴,便可以知晓。 云扶苏猛地退后了几步,恰好磕在了身后的桌角之上。 “殿下!”管家忙着上前,却被云扶苏拦住了。 产婆在地上瑟瑟发抖地跪着,就知道当初的事,自然有一日会有人问起。 “抬起头来!”云扶苏看了眼那产婆。 产婆怯生生地抬头,却不敢对上云扶苏的视线。 “孤今日所问之事,你尽管如实回答便是。” 产婆哪里敢欺瞒,况且当年之事,知晓的人又不止她一个。产婆只得恭敬地点了点头。 “太子妃她可是早产?”云扶苏死死地抠着桌角,指甲里都渗出了血来。 “启禀殿下,老奴只知道将军夫人当年被人灌了孤狼之药,至于是不是因为用药而导致的早产,老奴着实是不知啊!”产婆也算是阅人无数,活到这把岁数,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还是多少心里有数的,有些话,一个不小心秃噜出嘴,那是要掉脑袋的。 “好了,你可以下去了!”云扶苏的心半会还死死地揪着。 “臣妾见过表哥!”刀飞飞在榻上这一躺就是大半日难免有些累了,便想着到云扶苏这看看。 不曾想刀飞飞这才刚刚进门,便被云扶苏死死地抱住,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表哥这是怎么了?”刀飞飞明显觉得云扶苏有些不对劲。 “乖飞飞别说话,就让孤抱一会,就一会!”心事渐渐平静,云扶苏这才仔细上下打量刀飞飞一番。 光是看相貌,刀飞飞全身上下当真是半点也找不出来像刀霸天的地方来,反而性格之中还真是有几分与圣陵帝当年相似。 云扶苏嘴角微勾,那笑意里竟不知是几分自嘲与心酸。 亏得自己与天争,与命争,一心惦记了十几年的人,如今就在自己眼前,睡在自己榻前,却是孤的亲妹妹。 云扶苏一把放开了刀飞飞。刀飞飞忽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和疏远。 “飞飞且先回房休息吧!”云扶苏怎能不知道,刀飞飞这分明才刚刚起来,只是眼下当真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才好。 大婚直到一整月,云扶苏都没有再去过未央小筑一次。 刀飞飞偶尔派人送来的羹汤,点心也都被云扶苏退回去了。 没用多久,坊间便传出,太子妃刀飞飞这才刚刚嫁入东宫就失宠了,想当初,太子妃大婚,太子殿下一路小心地护在怀里是何等的风光盛宠。 男人这个东西,果然都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况且太子妃她如今孤身一个人,没有母家支持,想来用不了多久,东宫就要再添侧妃与几个夫人喽。 不止是岳仙居,如今这东宫这点事,早已成了街头巷尾闲话家常的寻常事。 “世子我们要不要……”青椒眼看着夜离这茶水喝得倒是悠闲自在,难不成世子他当真放下了。 “青椒不妨说说,本世子如今又能如何呢?”夜离双眼迷离,单手撑着头,如今除了拿青椒解解闷,且又能如何。 夜离这一问着实是为难青椒了。青椒原本就猜不透夜离的心思,如今就更加猜不透了。 世子他可以为了郡主她命都不顾,还有什么事是世子做不出的。 夜离苦笑,本世子确实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性命,可是我在意她啊! “准备一下,明日启程!”夜离猛地起身,青椒却是一脸懵逼。 启程,世子这是终于想明白了要回南陵么。 眼看着自家世子收拾这些衣装打扮,虽说是寒冬腊月,也不必这裘皮大衣都带上吧! 直到这一路,明摆着南辕北辙不是回南陵。 “世子,咱们不是回南陵么?”青椒怯生生地开口,自从郡主大婚之后,世子他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明显整个人都不好了。 “本世子几时说过要回南陵?”夜离白了青椒一眼之后,继续上路。 青椒他虽然是话多了一些,但是有句话说得却是没错,本世子确实是该做些什么。 那苗宗,管它是龙潭虎穴,本世子倒是要去闯它一闯。 东宫 “你说什么?”云扶苏一把将大理寺卿地衣领拎了起来。 “好好的大活人就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了,你们一个两个莫不是吃干饭的吗?”云扶苏一把将大理寺卿丢了出去。 大理寺卿像狗一样爬了起来,恭敬地跪在地上。 “殿下饶命啊,都是臣一时疏忽,哪里会料到那贼人如此狡猾,竟然在大理寺中挖了暗道。” “都给孤滚下去!”当务之急,再追究谁的责任已是无用,要紧的是赶紧将老二他抓回来。 玄机门 云陌寒这一醒来只觉得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痛,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比大理寺那鬼地方且不如。 云陌寒勉强着起身,胸口的伤已经溃烂发炎甚至散发着恶臭。 “王爷你终于醒了!” 云陌寒猛地抬头恰好对上那双阴森的脸,云陌寒这才想到,这里不正是先前关押刀飞飞那个贱人之地,叫什么玄机门。 “来人,还不好好伺候王爷他沐浴更衣。”百里寒话音刚落,手下之人便将云陌寒带了下去。 虽然这股恶臭换作旁人只怕是都要熏吐了,但是百里寒却是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比起自己,他云陌寒所受的这点罪又算得了什么。 直到云陌寒洗漱完毕,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袍,这才被人带到了正殿,果然比刚刚那暗无天日的鬼地方灯火通明了许多。 云陌寒看着百里寒居中而坐,手下之人对气客气尊敬的程度,可怜自己与他相处这么久,竟然连他的身价背景都没有搞清楚。 “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王爷看座。”百里寒一声令下,云陌寒便被人强按在了座位之上。 云陌寒的心中七上八下的,原本落在皇兄手中,或许他念及旧情,还能饶过自己一命。 如今落在他百里寒手中,这人揣得到底是什么心思,本王着实有些看不透。 百里寒随手举起一杯酒敬云陌寒,云陌寒随即先干为敬,直到这烈酒入腹才担心起来,这酒会不会有毒。 云陌寒忽然有些想笑,若是他百里寒当真想对本王动手,又何必费尽心机将本王从大理寺中救出来呢。 若是本王风光之时,他百里寒此番动作倒是还好理解,如今本王与那过街老鼠并无区别,他这个时候出手绝对不是顾念旧情,难不成本王在他眼中还有什么利用价值。 云陌寒就是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 百里寒饶有兴致地看着云陌寒在这里自说自话,害怕地跟一条狗一样。 不过难得他有自知之明一次,若是自己想要对他出手,何必挖了十天半月的地道多此一举。 “先生有事要本王去做的,不妨直接开口便是!”云陌寒倒是识时务,别说是有百里寒的救命之恩在前,这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自己还是懂的。 “哦?若是寒叫王爷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