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渠镇外卢家酒坊刚出新酒不过百坛有余,还未售卖已经荡然一空。几位酒师一开始觉得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女懂什么酒糟,头道酒非但没有过滤反而加入新的酒糟第二次酝酿。足足用了两倍的时间才酿出第一次美酒,剩余的酒糟分出少许加入新的粮食进行第二次酿制。配方更是进行第二次改变,尤其是每种酿酒的水更是分的细致。 有次学徒用错水已经到出酒的时候,玉莲不够走进闻了闻十几坛将出的酒糟弃之不用。老师傅觉得可惜只好出酒,将酒糟全部抛弃。另外几坛酒糟出酒,无论是成色还是香气都格外的不同。第一次出酒与第二次第三次更是分成各种等级,让酿酒师傅都觉得奇怪。同样的酿制工艺有什么不同之处,玉莲翩翩将几种酒分成可售与藏窖。 酒坊处有着一处禁地,其中放着几口大缸。满满的桃花已经散出淡淡酒香,第一次出酒清香淡雅。酒师闻到觉得这辈子还没有见过这般美酒,酿制酒最重要的原料男子不得触碰。用水更是从百里外的山间取来的泉水,桃花玉莲更是不允许男子去采摘。有次一位男子送来框桃花,玉莲非但没有用更是仍的老远,生怕两种出自同一个地方却是别人摘的桃花混到一起。 桃花最出奇的地方在与,每位采花者都是妙龄少女。年纪最大者也不曾超过十八岁,出阁妇人也不过采摘的桃花分成第二等。至于第三等根本没有,存放的几缸桃花玉莲亲自采摘。 其余桃花亲自挑选几位少女跟随玉莲学习酿酒之法,老师傅想看其中奥秘玉莲非但没有阻止反而说出其中的奥义。老师觉得同样的桃花,不同的人采摘能有什么区别。当出酒之后才发现,少女采摘的桃花与妇人采摘的桃花所酿出的桃花酒根本不一样。这才想起少女采摘桃花用口轻轻含着放入框中,妇人却是用手因为玉莲不然用口含。 其中到底有什么不同玉莲也说不清楚,第一次出的桃花酒已经封存。玉莲的几口大缸如今空空如也,那么大的酒坊不过取出一大坛酒。玉莲亲手酿制的酒更是只有五坛,全部封存无人赶去酒窖动五坛桃花酒。 秋收季节卢家酒坊在附近百里之内已有盛名,几个县城小镇的酒坊酒肆想要买酒非得按照酒坊的规矩来。酒不多却是也不贵,却是来的人很多。除了桃花酒不能酿制外,其余的酒老师傅只能无奈加大生产。见识到玉莲酿酒工艺尖刻,老师傅比玉莲还要在与酒的品质。一个个酒师学徒,见到老师傅都会躲着,或是再说没有错。 其余酒老师傅大半年来已经清楚,桃花酒也有所了解。唯独不清楚玉莲亲自酿下的桃花酒有什么区别,已经三个月了一直存放在酒窖。老人很想取出尝尝,又有点不舍。玉莲说过桃花自己酿制的桃花酒非得在三个月取出为最佳,时间再长反而会影响香气。 老人想问为什么,玉莲只是说:“爹爹说过我采摘的桃花与别人不同,每一朵桃花只有自己亲手揉搓不假与人手才是最佳。” 玉莲来到酒坊看着越来越大酒坊心中很高兴,开张以来第一道酒已经换回小半个酒坊的成本。如今虽然算不上挣钱也能维持酒坊众人的生计,一旦第三道酒卖出必然会大赚一笔。 来到酒坊后的小院子,老头子举着烟杆一坨坨烟盘旋在老人头顶。小桌子上放着新出的第三道酒,美滋滋的一口下喉咙绵软间带着丝丝辛辣。轻轻点头说道:“比上次美多了。” 玉莲走进说道:“王爷爷我能不能也尝尝。” 老人没有回头狠狠说道:“去干活去,出了岔皮负的责任。”再次举起小杯一眼居然是玉莲来了,坐起说:“玉莲是你啊,快来尝尝。” 桌上放着五个小酒壶,五种酒各有滋味。翻起一个杯子倒下一杯,递到玉莲面前。少女接过只是轻轻品尝,立即将其余四种酒分别斟满轻轻品尝。三种粮食酒两种桃花酒,玉莲满意的点点头。 说道:“王爷爷,这两种桃花酒已经到了极致,除非提升配方。峰散,大康也不错唯独樵子还是差些,至于哪里不对我暂时说不清楚。” 老人轻轻点头道:“一品桃花却是清淡优雅,二品桃花韵味悠长。确实能分出高低,老头子还从来没有觉得同样的工艺用人不同便有不同的韵味。峰散比较浓重酒香也重了几分,大康最为独特带有果香别有一番只为。樵子后劲极大唯独缺少了该有的刚烈,老头子想了几种写在纸上了姑娘回头看看该用那种。” 玉莲放下酒杯说道:“是刚烈,正如樵夫砍柴没有力气怎么行,给我看看。” 接过纸看了其中几种还是茫然,说道:“王爷爷这个有点看不明白,给我说说。”老人接过纸说了很久,玉莲幡然大悟般。老人更是得意,很少能在酿酒法上让玉莲姑娘得到心得。 看了一眼夕阳将落说道:“今天我酿的桃花也差不多可以出窖了,王爷爷品尝一番滋味。” 老人等这一天已经三个月了,从出酒便问道不一般的酒香。当时便想尝尝玉莲阻止老人,说现在喝了以后便体验不到桃花的最佳滋味。老人只好等,还好新出的其余三种酒还算不错。一品桃花与二品桃花滋味更是前所未有,比别处桃花更多了一分清淡优雅。乐乐呵呵的叫几个汉子去酒窖,取出玉莲酿制的桃花。 足足五大坛搬到后院,这样一大坛便可分成十小坛。当时老人不明白为什么要准备五口大坛,如今五口大坛摆在院子。老人迫不及待的打开一口,忽然问道一股香气飘散。一位汉子拍开另外一坛,却是另一种香气。 都没来得及平常立刻拿起工具拍开另外三坛,发现五坛酒各有一番风味。拿起木勺分别品尝之后说道:“居然是五种滋味,想不明白,想不明白。” 小院中桃花香气仿佛来到春天盛开的桃源,五种气味交杂却又格外分明。淡淡的酒香缓缓散出,院子中众人为之陶醉。争先抢后的想要品尝,老人立刻打断说道:“给到都装到小坛子中,当做精品没有老爷子的吩咐不可开封。如果掉了一滴不可饶恕,挺清楚没有。” 几个汉子小心翼翼的装坛,老人倒了一笑壶乐滋滋的品尝。玉莲看着老人的模样轻轻笑着,却是不知道这五大坛酒却成了绝品。 南镜陈庚作为长风军统帅来的突然,整支军半年以来未曾有一战。大梁南楚难得处于太平,划江而治似乎已经成为定论。很多将领不觉得陈庚能担任一军统帅,此人守成有余却攻伐不足。长风军建军以来一直以强军自称,最值得骄傲之处便是进攻。半年不曾探出边境一步,甚至斥候也很少进入南楚境内查探,反而楚军斥候经常出没。 唯独长风营薛礼仁以及几位首领信服,十万大军乃至整个南镜边防才算是安稳。对于陛下钦赐十三营很多人不曾看在眼中,一营之内没有一人超过三十岁。三千人皆是少年,作为主将的刘知幸更是不到二十。一只新军的建立,一只冠以长风最弱。除去先前的百人其余人皆是新兵,短时间的训练一直没有什么效果。 三千人一直都是练习最基础的骑术,另一匹人却是只练习长枪,六百人更是日日把玩长弓也不曾射过一箭。长风军中从来还没有过一营有三个兵种,最奇特还是郑水新与郑水吉兄弟二人带领二百人经常不在军营而在野外也不知道做些什么。卢林高小龙带领百人还算是正常,日日练剑从不懈怠。 百柄长剑刘知幸在陈庚哪里用了半个月的时间,才硬是得到同意。一千骑兵却只有不大三百匹战马,说是长枪一千将士只能以木棍当枪。六百弓弩手手中只有弓却是没有箭,六百张长弓更多是在长风营中要来淘汰的旧弓。第一波兵部送来的辎重分配极少,尤其是各种不同的辎重根本让刘知幸得不到调配。 三百匹优良战马还是陈庚从别处调用,使得刚当主帅的刘知幸仿佛无力无处使。十三营建立已有半年之久,本想以陛下钦赐会从各大军营中挑选一部分老卒。却是没有想到今年新征的兵卒近乎三分之一全部分到十三营,如果没有旧部被保留下来还真不知道如何训练这群新兵。这段时间军中已经有了不少反抗,甚至与相聚不远的军帐出现几次斗殴现象。新兵年少气盛还是没有打不过那群老兵,直到一次上百人将十几位老卒群殴。 将军亲自到刘知幸军帐找人,只好将一百多位新兵一级百夫长张兴各大二十军棍。张兴很不服气对刘知幸发脾气,刘知幸将军帐所有人全部聚集只说了一句话:“想打人可以,只要是一对一将老卒打到。就算是大帅站在这里本将军也敢说你们是对的,若像今天这般以多胜少就算胜了也别想在我这里得一句好话。” 众人只有无奈,只觉得分到十三营是最大的耻辱。都是一群新人还打个屁,各位将领只好带着下属离开,百夫长之上的将领刘知幸全部留下。众人只有气愤,凭什么战马只有三百匹。长枪好歹还可以自己粗制滥造,最可气的还是六百弓弩每日只有拉弓不曾射箭。一番探讨之后只剩下褚翰林梁博两人,一位十三营副将已经做到最可悲的地位。 梁博如今在长风军中的名声极大,各大军帐几乎无人不识。有一个破烂大王的名号,副将最大的功绩便是到各大军帐去找废旧的兵器。尤其是弓箭往往已经没有了箭尖,褚翰林一直研究阵法始终得不到回应。 半年以来为了这群少年刘知幸更是东奔西跑,两百野战兵士更是得到十三营将近一般的资源。尤其是炼体术还是兄长刘知命派人送来,很想让身为兵部尚书的父亲开个小灶多给一点兵刃。最少能够将十三营装备齐全,半年只有回信说在等等。 军帐中苦恼的刘知幸说道:“梁博你还是多走动,为将士们多找些箭矢长枪。去趟神风营看看林忠哪里有没有多余的战马,有的话看能不能借来用用。” 梁博一脸苦恼的样子说道:“将军你还是让其他人去吧,现在我都有一个破烂大王的绰号。现在去借还有谁借,这半年来都是有借无还。现在去了各个营帐那些主将都躲着,副将都是说自己不能做主。” 刘知幸苦着脸道:“为了十三营还是去一趟吧。” 看着南镜地图说道:领六百弓弩手就去这山上,告诉周岩从赵朝坤就去附近的山上打猎练习准头。让张兴柳青带领枪兵还是那样练着,这次你亲自带队尤大虎楚阳章汉就去边境上练马,你盯着如果遇到南楚斥候就打但不要过境,能抢到马的话更好。一个不少的给我带回来。” 两人看着刘知幸无奈的只能离开,这次怕是整个军帐中也没有几个人了。刘知幸重重拍了一下桌子说道:“你们不想让我做,非得做给你们看看。不给东西那我就抢南楚马,不给箭那我去山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