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那么他们的教授呢,那肯定是你的心腹了,现在一定也是位高权重的大员了吧,你得让我见见,让他顺便关照一下我,我这个弱女子,在京师生存不易,总不能遇见点事情,就说我认识皇帝吧,那还不被人当作疯子,有人照拂,就不会有人气氛我了!” “对了,你大婚了啊,你的皇后漂亮不漂亮,你当初肯定动过想将我变成你的女人的心思对不对,不用不好意思,我知道的,可惜啊,我居然就这么错过了一个能母仪天下的好机会……” 朱由检:…… 一直等这股子兴奋劲儿过去了之后,柳如是才停住了话头,看着脸色变得古怪的朱由检,她讪讪的笑了一笑。 “我是不是兴奋过头了,小简!” “呵呵!”朱由检干笑一声,将古怪的面容收了起来,说也奇怪,这要是另外一个人在他面前这样子,只怕他早就发作了,哪里像现在,他居然还会收敛自己的表情和脾气。 “高函的宅子还不够大么?”他有些好笑的看着柳如是:“你看不上?” “宅子大是大,可是那是人家的啊!”柳如是故作幽怨的叹了口气:“我现在东奔西走的为高函打点生意,也不知道图个什么,就为了住在他那比我如是小院大不了多大一丁点的宅子里么?” “高函那海外镇抚司镇抚的官职,虽然不大,但是也足够保证你在外面没人敢轻易欺负你了!”朱由检不理她这话茬:“若是高函顶不住,他上面还有锦衣卫指挥使,还有我,你一个弱女子,就算惹下天大的祸,也足够无虞了,我看你也你不是一个惹祸的人啊!” “至于财货,如今你执掌四海商行,高函那火器厂我也只派了一个监造过去,别说富有四海,这赚的银钱,保你一世荣华总是足够了的!” “至于皇后,我可从来没想过,这是实话,姐姐的你出身,我真要让你进宫,只怕我的那些臣子们得天下大乱不可,不过你也知道,我对女人的事情一直不怎么感冒的,所以,这个,你还真没错过……” 柳如是幽怨的看着朱由检:“所以,就这样了,你是打算将我这个包袱,直接丢给高函了!” “我觉得你这个包袱,似乎也很愿意呆在高函身边啊!”朱由检笑了起来:“山东局势,这么大的事情,他不用别人,直接让你进京来禀报,可见你在他心中也不是一般的份量!” 柳如是撇撇嘴,却是不回答这话了。 朱由检继续说道:“你看,我将你安排着妥妥当当,不曾亏欠你吧,即便日后你真进了高家,我还为你准备了一个诰命,正妻做不到,但是,总不能让你这个平妻被正妻欺负了去!” 柳如是沉默了一下,抬起头,绽放出一个真正开心的笑容:“我知道你一直厚待我,谢谢你,小简,我其实就是刚刚有些语无伦次,见到你太惊讶了,知道你依然很好,而且以前和我说的那些事情,你终于可以慢慢的去做,我是打心里替你高兴!” 这还差不多!朱由检心里也舒了一口气,终于正常了,这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柳如是呢。 “先说正事吧,其他的话,有的是机会说!”朱由检说道:“以前高函有事情禀报,都是直接送折子过来,哪怕是和那佛郎机人开打的事情,也没有单独派人回来过,山东那边的局势,到底糜乱到了什么地步了?” 柳如是掏出高函的折子,递了过去,朱由检拿过折子,仔细的看了起来。 折子的内容很多,但是朱由检看的很快,片刻功夫,他看完了折子,闭上眼睛,微微的嘘来了一口气。 “那占据了登州的孔有德,一共有多少兵马?” “按照高函和孙元化的估计,目前应该有一万余人,不过最近他又攻下了登州水城,山东水师的一部也投向他了,兵马应该有所增加,但是,不会超过两万人!”柳如是说起正事来,也是一脸的肃然。 此刻不是两人在如是小院里指点江山,针砭时政,从这暖阁里出去的每一道旨意,说不一定就关乎着上万人的生死,她不敢怠慢,也不能怠慢,将所有的实情全部摊开在能做出最后决定的这个人面前,才是对所有人最负责的态度。 “那火器厂孔有德不能用,只能做些修补火器的事情?”朱由检继续问道,折子上说的清楚,这事情是柳如是做的,但是,叛军有火器和有源源不断的火器,那可是两个概念。 “登州的炼铁炉我安排人,一旦脱离我们的掌控就会毁掉!”柳如是回答道:“不会有新的精铁打造的火器出现,但是孙元化重火器,在登州城里囤积了大量的火器,估计大明的所有城池里,论起火器之多,除了京,就是京师了!” “我知道了!”朱由检慢吞吞的说道:‘再说说白莲教的事情,我知道的是朝廷大军在山东清剿白莲教一片顺利,王师所到之处,白莲教人抱头鼠窜,看起来,不是这么一回事!’ “朝廷大军还是很好的遏制了白莲教人的作乱的!”柳如是点了点头:“白莲教人作乱,在山东青州,兖州为甚,朝廷大军去年和他们狠狠的打了一仗,如今以济南为中心,朝廷大军已经拦住了白莲教南进的脚步,如果这么稳扎稳打,白莲教出不了山东!” 柳如是说的清清楚楚:“在青州兖州受挫,白莲教人将目光转向登州和莱州,这才有了登莱之乱,有了孔有德的反叛,这事情当中,有没有白莲教的人作祟,还很难说。” “现在我们担心的,不是白莲教人继续的作乱,眼下大局还在朝廷的控制中,但是,孔有德的登州,不能不平,尤其是此人反复无常,甚至有投向后金鞑子的可能,若是真的做出这种事情,到时候鞑子北边从辽东而来,南边从山东而来,京师可就危险的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