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有点想象不出来。 有点新奇,有点憧憬。 同时,当小女孩的妈妈来了后,小女孩看到妈妈立马惊喜地站起身,连盘子里那些美味的食物都不要了,扑进了妈妈的怀里,奶声奶气地叫妈妈,嘴巴撅得老高了,向妈妈撒娇又哭诉的。 那时候,她莫名的羡慕那个母亲,她突然好想好想被叫一声妈妈,那声音比糖还甜,听了过后心窝子里都是甜的。 虞粒又躺了下去,窝进了程宗遖的怀里,脸在他的胸膛里蹭了蹭。 之后昂起头看他,轻声说道:“我知道工作很重要,但对我来说,家庭才是最重要的。这一次我不单单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自己,是我自己想要宝宝了,我不想等了。” “我不想去管以后工作会有什么影响,我只想活在当下。再说了,早生早恢复嘛,等我生完了宝宝,以后就专心打拼,至于能飞多高,那就看造化吧!” 当初程宗遖为她分析利弊,她听进去了,甚至觉得非常在理。她好不容易拿到一个好offer,哪怕从基层做起,在公司里起早贪黑的工作,但她不就是想要闯出自己的一片天吗?她也的确有野心,有事业心,想要做女强人。 可她同时也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她的世界里,不光有工作,也有自己的家庭,有很好的爱人。 这样一对比,家庭才是她最割舍不下的。 家和程宗遖,是她永远的第一顺位。 程宗遖说,她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该这般循规蹈矩。 是啊,现在她真心想要一个他们的宝宝了,那就去做吧。 程宗遖垂眸,两人的目光撞上。 彼此都能看见对方眼中的倒影。 她的眼睛清澈纯粹,波光潋滟,所有情绪都不加掩饰,一望便见了底。她的所有赤诚和爱意,他都看得一清二楚。她永远都如十八岁那样干净真诚。 心里最柔软的那一处,仿佛被什么撞了一下。所有的顾虑和未知的忐忑都不再是阻止他的理由。 程宗遖这回什么也没有多说,只是一个字,“好。” 见他答应,虞粒欢喜开来。 “没有人是生来就会一件事的,更没有人是生来就知道该怎么做父母的。” 虞粒稍稍坐起身,抱住程宗遖的腰,亲了亲他的胸膛,他心口的地方,她的唇能感受到他心脏的搏动,一下比一下沉,轻声说:“我也不会呀,我们可以慢慢学,慢慢摸索嘛。”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虞粒突然咯咯笑了声:“不过这就有点苦了我们的宝宝,莫名有种小白鼠的感觉~” 程宗遖也笑了笑,下巴蹭了蹭她的脑袋,将她抱得更紧。 虞粒一下子更兴奋了,开始计划了起来。 “不过,生孩子是我的事儿,带孩子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啊,我生完就要出去继续工作的!”虞粒絮絮叨叨的,掰着手指头算起来,“我生完了孩子,就专心投身于工作!我算一算啊,生完了之后就算二十六岁吧,还年轻,比那些应届生也大不了多少嘛!你看你,已经站到最高的地方了,不用那么拼了,有更多时间带孩子。” “你分析得有道理。”程宗将这艰巨的任务接下,“我来带,不用你操心。” 分工明确化了之后,备孕计划就这么开始了。 他们的备孕有些与众不同,也没有刻意去记什么排卵期,就顺其自然,该怀上的时候自然就怀上了。 虞粒照常忙工作,生活没有什么改变,程宗遖就不一样了,被勒令不准再抽烟喝酒。 很多时候去有酒局的应酬,他都以水代酒,别人表示不解,他都会不厌其烦地解释说:“和太太在备孕,戒了。” 戒酒容易,戒烟就比较困难了。 他烟瘾不大,可工作闲暇之余会潜意识地抽一根解解乏,现在决定戒烟,烟瘾犯了的时候确实难受,他只能干点别的转移注意力。 就比如,在虞粒午休的时候,给她发暗号:【烟瘾犯了,宝贝】 车子停在她公司楼下,她接到暗号后就会离开公司,上了他的车,就如同上了贼船。 程宗遖会将车开到一个人烟稀少的海边,两人充分利用午休时间,造娃和缓解烟瘾两不误。 渐渐的,程宗遖觉得戒烟是一件令他身心愉悦的事情,也爱上了午休这点时间,甚至他经常在琢磨还有哪些地方可以方便他们造娃缓解烟瘾。 他又在网上置办了些新玩具和新服饰,就在今天找了一个新地方准备带她去。车子照常停在她公司楼下,给她发暗号:【烟瘾犯了,宝贝】 结果这一次,好一会儿才收到虞粒的回复:【犯了也没辙。】 程宗遖皱了下眉:【你不管我了?】 虞粒回:【暂时管不了了。】 下一秒,她发来了一张图片。 程宗遖点开一看,图片里有好几个验孕棒,上面明晃晃的两条杠,每一个都是。 当看到双杠时,他明显愣了愣,浑身瞬间僵硬了几分。他怔怔地盯着图片里的验孕棒看。 明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他偏偏还是要去问虞粒,像是确认一般,给她发消息:【这是什么意思?】 聊天框上不停地闪了闪“对方正在输入”,结果老半天虞粒都没有发来消息,就这一两分钟的时间,他的心跳不断加快,握紧手机的力度也不由加大…… 虞粒一直都没有回消息了,程宗忍不住猜测,该不会是她跟他闹着玩的? 逗他呢? 他沉吟两秒,之后直接给她打了一通电话过去。 结果没想到的是,虞粒给他挂了。 他蹙起眉,静默了须臾,又给她打了一通过去。 这一次,还是在快要自动挂断时,虞粒终于接听了。“你干嘛一直打电话啊!”虞粒压低声音,听上去是抱怨,实际上是娇嗔一样。 “你怎么不回我消息?”程宗干咳了声。 “刚才我们组长找我!”虞粒明明在笑,却故意做出不耐烦的样子,碎碎念着:“什么意思什么意思,你怎么连那个都看不懂呀?还能什么意思!” “就是你老来得子的意思!”她一字一顿地强调。 听到这句话后,程宗的身体猛然一震,竟然一时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组长又来找我了,先挂了,回家再说。” 正当程宗遖要再仔细问几句时,虞粒就又急匆匆地挂了电话。 程宗遖的车就停在虞粒的公司楼下,他也没有立马离开,就这么沉默地坐在车里,盯着虞粒发的验孕棒图片看。 不知道看了多久,他这才开车回了公司。 就算到了公司,他也莫名的心不在焉,总时不时的拿出手机来看,点进虞粒的聊天框,翻翻他们的聊天记录,看看验孕棒照片。 这一下午,虞粒都没有再发一条消息过来。 其实自从虞粒工作了以后,她就很少像以前那样时不时给他发发消息,向他分享一些琐事,和他碎碎念。现在他倒是和她调换过来了,他总是给她发消息跟她说些有的没的,结果虞粒有时候压根都不带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