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会场就梁公子作好诗啦,梁公子提前交卷,果然不愧是我们沿县第一才子!” 也不知道谁道了一声,梁公子已经命人把自己做好的诗词呈了上去,梁公子从作诗到落笔,短短不过半刻钟,看他胸有成竹的样子,不得不说,给在场的才子压力很大。 现场有的才子做不出来,便陆续开始已经放弃,还有一些做完以后,看见同桌的文采,害怕呈上去丢脸,索性偷偷扔掉,免得让两位相公看了笑话。 不多时,李公子、周公子等人也相继完成,不过相比梁公子,他们还是差了那么一大截,哪怕只有那么一大截,对于一些读书人来说,他们知道,兴许那是这辈子都不可能越过的天堑。 桌子上面陆陆续续已经十几份,方文相公开始欣赏起来,他先是点评李公子以(美)为题眼的诗,细细品尝过后,道: “李公子的诗中规中矩,颇有文坛杜圣的意境,他这首意境唯美,把一个待嫁女子的风采描述的可谓到了极致,这首诗哪怕放在才人辈出的德县也算得上上层之作。” 周相公接过李公子的诗词,感叹道:“的确如方文相公所言,李公子这首美,哪怕在才人辈出的德县也是上层之作。” 田管家把梁公子的诗词递给周相公,道:“这是梁公子大作,还请周相公点评!” 周相公接过梁公子的诗词,一字一句道:“美女珠卷帘,夜坐臂连还。但见相思泪,不知为谁拂。” 周相公刚刚吟诵完毕,方文相公就忍不住赞扬道:“好诗!好诗!好一句美女珠卷帘,好一句不知为谁拂!” 周相公欣慰的点点头,道:“没想到短短几年的时间,咱们沿县已经人才辈出,原本李公子的美已经算得上上层之作,但是我与方文相公见了梁公子的大作,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强中还有强中手。 要是周某在年轻几岁,一定要收你梁凯做我关门弟子,悉心指教,他日平步青云也未尝不可!” 梁公子和李公子的争斗,谁胜谁负明眼人就已经看的出来,得到周相公的称赞,梁公子站了起来,道:“多谢周公厚爱,晚辈受之有愧!” 作为沿县第二财阀的李公子,此刻的光芒完全被梁公子掩盖,李公子碍于面子,不想过早的离开,不过屡屡败给梁公子,他已经开始怀疑,莫非梁凯是他这辈子挥之不去的梦魇不成? 李公子后面坐着梁凯的表弟梁治凯,梁治凯生的矮小,见自己表哥风光,想到平日里李公子不屑与他交往,忍不住嘲讽道: “有的人真的是千年老二,一辈子都没有赢过,这次连女人都抢不过,最后还眼睁睁看着美人被我表哥抱进洞房,李公子可不要忘记到时候不要忘记去闹洞房,也好见识见识我表哥的雄风!” 梁治凯的话说得可谓相当直白,要不是现场太多的客人,李公子一定会挥拳朝着梁治凯原本塌陷的鼻子砸去。 李公子忍着满腔怒火,道:“我是千年老二!不像有的人全靠家里老婆接济,整日游手好闲,听说买了一个村官花了一百两银子,最后全靠家里贤妻编制麻布买单。” 梁治凯买村官哪里花了一百两银子,只不过是他炫耀自己有钱,向一群同道中人吹嘘而已,没想到竟然成了李公子攻击的对象,要是比财力,梁治凯肯定比不上,比才华,梁治凯也比不上,比外貌,李公子身材高大威猛,梁治凯更是比不上,比妻子家世,李公子随便一样一抓就有一大把美女投怀送抱,反正李公子样样都可以打压他。 梁治凯气的鼻子扭成一团,除了他表哥,他实在找不到攻击李公子的坏话,道:“老子就是喜欢吃软饭,关你屁事!” 后续也有不少才子陆陆续续呈上诗词,不过都不及梁公子的大作,还有临近德县,有好几个仰慕田猜儿美貌连日赶过来的书生,也都败下阵来。 梁凯今晚可谓是拳打四方,风光无限! 正当周相公准备宣布今晚魁首是谁的时候,白雪突然朝着人群中道: “方文相公、周相公,咱家公子的你们还没有看呢!” 众人顺着声音瞧去,正好看见白雪那张满是雀斑的丑陋脸蛋,众人心里分分暗想,谁家的丫鬟那么丑,要是我家有那么丑的丫鬟,饭都肯定吃不下去。 白雪的丑陋和田猜儿的美貌形成了天然的对比,周相公有些不耐烦,不就是那个不会写字的久寿堂老板吗?还需要一个书童帮他写字的商人,这种人的诗词能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浪费时间。 周相公从最后的一叠纸里面找到了张久寿的署名,他先是一惊,没想到久寿堂的老板竟然就是张久寿,那张久寿不正是田东家嫌弃的前女婿吗?周相公疑惑的问旁边的方文相公,道:“不会是同一个人吧!” 方文相公道:“是同一个人!周相公你帮忙看看,我就不看了,要是写的不好,也不要当众批评太过火,毕竟他为咱们沿县的造纸生意做出来巨大的贡献!” 周相公点头道:“方文兄交代,周某哪有不听的道理!” “这?” 方文相公还以为周相公难做,便道:“周相公就算写的不好,你也不用这种语气吧!在诗词当年的造诣,你可是远超于我!” “方文兄,你自己看吧!” 周相公把诗词递给了方文相公,两人同时沉默了下来。 梁凯只看见周相公沉默,方文相公也跟着沉默,两个大家同时沉默,这种情况,在整个沿县十分少见,莫非是那人作的诗太丑了,令方文相公两人为难。 梁县令有些不耐烦道:“周公,到底怎么回事,你们怎么一下子不说话了?” 周相公哭脸道:“县老爷,实在是不好评价!” 梁县令道:“不好评价,那就是吾儿赢了,田东家你快说说,接下来到底是抛绣球还是干什么,要是没有活动,我可就命人从侧门把花轿抬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