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财迷白雪一遍又一遍的数着赚的银子,她总感觉在做梦一样,前个月还是颠沛流离,每天都在为填饱肚子担忧,今天她却摇身一变成为了久寿堂的掌柜,白雪又一遍的数着银子核对账本,生怕漏点一分一厘辜负张久寿对她的期望。 张久寿在一旁看的着急,两个丫头额头上总是留着细腻的汗珠,而他倒好,悠闲的在一旁喝茶,也没有人说他,饿了马上就有人给他准备食物,渴了马上就有人端来茶水,别提多快活。 “小白啊,咱们现在生意做大了,请几个人不就好了。” 白雪立马反驳,道:“不行嘞少爷,别的人我不放心,其他人笨手笨脚的,要是砸了咱们久寿堂的招牌吗就不好啦!现在有些人来历不明,要是遇到汤二爷派来的间谍怎么办,咱们两姐妹又不是忙不过来,莫非是少爷嫌弃我们两姐妹笨手笨脚的不成。” 白兰也跟着附和,泪花挤在眼帘道:“对啊,少爷!我们两姐妹又不是忙不过来。” 张久寿顿时语噎,心想我不过就是可怜你们太累了,又不是要赶你们走,道:“我只是看你们辛苦,你们要是不喜欢那就不请了!” 张久寿一边琢磨着未来的计划,一边感叹该死的封建社会正不断腐蚀他的身躯,开始张久寿还能自食其力,亲力亲为,现在每天早上,天刚刚蒙蒙亮,白雪就推开房门,端着早就准备好了热水,又是伺候他洗脸,又是伺候他穿衣服,连那冰冷的衣服都用木炭烤过,穿在身上暖洋洋的。 开始张久寿还有些尴尬,毕竟他也是热血青年,时不时会做一些无法描述的梦,不过每次看到白雪那奇怪的刀疤脸蛋儿,他就没了兴趣,好在白雪也习惯张久寿奇怪的举止。 让张久寿觉得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只要一打哈欠,白兰无论多忙,就会放下手里的活计,很是熟练的将被窝暖和,然后在伺候他入睡。 中午的时候,田家的马车停了下来,从下面走出来的是田猜儿的贴身丫鬟凤儿,凤儿第一眼便瞧见丑陋的白雪,很不屑的转过头,心想这个世界怎么会有这么丑的丑八怪,问一旁的白兰道:“我是田家派来的,你们少爷呢,快叫她出来来见我。” 其实凤儿是瞧见躺在后面摇椅上烤火的张久寿的,她之所以这么说,无非就是想故意羞辱张久寿,在她看来,不管外人怎么说,她始终相信张久寿就是那个曾经黄沙村出来的大傻子。 听见是田家的人,白雪阻止一旁准备斗嘴的白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田家的人找少爷有什么事情?” 凤儿道跐高气扬道:“你一个下人还不配知道。” 白雪忍着怒火道:“有的人也是下人,还以为自己入了金窝就成了凤凰,殊不知还不是麻雀,这麻雀始终就是麻雀。还让我家少爷出来见你,真以为自己有多大的面子!” 面对白雪的嘲讽,凤儿一时间想不出招应对,只得生气道:“懒得跟你计较,我找你家少爷去!” 穿过大厅,凤儿见了张久寿,瞧了瞧久寿堂的布局,里面已经没了客人,不过她却看见桌子上面十几两银子,又想到府里的人说现在久寿堂垄断了整个沿县的造纸生意,瞧见张久寿悠闲的做派,顿时起来攀附的心思,语气变得低声下气,道: “张公子,咱们田家请张公子过去做客呢!” 张久寿道:“做客?什么时候。” 凤儿道:“定在明天晚上!明天晚上是夫人的生辰,宴请了不少青年才俊灿姐参加咧。” 张久寿微微一笑,他从凤儿眼中瞧出嘲讽十足的韵味,凤儿却是没有认得出眼前其貌不扬的年轻人,正是那日山神庙骂她破鞋的强盗,凤儿自从那日回家过后,一直对那日山神庙的事情念念不忘,那日张久寿不仅轻薄她,还羞辱她,让本来身段婀娜多姿,还有些韵味的凤儿很是受挫,她发誓下次瞧见那人,一定要用阿花教的手段勾引对方,得手过后在羞辱回来。 不过,阿花教给凤儿还只是一些风尘女子的招数,对于一个尚未行人事的凤儿来说,多少觉得有些羞耻。 张久寿轻蔑一笑,道:“你刚才说田家请了不少青年才俊?” 凤儿有些不耐烦,道:“梁县令的公子梁凯,还有梁公子的表兄弟梁治凯,以及李家公子,周家公子,他们可都是沿县鼎鼎大名的人嘞,田管家最近都跑断了腿。” 张久寿自嘲道:“原来是为田家姑娘选女婿了,也是人家可是鼎鼎大名的才子,怎么说也得田管家亲自上门才够礼数。” 张久寿挥挥手送客,并没有给凤儿小费,哪怕凤儿说的口干舌燥,也没有递给她一杯茶,气的凤儿扭头就走,道: “哼,要不是看在当年田家阿祖和你们张家的约定,才不会让我跑一趟,还真以为自己有模有样呢,田管家人家可是大忙人,可不会来招呼你。” 白兰拿着扫帚扫了凤儿一身灰,道:“你们田家姑娘还配不上我家少爷!狗眼看人低的东西!” 白雪在一旁忧心忡忡,道:“少爷,你还要去田家赴会吗?雪儿可是听说,这次除了田家邀请的人,还有十几家的少爷也跟着去了,听田家内部的人说,田家家主一直反对少爷和她女儿的婚事咧,听说碍于老祖当年定下的规矩,田家家主这些年才没有主动解除婚约,白雪担心这次他们一定是借着人多起势,一定会逼迫少爷你主动解除婚约。” 张久寿道:“去怎么不去。你以为前些日子要刺杀少爷我的那两个人,是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吗。” 白雪一点就通,道:“少爷你是说,他们是田家派来的人?” 张久寿并没有直接回答,道:“至少和他们脱不了干系!对了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黄纸准备的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