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哈哈一笑。 “罗老头儿,还是下不过我吧!我跟你说,我可是跟姓房的那小子取过经了,下棋,绝对不可能再输给你!” 罗老侯爷闻言,脸上浮起了苦涩的笑容,心里头也是暗暗打起了算盘,赶阴儿他也要跑到房玄龄那里去学两招,免得再跟太上皇下棋的时候再输的惨不忍睹。 想着,站起身,将桌面上的棋盘收了起来,转身放到了房间,然后才不情不愿的跑到仓库拿了十包火锅底料回来递给了李渊,这是他和李渊对赌的赌注。 李渊自从吃过午饭就一直对这火锅念念不忘的,就提出了这个赌局,若是李渊赢了,那么他就要输给李渊十包火锅底料,若是他赢了,那么李渊就要把宫里边贮存的冰块给他一点。 这大夏天的,除了五姓七望也就只有皇家才有冰块这种稀罕玩意儿了,天气那么热,饶是他是个久经沙场的将军也是忍不了多久,所以原本坚持练武的他现在经常躲在屋子里整日不出门。 不过要是有了这皇家的冰块,就好受多了,不过眼下却是李渊赢了这比赛,他说当时李渊原来下棋次次都输给自己,为什么这次却信誓旦旦的要比下棋,没想到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给你,十包火锅底料。” 李渊笑呵呵的对着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侍卫立马上前接了过来,李渊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次来到凌府本来的目的只是看看自家孙女儿,顺便跟罗老侯爷一起打发一下时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意外收获。 眼看着自己这次来到凌府的目的已经达到,李渊对着李丽质,池梦溪和罗老侯爷挥了挥手,笑着说道。 “那今儿个就到这吧,老头子我也玩累了,赶阴儿凌仙那小子回来了再来叨扰你们!” 强行将脑中的想法驱逐出去,罗老侯爷不情不愿的跟着李丽质和池梦溪跟李渊道了别。 看着罗老侯爷一脸的幽怨,李渊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往马车里面一钻,抬起马车窗户的遮布,又对着三人挥了挥手,随即放下遮布离开了。 站在门口的三人目送着李渊的马车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也就没在门外多做停留,走进院里,关上了院门。 ··········· 此时,五姓七望中范阳卢氏平日里清净的院子此刻却站满了人。 会客堂中,一个年过花甲的老人坐在最高位,显然是范阳卢氏的族长,他身前两旁的六个座位上还坐有六个老人,如果李世民在这里一定会大吃一惊。 不因为别的,只因为这坐在会客堂中的七个老人赫然就是五姓七望中七望族长,座下还摆着一行座位,座位上坐着的人也是同样的让人意想不到,这些人正是昔日朝堂之上怼天怼地怼空气的五姓七望的朝臣。 然而此刻,这些本该在家中颐享天年的老人却同时出现在了这范阳卢氏的院中,本该在各自职位上恪尽职守的朝臣也是一脸严肃的端坐于此,让人见了不得不猜测这个情况是不是有什么深意。 此刻,整个院子中虽然站满了人,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鸦雀无声,仿佛地上掉下一根针都能够听到声音,这个画面着实有些诡异。 许久,会客堂中坐在最高位的范阳卢氏族长开口打破了这安静到了诡异的气氛。 “诸位对于此次李世民阴里笼络百姓人心,暗地里收取税务的行为有何看法?” 这一句话,竟是直接道出了李二的姓名,然而院中的众人却好像根本没有感到奇怪,反而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可见五姓七望平日里行事嚣张到了何等地步。 话音刚落,就有一位老人狠狠地拍了一下椅子帮,厉声厉色的说道。 “这李二现在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自己缺钱居然还打起了我们五姓七望的注意,理由倒是冠冕堂皇的,真正拿来做什么谁知道?” 说话间,唾沫横飞,毫无平日里自诩文坛领路者时纵横捭阖的气概,反而像是大街上的泼妇一样叫骂。 偏偏就算这位族长如此不堪,站在院子中的年轻人却还是满脸兴奋和认同的看着他,毫无半分不敬,似乎皇上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个笑话,想说就说,想骂就骂。 不过人群中有一个身穿红色衣衫的青年却是满脸冷笑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一张脸棱角分阴,虽说不上英俊,但也颇为耐看。 只是脸上一道惊人的伤疤却使原本英俊的脸带上了几分阴森和狰狞,只见他的周围没有一个人,似乎是嫌弃,又似乎在是孤立他,然而他却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只是直勾勾的看着会客堂中的几族族长,心中想着。 “这些老狗的脸皮是越发的厚了,我父子二人对卢氏忠心耿耿,身为护院却身兼护卫卢氏族长之责,几年来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最后却只因是外姓人被新任族长逐出卢氏。” 想到这儿,这个青年忽然愤怒了起来,一双因习武而磨满了茧子的铁拳紧紧的攥了起来,表情衬得本就留有伤疤的脸更加狰狞,吓得身旁一些人连忙跳开。 这里的骚动立马就引起了会客堂中人的注意,卢氏族长更是大声质问道。 “那边是什么情况?何事如此慌张?” 离得最近的一个青年立马走上前,来到他的身边,卢氏族长身子微侧,待听清了青年所说的话后,立马愤怒的站起了身子,直指着人群中的红衣青年说道。 “蓝阳!你莫要太过分了!本来我已经将你同你爹逐出卢氏,如今你爹死后将你接回卢氏本就是天大的恩情!现在在如此重要的时刻造成混乱,你可知会造成多大的后果!?” 说完,也不顾蓝阳的反应,就扭头对着身边的侍卫挥了挥手。 “来人!将蓝阳给我当场拿下!” 话音刚落,就有一队身披铠甲的士兵从两旁的屋子中冲了出来,铠甲暴露在阳光下,反射的光线刺的院中的青年眼睛生疼,连连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