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大街上没有多少行人。　　 只有零星几个卖早点的摊子。　　 向杰摸了摸肚子。　　 随后传来咕咕叫的声音。　　 走到一处卖包子的摊位，买了几个包子和一碗粥。　　 坐在凳子上，四处打量一番，没有发现可疑的人。　　 这群笨蛋，以为我还在高崎晃太的别墅睡大觉的吧？　　 呵，爷爷我脱身的本事不止于此。。　　 猫和老鼠的游戏最好玩了！　　 吃了几个包子，感觉味道还不错。　　 “老板，给我打包几个，我带走！”　　 “好嘞！”老板乐呵呵的说道。　　 “最近生意好做吗？”　　 老板摇摇头：“魔都都让鬼子占领了，生意哪有这么好做？”　　 “哎！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打完仗？”　　 老板深深叹了一口气，露出忧心忡忡的表情。　　 喝了一口粥，向杰眯着眼打量了几眼老板。　　 总觉得这个包子铺不简单。　　 “是啊，鬼子一天不走，咱们就不会过上一天好日子！”　　 “嗐！咱们小老百姓懂个啥，只求安安稳稳过日子罢了！”　　 “先生，看你不是一般人！”　　 老板凑过来，压低声音继续说道：“不会是军统的人吧？”　　 向杰连连摆手。　　 “我不是，别tm瞎说，会死人的！”　　 “好好好，我懂，我不说！”　　 看到又有客人来，两人止住了话题。　　 一个平头百姓，竟然能看出我不是一般人？　　 他到底是什么人？　　 军统？　　 还是西北的地下情报人员？　　 向杰有点吃不准眼前的人。　　 这年头，好像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身份。　　 哪怕是一个乞丐，也有可能是鬼子策反的间谍。　　 由此可见，魔都并不太平，处处都是悬崖。　　 稍有不慎，就会粉身碎骨。　　 付了账，慢悠悠走到柳晴家的后门。　　 这里的间谍很少，避开他们，一个兔子登鹰翻了进去。　　 院子里冷冷清清，没有一丝光亮。　　 这个时间，柳晴应该还没醒吧？　　 或许来的不是时候。　　 想了想，把包子放到门口又退了出去。　　 向杰已经想明白。　　 没把鬼子赶出华国之前，绝不会再儿女情长。　　 今天，是最后一次。　　 以后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她。　　 下定了决心，转身就想离开。　　 “在那里鬼鬼祟祟干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向杰一跳。　　 拔出腰间的手枪对准声音的来源。　　 看到柳晴俏生生站在那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你干嘛呀，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知道吗？”　　 柳晴翻了一个白眼，收起手枪。　　 “我以为家里遭贼了呢？没想到是你？”　　 “大清早的来我这里干什么？”　　 “没事！就想看看你！”　　 “现在看到了，我走了！”　　 向杰的一只手已经扒到了墙头。　　 柳晴顿时气笑了。　　 “就这？”　　 向杰没有多做解释，仓皇而逃。　　 擦，被抓包了，真的好尴尬呀！　　 幸亏我跑的及时，不然还得费尽口舌解释一番。　　 抬起手腕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早上七点！　　 老纪应该已经出发去郊区，想必过不了多久付兵就会到。　　 我先回家等他们吧。　　 免得找不到我干着急。　　 要说现在什么都好，就是缺手机。　　 要找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如果有手机的话，还能和柳晴天天煲个电话粥什么的！　　 向杰想的入神，眼前闪过一个黑影。　　 “哎哟，你眼瞎啊？没看到站着人的吗？”　　 向杰指着那个人怒骂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确实没看到！”　　 “嗯？”向杰一愣。　　 手里多出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早上九点，春来茶楼一叙！　　 没有署名，也没有暗号。　　 但是，这个字迹向杰十分熟悉。　　 快速将纸条放入口袋。　　 而眼前的人已经消失在视线里。　　 仅仅只有十几秒的时间，也没有注意到那个人的模样。　　 好家伙，这帮人还真是神出鬼没。　　 我甚至怀疑他们在我身上安装了定位！　　 向杰身躯一震，看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一脸惊讶。　　 昨天晚上去齐川建一家里，他们不会也知道吧？　　 不行，以后不能光顾着盯着鬼子，还得注意他们。　　 被人盯着的感觉真的不是特别美好！　　 春来茶楼。　　 位于魔都东城，而向杰此时正在西城。　　 好在时间足够充裕。　　 回到车里，点燃一根香烟。　　 又看了一眼纸条上的内容，然后烧成了灰烬。　　 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本来打算直接回家。　　 奈何计划赶不上变化，还得去一趟东城。　　 没办法，天生劳碌命。　　 不过，正好可以从他们口中得知一些外界的消息。　　 也不知道前方的战事进行的怎么样了？　　 鬼子的攻势到了哪里？　　 不再多想，启动汽车去往春来茶楼。　　 向杰慢悠悠开着车，即便如此，到达约定地点的时候，也不过八点而已。　　 没有着急下车，坐在驾驶室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等待最难熬，向杰没有觉得无聊。　　 路上行人如织，尤其那些穿着旗袍的女人，各个浓妆艳抹。　　 这就是传说中烟花柳巷的女人，长得果然倾国倾城。　　 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　　 她们这是刚下班？　　 嗯？这个不错，肤白貌美大长腿。　　 诶，那个也好，竟然是一头大波浪。　　 这时尚感一点不输现代啊？　　 而且还都是纯天然的美女。　　 向杰在心里为每个女人都评价了一番，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到了约定的时间。　　 没有看到熟悉的人影出现在视线里，心里微微有些失望。　　 难道他们在里面等我？　　 还是从后门进去的？　　 不管了，先见了再说。　　 他们是西北的情报人员，总归不会害我！　　 打开车门，走进春来茶楼。　　 古色古香的装饰，茶香与熏香扑鼻。　　 深深嗅了几下，一脸陶醉。　　 这是老祖宗留下的瑰宝，果然不是盖的。　　 闻着香味，都感觉不到困了！　　 没有几个客人，看到有人进门。　　 伙计赶紧出来打招呼。　　 “先生，您几位？”　　 “我有约，不知严先生在哪个包间？”　　 伙计多看了几眼向杰，点点头说道：　　 “跟来我！”　　 跟在伙计身后，七拐八拐来到最里面的一个包间。　　 向杰耳朵微动，隐隐传来说话的声音。　　 “建华，我这次能死里逃生，全赖向杰通风报信！”　　 “等他来了之后，我要好好感谢感谢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