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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卷 第六章 黄盖出手

大魏皇叔 大几大 3675 2024-05-14 17:18
  在襄武县歇了一夜,第二天刚交三更二鼓,曹略等人便起身。随便吃了点东西,再次启程,转向西北而行。黎明前的黑暗中,几支火炬照着前路。在身侧滚滚而流的依然是汹涌浑浊的渭水,渭水畔的山道狭促,极是难行。不过有一点值得庆幸,就是天上看着要下雪,但最后却没有下下来,反而放晴了。  在中午时抵达五溪聚镇,一行人在镇子边找了个日头好的地方,停下来歇息。  此镇位于群山围绕的一块盆地中,是渭河这一段河道中难得的平坝,有不少商旅经过此处时顺便歇脚,形成了一个繁荣的市镇。而在其西北五里,就有个军营,驻扎了500兵马,提防羌贼、土匪破坏市场。  徐晃大马金刀的坐在骡车上,揉着脚腕。他虽然是骑兵,但战马难得,也舍不得多骑耗费马力,他的这一路来,反倒是走路的时候居多。他揉着脚,一边道:“到了五溪,今天的这一程就已经过半。歇息个两刻,快一点过了火炎山,到了首阳城就可以好好歇歇脚了。”  汉代首阳县,今渭源。  曹略却是站着的,他手里拿着张地图,遥遥望着西面的火炎山,眉头紧皱:“要说险要,我们这一路几个峡谷是以火炎山最险,如果有什么贼人想劫道,也只会在那里。”  “季谋,你在说什么呢?”黄盖大笑道,“劫道?谁敢!再说了咱们哪里来的财货?!”  “这里距离五溪聚近,总会有落单的商旅。”曹略指了指五溪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那些贼人怕也愿意铤而走险啊!误把咱们当商旅啊!”  从汉阳郡沿着渭水到陇西郡,除了一些盘山道外,都是三丈五尺的军用驰道,不到两百里地,沿途大的城寨就有五个,小的堡子、烽火台随便在哪里抬抬眼就能看见几座,各处寨堡驻扎的军队加起来足有三四万人。这是一条以一连串寨堡组成的防线,拥有多达百里的纵深,其防御力并不比长城稍差,而攻击性则更高。。  “总得小心为是!”曹略对黄盖说。  “真来了那更好!”黄盖眼眉挑起,摩拳擦掌:“送些上门的军功,俺可不会客气!”  在渭水沿岸,所谓的峡谷,就是被水流切割出来的黄土沟,一条大沟两侧有无数条如肋骨一般排列的小沟,而小沟两侧又有许多小细沟。好好的一片黄土高原,被冲刷得千丘万壑,许多地方寸草不生。不过此时的火炎山两侧,树木却不在少数,丛丛密密,从东侧峡口一直延伸到西侧峡口。  这段路并不算长,只有不到三十里,但顺着河岸边的山道赶着车子,少说也要近两个时辰。走在队列中央,曹略提着一张一石五力道的长弓——临行前,这是曹操赠送的猎弓——他不时抬头看着谷地两侧的沟壑和密林,那里都是能藏人的地方。  “都给我打起精神来,走快一点。这里可是有强人出没!”曹略催促着手下。黄盖、徐晃自信得过了头,但曹略却是小心谨慎,毕竟是第一次领兵。  没人敢说曹略不是,但部曲们都是暗暗摇头,只觉得主公太过杯弓蛇影。可世事从来都是没有最糟,只有更糟,事情总是会往更坏的情况发展。  “有贼人!”不知是谁人在前面叫了一声。下一刻,前方道路一侧的林木中,便突然间杀出了一群手持弓箭长刀的人来。这些人行动极快,几步冲出林子,跳上官道,直接杀奔过来。  新兵们战战兢兢,看着曹略的眼神也自不同,心中皆是抱怨:‘这主公真是乌鸦嘴,一说贼人,贼人就来了。’  “怕是有百来号人。”曹略的脸色郑重无比。  曹略一瞥部下们看不出什么惊慌神色,就放心了,旋即一支白羽箭随即搭上了弓弦:“布阵!刀盾兵列阵、枪兵两侧、弓兵与我去坡上!”  “来得好!”黄盖则大喝一声,提弓在手,喜上眉梢,“送功劳的来了也!”  徐晃赶紧安排民夫找掩体,防止第一轮被射杀。  “数……数目好多!”一名年轻的兵士被吓得结结巴巴。而他能说出话来,已经算是好的,其他的兵士都是捏着武器,紧张的要死,直如雷惊的蛤蟆,连句话也说不出。他们都跟曹略一样,随身带着弓箭,但此时贼寇来袭,却都忘了将长弓举起。  “多多益善!都是军功!”黄盖悠悠然开着玩笑,长弓提于手中,下马独自上前。  前行二十步,黄盖双脚一前一后站定,以弓挂臂,大喝道:“取尔等首级!”  曹略终于知道了,黄盖的自信从何而来,也知道了黄盖为什么没有要他人一起上前。曹略从来没想过,一个人、一张弓,竟然能射出一波箭雨!  在山林间冲出来的贼人接近五十人,冲在最前面七人看起来最为精悍。黄盖的目标正是他们。  开弓搭箭,箭矢离弦。  第一支箭,射入第一个贼人的左眼,第二支箭,在第二名贼人的脸上开出一朵血花,第三支箭穿喉而过,第四支箭,则将第四人的心口洞穿,而此时第一个贼人才刚刚栽倒在地。其后三人见状,反身就逃。黄盖又是连珠三箭,直贯其背,将他们一一射倒。  套在拇指上的铜扳指前后闪动,小指粗细的丝麻弓弦幻成一抹虚影。长箭破空的尖啸连绵不绝。弦声鸣动,演奏出阵阵杀伐之音。万人敌那是虚言夸大,但一人敌百,黄盖却做得如吃饭喝水般轻松自在。  黄盖所用的长弓并非强弓,力道也许只有一石二三,尽管汉军中羽林军招收士兵的最低标准是开九斗弓、两石七斗的弩,但武将用弓不到一石五斗力,射不穿敌军的铠甲,出门都没脸对人说。可黄盖掌中的那张一石出头的战弓,也许射不穿羌贼人身上的铁子甲,但精准异常的落点,让长箭的箭头完全不需要与坚实的甲叶对抗。  哀鸣声遍地响起,箭落处非死即伤。一支支白羽箭在贼人身上轻轻摇晃,正如被插上了一朵朵随风起伏的白色鸢尾花。  好一个插花!  黄盖一人一弓就将贼人射得不能前进一步,可他毕竟只有一人,贼人的反击随之而来。只听得后方一名贼人大喝了几声,十几名贼人同时立住阵脚,向黄盖射出利箭。十余支长箭齐齐攒射而来,逼着黄盖横着退到了路边一颗树后,肩膀上还中了一箭。  躲在树后,听着身前的树木被射得噗噗作响,看着在肩膀上晃动的箭矢,黄盖痛得龇牙咧嘴,暗悔没有穿着盔甲出来。若是有盔甲在身,他就可以硬抗一下贼人的弓箭,多射死几个,定能让贼人彻底丧失战意,可现在却是他被贼人压制得探不出头来。  “晦气啊!”黄盖恨得直磨牙,“这么多战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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