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此刻呆住了,他看了看牢里蓬头垢面的犯人,说:“他不是冯公子?” 秦铭冷笑:“你问问你这亲爱的侄子,不就知道了?” 刑部尚书赶紧看向刑狱司员外郎:“你告诉我,怎么回事?” 刑狱司员外郎躲避眼神,支支吾吾的说:“二……二叔,我……我不知道啊……” 刑部尚书看他这样子,气的手都抖了起来。 秦铭说:“刑部尚书,你侄子私自放了重犯,导致犯人出去买凶杀人,这,也有你的责任,在你刑部,发生这种事,就是你监管不力!” 刑部尚书身子微微一颤,脸色难看。 秦铭哼了一声,说:“将刑狱司员外郎拿下,带回去审问!” “是!” 胡推官可谓是扬眉吐气啊,昨天他来要看冯公子,就被这刑狱司员外郎羞辱,气的不行。 今天可算是报仇了,心里别提多爽。 这一刻,秦铭在他心中的形象简直高大的不行了。 两个属下上前把刑狱司员外郎拿下后,那刑狱司员外郎还对着秦铭大喝: “你凭什么抓我?我是刑部的官,不是你顺天府的,你没资格抓我。” 秦铭冷笑:“刑部也在顺天府,只要在顺天府的范围,一切作奸犯科,我都有资格抓。何况,你牵扯到了我的案子,今天非抓不可。” 刑狱司员外郎看向刑部尚书:“二叔,二叔救我,不能让他把我带走啊……” 刑部尚书深呼吸一口气,随即猛地上前轮着巴掌对着刑狱司员外郎扇了几巴掌,口里骂到: “混账,混账,简直就是混账,我让你做刑狱司员外郎,你就是真的做的?你……你活该!” 说着,他又在刑狱司员外郎目瞪口呆下,对秦铭拱手: “秦大人,这次是本官误会你了,这逆子,你就带回去审问,最终该如何处置,你看着办!” 秦铭笑了:“难得刑部尚书你如此深明大义,本官深感敬佩,既然如此,那这家伙,我就带走了!” 说着,秦铭一挥手,率先转身离开! 其后,胡推官带着手下押着刑狱司员外郎,也是迅速跟上。 刑部尚书看着这一幕,叹了口气。 身旁,左侍郎说:“就让把你侄子带走?哪怕刑狱司员外郎真犯事儿了,也是我们刑部,或者都察院大理寺管吧?” 刑部尚书无奈:“换做别人做顺天府尹,来我这里带人走,想都别想。可是,他是秦铭啊。” “可是,这也不能让他如此肆意妄为啊?”右侍郎也开口。 刑部尚书看了看两人:“你们说的那么有道理,刚刚怎么不对秦铭说?” “额……” 两人顿时尴尬了,刑部尚书哼了一声:“马后炮!” ………… 带着刑狱司员外郎回了顺天府后,秦铭让胡推官在理刑馆审问。 一个时辰后,胡推官过来向秦铭汇报,说刑狱司员外郎都招了。 “原来啊,这个家伙被大牢里的冯公子几句话说的心动,再加上冯家主去找他,给了他五万两银子。于是,这家伙就大但的将冯公子给悄悄的放了。 但是他又担心事情暴露,于是把一个身材和冯公子一样的死刑犯保住,弄到冯公子的牢房冒充冯公子。 他以为把犯人弄得蓬头垢面,也就没人会怀疑,哪里想到大人您如此的洞察秋毫,轻松就给识破了!”胡推官说道。 秦铭笑了笑,随即面色阴沉,说:“既然如此,你立马召集人马,随我去冯家,这次无论如何,也要把冯公子找到。我,要他死!” 胡推官进来躬身:“下官知道,这就去!” 说着,胡推官刻不容缓,立马再次召集捕快。 随即由秦铭带队,很快就到了冯家。 冯家家主还被关在顺天府,此刻冯家人正在到处托官场上的关系。 而今,冯家大厅,袁大学士和另外几个大学士都在。 此刻,他们正在和冯家二家主商议如何可以救出冯家主。 而就在这个时候,管家冲进来: “不好了,秦铭带人,又来了……” “什么?”二家主脸色一变:“他又来做什么?” 袁大学士脸色难看:“来者不善啊,不过你放心,有我等几个大学士在,他无论如何,也要给几分面子……” “我给你大爷麻花儿个面子啊,你个老东西,以为自己是谁啊?老子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随着一个猖狂的声音响起,秦铭带着属下,大步走了进来。 袁大学士看到秦铭,脸色难看:“秦铭,有这么和上官说话的吗?” “上官?” 秦铭又笑了:“你等只不过是内阁辅臣,虽说都官居二品,但根本没有实权。所以,何以如此自信,在本官面前摆威风?” “你……黄口小儿,你好生无理。再怎么说,我等几位大学士也是帮助陛下处理朝政批阅奏章的重臣。怎到了你的口中,我等竟如此不堪?” 袁大学士气的怒视秦铭,很不爽。 秦铭哼了一声:“既然如此位高权重,何以来这区区冯家,莫不是委身为了钱财,而为冯家办事?” 袁大学士大喝:“胡说八道,我等乃与冯家有交情,如何不可以来冯家?再说了,我们乃是有学问的文官,你如此说话,岂不是羞辱我等?” 秦铭冷笑:“说的那么清高,你敢说你没收过冯家的钱?” “你……”几个大学士像是被踩了尾巴,都瞪大眼睛怒视秦铭。 其中首辅大学士怒喝:“秦铭,你如此侮辱我等,信不信我们去陛下那里联名参你一本。” 秦铭哈哈大笑说:“去啊,老子怕你们?哼,一群自持身份尊贵,却又干着低贱勾当的老匹夫。 枉你们自称是读书人,自身却毫无风骨,甘为钱而成奴,枉为朝廷文官辅臣。简直就是给朝廷丢人,为天下所不齿!” “你……秦铭小儿,你口出狂言,你……”首辅大学士气的手抖。 秦铭则开口打断:“你什么你?都他么一把年纪要死的人了,却还出来帮着奸人干龌龊事,真是晚节都不保了。 似你这般老匹夫,何止不配为官,简直枉而生为人。老子赌你死后定下地狱,若有来生,必投胎为狗。毕竟你现在就已经和冯家的狗,没啥区别了!” 首辅大学士浑身颤抖,指着秦铭,眼睛一瞪,噗的一口血喷了出来,接着身子倒在地上,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