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玖很早很早以前就醒了,只是没有暴露在李靖和程咬金的视线之中,他没办法确定两人是否会接到李二的一封密旨将他抓回长安,如今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渊盖苏文会逃走是预料中的事情,李靖和程咬金的出现彻底的击垮了渊盖苏文的自信,这种人不会死在战场上,八十万大军在手,如今被高藏夺走四十,他还有四十,渊盖苏文有办法重新得到百姓的支持,他现在要做的是推翻高藏,重新拿到权利。 他是永远都不会死心的。 面色苍白的姑娘躺在床上,魏玖眼神幽怨的看着左旋,有些恼怒。 “疯了是不是?打的过那杨万春?渊盖苏文都没死,我能会出事儿?做事不经大脑,也别怪人家刘金武骂你,咋?委屈我就不骂你了?” 左旋干脆用被子捂住脑袋,这油盐不进的样子也让魏玖无奈,站起身走出房间,吴迪正在和大风两人下棋,两个顶尖的臭棋篓子昏招频出,都浪费了左旋这块琉璃棋盘。 直到最后,魏玖才看明白两人玩的是五子棋,这么一看到是还挺厉害,吴迪认真下棋,敷衍问道。 “你下一步准备去哪里,子官的伤势很重,你得补偿。” 魏玖蹲在磨盘上笑道。 “我去岐州把吴思琯抓过来?” 吴迪淡淡道。 “你不怕林纵横和你拼命你就试试,吴思琯之是子官的一场失败人生的回忆,你还是别开这个玩笑了,你回长安后有多少麻烦你自己心里不清楚?” 魏玖看着已经被捏碎的棋子,眼神有些可怜的看着的吴迪。 “你等着被左小二追杀吧!就因为回长安有麻烦,所以我没准备回去,大不了把事情闹的在大一点,估计李元景和房遗爱高阳那些人已经开始上书弹劾我了,以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吴迪你们有没有收到一些关于长孙嘉庆的消息,我总感觉他在算计我。” 吴迪看了看手中的棋子,随后大喊了一句。 “魏玖你干嘛砸碎左小二的棋子?你这么惩罚人有些过分了,人家姑娘也是为了给你出气。” 听此话,魏玖微微一愣,随后叹了口气。 “大风啊!” 砰! 风一脚把吴迪踹了个倒仰,吴迪也不生气,起身拍了拍尘土,上前抓住的大风的脑袋按在棋盘上,清淡道。 “消息的确有一点,只不过和长孙嘉庆没关系,于禁又被欺负了一顿,你的胭脂差点杀了他娘,之后被赵谋堵在家中羞辱了一番,换做任何人这件事情都不会轻易放下。” 于禁! 这个与三国名将同名的家伙还是没能扛得住这个名字啊,他人生已经走了一半,全部都是以悲剧收场,不能说这个人傻,只能说不聪明,赵谋越走越高,隐约已经要独占关陇第一大家族了,但是他还让其他家族活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他拿捏的很清楚,可惜这个于禁总是想要一家独大,自认为很聪明的放弃侯莫陈情,结果却是选择了和陇右贵族十分不和睦的山东士族的卢晟穿一条裤子,最后还以懦夫两个字收场。 之后又与长孙嘉庆合作,为了贪欲抛弃了长孙嘉庆,结果的消息对魏玖没有任何用处,如今被赵谋羞辱,娘亲差点死掉。 这个被悲剧两个字压在肩膀的人,他在魏玖的实现内的光芒很微弱,这样的人只会把路越走越窄。 魏玖对他的事情也没有兴趣知道。 风稍稍一用力将棋盘一分为二,这一瞬间磨盘上的三个人都慌张了,三人一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一致决定将棋盘放在赫连梵音的房门前,可惜三人刚放下棋盘时,房门突然打开,赫连梵音已经换上了一套新的衣衫,眼神冰冷的看着三人。 “找打?” 三人低着头像乖宝宝一样摇头,赫连梵音看着魏玖手中碎裂的棋盘,再次道。 “躺几天。” 三人同时后退一步,这趟几天不是舒舒服服的躺着,而是被打的起不来床的那种,风和吴迪对视一眼同时后退了一步,转身打不离开,没过多久,赫连梵音带着棋盘去左旋的房间了,魏玖双手捂着脑袋,眼睛里含着眼泪看着风和吴迪。 和渊盖苏文砍了三十多刀魏玖声都没吭,可就是被赫连梵音夹着脑袋在同一个位置弹了四十多个脑瓜崩硬生生把魏玖给弹哭了。 看着两个临阵退缩的家伙,魏玖深吸了一口气。 “大风啊!棋盘是谁弄碎的。” 风低头不语,魏玖怒视吴迪,后者举手承认他有一半的原因,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让他这个做首领的来抗。 首领? 两个字把魏玖气的不行,伸出手抽在吴迪的脑袋上,大声骂道。 “你才是首领,你全家都是首领,咱们是正规军,不是山贼流寇,还首领,你是野人么。” 吴迪也不反抗,任由魏玖的巴掌落下,可惜只打了两巴掌后魏玖就没有力气了,他的身子越来越虚了。 天黑!一众人围在一个桌子上吃饭,死士丁在去照顾左旋,缺了一颗牙齿的宋子官在大风的喂饭下填饱肚子,大风有意刁难,只给饭不给菜,最后魏玖用筷子抽在大风的脑门上呵斥了一句不许胡闹,宋子官也算是能吃一口菜了。 背着大弓的突然冲进房间,对着魏玖咧嘴道。 “主子,您猜的没错,李靖的确派人去追了,是卢国公带的人,但好像只是做做样子,没有真心要抓您的意思。” 这时候丁端着碗筷回来了,眼神有些幽怨的看着魏玖,同时伸出手按住丑的脑袋示意先吃饭,魏玖,吴迪和风三人的脸色都有点尴尬,武媚的胭脂死士丁开口了。 “侯爷,做奴婢的有些话不应该说,可实在是不吐不快,您和吴迪以及风将军如何也不能弄碎左姑娘的棋盘吖,现在好了!左姑娘扬言等身体康复就找您拼命。” 魏玖怒视两个罪魁祸首,吴迪当即开口说他会亲自去赔率道歉,风也是认真会去乞求左二姑娘原谅,这时候宋子官的咬牙低吼。 “你在敢把饭送到我鼻子里,我一定会骟了你。” 风干脆抓过脑袋塞到宋子官的嘴里,低声骂道。 “吃饭还堵不住你的嘴?” “大风啊,子官在战场的表现你也看到了,武义不如人家莫要去招惹,以免以后挨揍都找不到办法去反击。” 魏玖开口算是让两人安静了,随后看向丑继续道。 “李靖是不是真心抓我不确定,但是他手中应该有一道密旨是要抓我回长安的,可惜很多事情没做完,刘金武会和我继续走,你们呢?” 宋子官嘟嘟囔囔的唠叨了一句,魏玖没听懂不说,吴迪也是一脸迷茫的看着宋子官,到是和宋子官不和睦的风开口解释。 “侯爷,他说你这是卸磨杀驴,黑甲军跟着侯爷您走,前不久春夏秋冬他们来信说能不能缓一缓,我一句好话没说,能跟在侯爷身边这等荣幸之事还累?您到是真的可以把宋子官送回去,他在这里屁用没有。” 饭桌上又开始争吵了,刘金武的意思让他们都滚蛋,侯爷身边不需要他们,结果一众人合伙怒骂刘金武才是最没用那个,吵吵闹闹,争论不休,魏玖也不阻拦,只是问了一句要不要给他们找几个高句丽的小娇娘泄泄火。 一种男人的眼睛顿时亮了,结果赫连梵音用手指轻轻谈碎了一个杯子,魏玖当即正色道。 “你们怎能想如此淫秽之事,此事莫要在想了。” 一直沉默不喜欢讲话的雨开口道。 “侯爷,您是准备放出这个消息吸引来一些不应该的人,还是咱们悄然赴往西方战场。” 雨总是能一针见血,如此魏玖也很欣慰,当初让他们别坐木头桩子,结果也只有雨学会了思考,魏玖皱眉思考了片刻,抬起头问道。 “你们是什么意见,是现在引来长孙嘉庆他们,还是说直接前往西方战场,说说你们的看法。” 众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雨的身上,魏玖气得差点被把碗给摔了,娘希匹的你们都没长脑子么?雨也没有让魏玖失望,同样沉思片刻开口。 “长孙嘉庆应该不会出现,对于这个人的了解,属下认为他是一个不会冒险的人,如果没有八成的把握是不会出手的,您在医学院受伤的那一次若不是因为咱们家菩萨出现的及时与箫陵的反水,您可能已经遭遇不测,长孙嘉庆不会在这次动手脚,他也会想到这是一个圈套,如今魏家战力都在您的身边,如果说长孙嘉庆的脑子没病,他绝对不会在国难的时候对您出手。” 憨憨的魏毅问了一句那万一呢?雨看了他一眼没有开口,这一眼让魏毅很受伤,他在雨的眼神中看到了很重很重的嫌弃之意,魏玖很担心饭桌上在打起来,这些人没有一个是他普通的陛下,每一个人进入的缘由都能去写一个小故事。 可以说没有一个人是因为他的身份而进入魏家的,是因为他魏无良这个人。 饭后众人各忙各的,魏玖去了黑甲军给将士吹嘘这些年的光辉事情,在给他们讲讲吴王殿下的艳遇,将士欢声大笑,离开时魏玖下了一个很荒诞的命令。 所有将士必须睡到三竿才可以起床,睡不着也在被窝多躺一会。 都很累啊。 将士们在欢声笑语中睡去,魏玖也走进了左旋的房间,看着闭眼汗水的左小二,魏玖看着桌上碎裂的棋盘叹了口气,蹲在床边把棋盘摆好,用棋子败了一个小笑脸。 在走出房间的时候,左旋用背着捂着头,宋子官和大风端着酒杯看着门前的魏玖,丑和魏毅坐在墙头望着公子,他们伤的是身子,公子伤的是那颗心啊。 直到如今皇家对他还是没有放心。 不是李二,而是皇家或者说大唐,他得到了一个不想得到的消息,蔡青湖和曲卿玄两人策反了魏家,她们不想被牵连,尽管这是一切都是为了他好,让他没有任何压力的去做想做的事情,可魏玖还是有些不愿意去接受, 魏玖蹲在门外哭红了眼睛。 他以为所有人都看不见,却不知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魏玖要去突厥战场。 ******* 夜幕,乌云遮挡了本该出现的圆月,下元节的日子,崔羼去了寺中烧香拜佛,别人是求好,他则是去就阴差把他那个没见过模样的爹早点抓走,如果已经抓走了就狠狠的折磨,每年都多烧些纸钱。 这种事情也只有崔羼能做的出来,别人没有他这么闲。 只不过在回家的路上他被崔洛抓到了茶楼,沏茶泡水,崔羼望着天空,眼角的余光斜视崔洛,冷笑道。 “咱们两个可没有话说,别拿你一套酸词和我说,我读书少,不信那一套。” 以是接近中年的崔洛留着胡须,本就很英俊潇洒的面庞增添许多让女人沉醉味道,他变得更儒雅了,端着茶杯轻声道。 “你我有这血缘关系,这是不可能更改的,你恨的是崔佳又不是我。” “滚吧,快点滚吧,小时候就属你在我面前此糖葫芦吃的欢,有屁放。” “我想农牧两场联合。” “不!你不想。” 崔羼的拒绝十分干脆,这似乎也在崔洛的预料之中,他只是笑笑继续道。 “崔羼,你有多信任魏无良。” 这个问题让崔羼沉默了,直到手中的茶水凉透他才开口,先是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茶水直接顺着窗户林下,此时还在楼下饮茶的客人瞬间开口破骂,当崔羼把茶杯扔下都去之后,楼下安静了。 崔羼再次深吸一口气。 “我与他?他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他,我们两人在对方眼中都有用处,也不是撕破脸的关系,你是想问我牧场为何顶着朝廷的压力给他送战马,还是说和房龄公主之间的恩怨?她的情夫杨豫之胡乱开口咬我,你是我怕连累了你崔家?意思是魏玖这一次回来会失势?保不住我?” 崔洛突然开口笑道。 “你不说此事我还真不知,那位房龄公主品行败坏,万想不到竟然与自己表外甥有染,这件事情我不参合,杨弘自然会给你解决这个麻烦,我想说的是你与房遗爱之间的事情,往死里踩?” “呵,我的表兄哦,王新仁开发大唐本选择了房州,后突然变了注意,你敢说这其中没有你的意思?你我之间打哑谜有意思?我不针对房遗爱,而是针对所有与长孙嘉庆有关系的人,被忘了!我当初也是被他算入棋盘的人。” 谈话间崔羼感觉楼下的声音有些吵了,转身取过桌上的茶壶直接琳下,虽不是滚烫的开水但这温度也不低,楼下瞬间传来尖叫和怒骂,崔羼没有理会,转身看着崔洛笑道。 “问你一件事情,不给你任何好处。” “弟弟开口,兄长怎能不给你解惑。” 说话间崔洛站起身,直接办起桌子扔到了楼下,楼下又安静了,崔羼皱眉的看着崔洛,疑惑道。 “你有病吧?真是郑子墨不和你拼命,你皮痒痒?一会我和能会阻拦一些,我问一个和咱们都没有关系的问题,安东那个李人猫是不是真的判了蜀王李治。” 说起这件事情,崔洛的嘴角浮现了一个玩味的笑容,他竟然选择食言没有给崔洛答案,只是拍了拍崔羼的肩膀,面容带着说不好,不好说的意思,如此更让崔羼迷茫了。 难道说自己没猜错,这里面真有点弯弯道道? 当初李治请来李义府的事情谁都知道,在安东不断给李治博取的名声,造福百姓,死守边关,让李治不断得到封赏,更为了李治招募了朱敬则等人才,李治会舍得放走李义府? 这本就是跟怪异的事情,崔羼突然睁大眼睛,开口质问。 “难道说李义府这一次是在为李治谋功绩?李承乾刚犯错不久,他犯错,李治为大唐战争出谋划策,如何说,这.......” “刚才谁扔的茶壶我不说,谁扔的桌子?赵斌被砸伤了,长广公主如今正是丧子之痛,这一次就算她不开口,陛下也不会放过你们两兄弟,忘记告诉你了,陛下因为魏玖的事情很生气,你们两个被等扒皮吧。” 崔羼指着崔洛一言不发,后者不慌不忙,开口笑道。 “赵斌啊?的确挺麻烦的,长广公主就这么一个听话的孩子,赵节死有余辜,没事跟着李承乾去造反。” 话落起身就走,郑子墨见此疑惑问道。 “你去作甚?” “方便一下。” 张子墨盯着崔洛的背影,许久后他叹了口气,无力道。 “他娘了哨子的,这孙子跑了,崔羼我告诉你一件事情,李义府的确和李治出现了矛盾,他这一次是在不救李治的麻烦,你别参合,哦!还有一件事情你要去忙,郑凤炽要开始与魏家生意开始竞争了,同时也开始做牧场了。” 崔洛真的跑了,因为在半夜的时候,长广公主来到了茶楼,丝毫没给汝南公主颜面,抓到郑子墨便是一顿拳头巴掌,哭喊这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儿子,难道还要让给她失去第二个儿子么? “郑子墨,崔羼,我问你们,你们是真的想让赵景慈绝后么?赵节死有余辜,赵斌只是来喝茶何时招惹你们了?我死了儿子,他死了哥哥,不能醉酒,现在连喝茶都要被你们欺负?你们就欺负我是一个女人,无法保护我的儿子么。” 崔羼一脸愁苦,郑子墨在心里咒骂崔洛这个孙子。 现在好了,长广公主不提身份,而是以一个失去儿子的母亲来哭闹,崔羼和这个郑子墨这两个从来没哄过人的纨绔家主用尽了全身学术才让这位汝南要喊一声姑姑,陛下要叫一声姐姐呦的女人不再哭闹了。 最重要还是赵斌伤的不重。 清早崔羼才离开茶楼,被长广公主抓着聊了一晚上的赵节,可刚走出门就看到了蛤蟆,崔羼顶着两个黑眼圈无力道。 “是现在挨打还是入宫挨打。” 蛤蟆呵呵笑道。 “入宫!魏无良本个月前在安市城跑了,现在陛下很生气,衡山王挨了三十棍子,陛下的气没出够,崔洛已经派人去抓了,另外!郑驸马?入宫吧?” 三人被仍在太极殿,李二对着三人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但也没有去往脑袋上揍,崔洛不记得别的,只是默默的数着二十一,这是被陛下踹的第二十一脚了。 李二又踹了崔洛一脚,开口怒道。 “崔洛,朕知晓你聪明,你给朕推演一番,这个孽障去了何处?” 崔洛连忙道。 “陛下,草民与魏无良不熟,您问崔三羊,他肯定能猜到。” 崔羼瞪大了眼睛看着甩锅的崔洛,随后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陛下,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想给他送战马呢。” “送战马?朕往日里在你手中买几千匹战马你跟死了爹一样,你这倒好,那孽障去安东你就送去六千。” “陛下,我爹早就死了,假如给魏玖送战马能给他气活了,我在送六千,可惜啊!” “陛下,崔三羊昨晚在汝南的茶楼不小心伤了赵斌,他已经答应长广公主,两千骏马作为赔偿,但汝南说如今战事吃紧,特开口索要三千,崔三羊已经答应了,您应该放他回去准备。” 听到郑子墨的这番话,李二笑了。 “不错不错,最孝顺的还是汝南这孩子,不愧是几个大,朕的这几个年龄稍大一些的闺女都孝顺朕,你们在看看那几个做兄长的,有一个算一个?今日朕就不打你崔羼了,至于你们两个,一人三十板子。” 郑子墨的脸色变了,随后小声道。 “陛下,有些事情微臣要说一下,崔洛不能挨板子,他明天要去岐州。” 李二又是一脚,皱眉问道。 “岐州怎么了?” “明日是乔红鲤和王新仁谈判开发岐州的事情,崔洛作为投资砸钱的一方,他不能受伤。” “那你呢?” “近日有人要对蔡青湖出手,微臣要去杀人。” 郑子墨的声音有些低沉,李二听后微微一愣,随即怒道。 “此事朕为何不知?” 郑子墨在道。 “回陛下,蔡青湖说她已经与魏玖分离,皇后是魏玖的娘亲,她已经不算是皇后的儿媳了,有事不能麻烦皇后娘娘,而且衡山王似乎也不想去参合。” 李二深吸了一口气,对着蛤蟆开口道。 “在打李承乾二十板子,往脑袋上打!他看不出蔡青湖的想法?另外备车,朕要去见见蔡青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