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成花了,心里想得美滋滋的对吧?”林叶淡淡的问道。 “我一名悬壶济世救死扶伤的神医,拆穿骗子之把戏,挽救遭欺骗之病人,也是分内之事,美滋滋不正常吗?”孔师茂志得意满,忘形之极。 “谁是骗子还不知道。” “少整这有的没的,赶快回答,你回答不出来,给本神医下跪叩头喊爷爷。” 林叶耸耸肩:“行啊,反之亦然,你给我下跪叩头喊爷爷。” 清了清嗓子,林叶面对一众看热闹的民众高声说道:“看病讲求望闻问切众所周知,但这里面的学问却比想象的要深奥得多,普通的大夫和高明的大夫运用起来也是大为不同。” “普通大夫只会循规蹈矩判断病因,而高明的大夫却能结合各样的情况去论证,去反推病因。” “拿多梦说,多梦会导致什么?失眠,睡不好,黑眼圈,眼睛发红有血丝,精神不振,焦虑,经常打哈欠,容易犯困,流泪,做事情有气无力,反过来讲,只要符合这些症状,就是多梦了。” “其它两项,胸闷和心悸也是同理,许许多多病症也都可以进行同样的反推,然后通过询问病人更多的信息,最后确诊。” 随着林叶的话说出来,现场反响非常激烈。 就仿佛一壶冷水倒进了烧开的油锅里一般。 “呵呵,谁才是骗子已经一目了然了,是这孔师茂。” “我就说这孔师茂肚子里没货,他这神医是以讹传讹的结果,他才是彻头彻尾的骗子。” “孔师茂你这死骗子赶快给这位***跪下叩头喊爷爷。” 孔师茂整个人愣愣的回不过神。 他一张脸比马蜂窝都要黑。 他虽然回答不上来。 但他总归也算是一名有料的大夫,他还是能想明白,林叶说的逻辑是正确的,是讲得通的,没毛病的。 同时,那也是极高端的。 林叶年纪轻轻,居然真能讲出那么高端的临床治病的论调来,他内心震惊死了。 除了震惊,他内心也是极为恐惧,不知道该怎样去收场。 跪下叩头喊爷爷,他真那样干了,绝对要声誉扫地,沦为全天下的大笑柄,以后都别想出门见人了。 这一把,他真的装大了,玩过火了。 痛苦死他了。 他边上的药贩子也是知道玩大了。 想想自己之前为了讨好孔师茂,所做的过分行为,他背脊凉飕飕的。 趁林叶不注意,他悄悄往后面退,准备开溜。 “那药贩子要跑。”骆宁遗发现了,直接追了上去,拉住了他的衣服。 药贩子居然还敢反抗,狠狠一推,把骆宁遗推摔了。 林叶双眼冒火,追过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两巴掌就甩了下去。 药贩子牙血都被打了出来,面目狰狞的大喊起来:“随从何在?快上来,给老子打死他。” 四名随从就在几步之遥,听到老板吩咐,不管三七二十一挥舞着拳头就上来了。 林叶把药贩子往地上一扔,马步一沉,一拳狠狠打向率先冲来的一名随从。 一拳正中随从的腹部。 随从当场吐血倒地,半死不活爬都爬不起来了。 其他三名随从看这情形,心里明白,他们这是遇上会功夫了。 他们只是押货的粗汉,只有一股蛮力,可没有半点功夫。 他们怂了,哪儿来的往哪儿退。 林叶重新把药贩子揪了起来。 淡淡的说道:“我说过,你即便有四十名随从,我都能把你打出屎来。” “我,我,我错了,我眼瞎,我不识泰山,大哥你千万别打了。”药贩子浑身发抖,带着哭腔哀求林叶。 “你,站住。”林叶留意到古董贩子也想趁乱开溜。 “想走可以,先掌嘴二十下。” “大哥,你饶了我吧!” 古董贩子当场两腿发软,沮丧着脸给跪下了。 “饶了你,你也配?” “还有你,掌嘴二十下,不掌出血来,小心我打断你的狗腿。” 说话间,林叶把药贩子扔了过去。 两名贩子相互对视,眼中都是悔意,都是对自己的恨意。 多管闲事做什么。 不出声,看个热闹不好么,非要出来装一下,这会好了,什么都没装成,倒成了笑话了。 还受皮肉之苦,真是肠子都悔青了。 “还愣什么?真想要我亲自动手吗?” “不,我们这就打。” 下一刻,两名贩子自抽了起来。 “***,对不住了,我也错了。”先前冲上来要帮忙翻包袱的女人,眼见风云突变,没等林叶有表示,自动自觉先道歉了。 “我没歹意的,只是一连生了三个女娃,有幸碰见孔师茂,想表现一下跟他要个管生儿子的药方而已。” “下去吧!” 林叶放了她一马,确实她也没太过分,值得放。 “谢过***了。”女人擦着冷汗走开了。 “孔师茂你还有何话要说?”后面一名镖师在喊。 “还听这浪得虚名的死骗子废话什么,直接按他跪下叩头喊爷爷。” “我来按。” “各位冷静,这其实都是一场误会,我跟这位***解决一下就好。”孔师茂挤出满脸笑容,态度很端正的模样。 他靠近林叶两步,小声说道:“这位***,我服你了,我认输了,这场面就没必要搞得太难看了,我给你十两金子,此事就算了如何?” 他的话骆宁遗也听见了,呸的一声说道:“谁稀罕你的臭钱,而且你觉得医术比你高明百倍不止的大夫,是那缺钱的人?” 收买不行,孔师茂一张脸顿时变狰狞了。 威胁说道:“本神医此行是受汉王爷之邀,去往梁州给王爷当差的,事情搞得太难看了,让王府丢了面子,这后果,我看你们谁担当得起。” 林叶一愣。 这是汉王府的? 仔细想了想,似乎也对。 既然李元昌准备起兵,他除了需要会带兵打仗的将军来领军之外,肯定也需要医术高明的大夫来充当军医。 “怎么不说话,方才不是挺能说的么?”眼看林叶不出声,孔师茂以为林叶是怕了。 他哪里知道,他把汉王府搬出来,反而增添了林叶对他的厌恶感。 就在他得意忘形,准备好好羞辱林叶一番之时。 林叶小退了两步,指了指地下,说道:“王府的,来,跪下,叩头,喊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