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公子能喜欢我们的青云酿,是我们的荣幸,不知几位公子需要几瓶呢! “我们就是想买个三五瓶而已!” “几位公子,咱们第一次见面,这几瓶酒就拿去喝吧!全当我们交个朋友!” 中年人站出来说道:“那怎么好意思呢!该多少钱就多少钱,我们买得起的!” 那小伙计却是依然笑着说道:“小的知道几位公子是有能力的,只是我们初来乍到,我们是真心的想交几位朋友,还望给我们个机会?” 这中年人见对方这么说话,顿时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能是结果对方递过来的一箱子青云酿,也赶紧笑着说道:“朋友,好!你们这朋友交定了!” 几人抱着一箱子酒走了不远,那中年人转身看到那小伙计还在们口向着他们摆手,回过身说道:“哎,这才是大户出身呀!” 旁边一人却是说道:“这一瓶酒最少也得三十两银子,一箱六瓶就是一百八十两银子,说送就送,这可真的是财大气粗呀!” 另一人却是说道:“哎!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喊我公子,那些出口就来的脏话怎么就说不出口了呢!” 中年人感叹道:“这就是豪门大户的底蕴,就连一个小小的伙计都如此文雅,可见这家老板身后的势力绝不是一般人,今后没事不要来这里找事,能照顾就照顾一点!” “是呀!这样的商户,就是想找事都找不到理由呀!” 中年人回身看看已经看不到的货栈门口,转过身来道:“这些都是小意思,最难能可贵的是,这小伙计第一次见到咱们,却是一眼就能看穿咱们的身份,而且不动声色的奉上一箱子酒,这才是真的很难得!” “怎么?他看出咱们的身份了吗?”旁边一人竟是一脸凶相的说道:“大哥,要不咱们回去杀了他们吧!” 中年人一巴掌就呼了过去,骂道:“混蛋,我刚才说的话,你都没有听吗?还去杀了人家,你要疯吗?混蛋!” 那人一脸纠结道:“他们不是知道我们的身份了吗?” 中年人接着骂道:“我只是感慨那小伙计的眼里,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们看看你们,在看看人家,你们都是猪吗!” 这几人自然不回去刚才那酒肆饮酒作乐,他们去的地方却是歌姬勾栏之处,这些地方一般都是在晚饭之后才会慢慢热闹起来。 男人们吃饱喝足之后不愿意回家,就喜欢到这种地方释放身心,这里就是他们释放他们内心阴暗情绪的地方,不为别的,就为了这里女人们温柔似水,就为了这里的女人们认真倾听。 他们白天在外面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糟心事,也可能遇到各种各样的侮辱和谩骂,回到家在遇到自己不讲理的老婆,那才是惨不忍睹呢! 他们只有喊上一两好友,来这种可以释放全身心的场所放松一把,而中年人他们的工作性质就决定了他们什么事情都得憋在心里,如果不找个地方发泄一把,时间长了很容易发疯的。 因此,他们最喜欢来的地方就是这些场所,而潭州的经济繁荣之后,发展的最好也是最快的竟是勾栏之地,而这些地方也成了潭州城夜晚最热闹的地方。 因此潭州城也就成了各方都觊觎的地方,虽然成立一家勾栏需要交重税,但依然是年年都有新开张的店铺,就算是老店也会经常上一些新人来博取老顾客的流连忘返。 这个时候的勾栏绝不是我们一味地妓院,进到这里是需要有一定的文化知识的,否则就连里面的歌姬都看不起你,这也是这么多的风流才子流连此处的原因。 要说这个妓馆和勾栏还是有很大不同的,一般的勾栏还是以歌舞为主,讲究的就是个才子配佳人,也更加的讲究情投意合,这种地方一般都很高档,一般俗人也根本就不会到这种地方来。 而这里的勾栏,一般都是官办,里面的女子都是获罪而抄家的官宦家的女子,这些女子从小就会题诗作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又都是官宦家的女子,见多识广的,更是能激起男人最起码的保护欲。 而这些男子也就愿意为这些女子赎身,不管是利用这些女人们的家世人脉,也更是愿意娶上一位知书达理而身份低微的女子,这些女子除了依附自己之外,除了感恩而不敢背叛。 而一般的妓馆是开不到这里的,不为这里的低价太贵,更因为妓馆的地位太低,又因为古人是在看不起这些做皮肉生意的,也就只能将他们撵的远远地。 而他们这些妓馆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也只能躲在一些阴暗的角落里,这里面的女子大部分都是年老朱黄,又或是被拐卖的女子,他们只要进了妓馆,基本上一辈子就算是毁了。 而中年人带着自己的兄弟们,去的却是一家借着勾栏的名义,却是做着皮肉的生意的三流勾栏,这样的勾栏酒肆为他们这种人准备的,既要显示出自己的身份,又要不花多少银子,这才是他们最喜欢来的地方。 只是来这里的人也都是像他们一样的普通人,大部分都是有官职在身,但却是收入不多,但他们也是人,他们也需要情绪的发泄,他们也需要释放,但他们更是文人,也更要自己的面子。 而这种地方就很能体现照顾他们的面子和里子,而且还能让他们体会一把做富豪的感觉,而且还能借这个场所联系感情,也许这个地方交到的朋友,可以进行各种的权利交换。 货栈里悄悄跟着这几人的伙计回来了,刘掌柜听说这些人竟是去了一家三流勾栏,刘掌柜立刻就明白过来了。 他吩咐小伙计将消息迅速的传递给旁边的酒肆知道,这些人绝不是一般的探子,能去勾栏玩的探子能是一般人吗! 刘掌柜看着自家伙计去了,自己却是沉思起来,看来这次钱端横的动作惊动了潭州的各方探子,只怕近期不适合在做什么小动作了。 钱端横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别人想的都是近期要小心,千万不可在做什么事情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可是钱端横却是要兵行险着,他就要利用这个事情的混乱,让潭州变得更乱才行。 只是酒肆的人不能再用了,况且酒肆的人也已经转移了,自己每天进出潭州的表示很多,他相信没有人能从装束一致的人里面,找出这几个杀人的人。 纷乱的一夜过去了,第二天的朝会如期召开,只是这一次的朝会上,少了两个人多了两个人,这两个人自然就是马从和陆晏! 等待在宫门口的各部堂官看到这两人都被关在牢车里过来之后,竟都是纷纷上前见礼,只看见礼的规格就知道,这些人依然是以下官之礼参拜的。 马从坐在车里,只是随便的挥挥手,像撵苍蝇一样的将这些人撵走,他从来就不担心自己会受到指责或是审判,这个大楚国还没有惩治他的律法。 而陆晏则是显得心事重重,他的心里都是在想着那些火铳的的事情,他对于今日的问询也是跟班就不在意,自己是死是活都由马从操作,自己根本就不用操心。 他相信马从的能量,也相信自己在朝堂上还是有人会保护的,那就是项家绝不会轻易地放弃自己,而项家的底蕴是可以让人很放心的。 宫门口的这些堂官们,三个一堆两个一伙,他们都在小声说着庞巨的事情,庞巨之死给这些人了一个沉重的打击,到底是谁干掉的庞巨*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庞巨真正的该死。 这些人就没有一个同情他的,不就是一个马希声的老师吗!说白了就是师爷的角色,没有登基的皇帝老师只是老师而已! 一个普通的老师,就想控制朝堂的舆论,就想左右皇帝的心思,不仅仅是各部堂官还是马希声都很不满意他的嚣张跋扈,最可怕的是他身后的项家似乎也放弃他了。 自从昨天中午发生了这件事以来,项家竟是没有一个人出面查探此事,这是不是就说明了项家的态度呢! 这些朝官能聚在一起说话的,就基本是意见相同或是政见相同的,他们都在猜测到底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在宫门不远处暗杀庞巨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 等到了宫门大开之后,这些人都是鱼贯而入,在都是步行的队列中,有两人很是特别,一个是坐着大车进城的姚庄,另一个就是骑马进城的刘江。 这两人根本就不和外面的这些朝官接触,能和他们接触的人,可以说都是有企图的人,而他们主动接触的人就更是没有了。 此时的马从和陆晏分作两辆,一前一后跟在朝官的后面来到宫内的广场上,马从看着陆晏那一副认真思考的模样,自己心里却是暗叹一声。 自己求助秦楚,想解决陆晏的问题,可是自从自己发出请求之后,就再没有收到秦楚的回信,马从虽然不担心自己,但他实在是担心陆晏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