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泠将目光放在铺子之外,慢慢出神。 林青菀这姑娘,她感观还算不错……除了乱嗑cp这点。 然后,多个女徒弟,也能多个体己的小棉袄是不是? 比如可以陪自己逛街?可以聊一些属于女孩子的话题?可以约一下出去搞点美容项目? 这么想想,还不错啊! 毕竟以上这些,都属于老大老二这种铁疙瘩,干不了的! 而且,对于林青菀,她从第一次见,便觉得有眼缘。 琴技不错,可以看得出是下了苦工的,教起来,她也算乐意。 ……如果她打算学琴的话。 到这儿,沈泠便已经有了决定。 收回目光,看向林青菀。 “好,我同意了。” 林青菀一愣,抬眼看她,满脸不可置信。 却见沈泠往旁边指了指。 “去,沏杯茶再过来跪我。” 林青菀只觉脑袋晕乎乎的,满脑子回荡着三个字。 真的吗?真的吗?真的吗? 她没有敢问出口。 她决定相信自己的耳朵。 于是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去寻茶壶茶杯。 一副生怕自己慢了,沈泠就会反悔的模样。 看的沈泠哑然失笑。 既然答应了,她就不会反悔。 林青菀很快就端着茶走了过来,跪在沈泠面前,将茶递了过去。 沈泠接过茶,放在唇边轻抿了一口,这弟子便算认下了。 放下茶,神色微微严肃。 “入我门下,需要牢记几条规矩。” “一、自此行事,需得以‘善’为信,不可为恶。” “二、出门行事,决计不可主动提为师名讳。” “三、需记得,人不一定都是善,妖,不一定都是恶,需用心分辨!” “四……咱们这一门,不习惯受气!有什么事,就找你师兄,你师兄搞不定,还有你师傅我呢!知道吗?” “五嘛,没想好,想好了再告诉你。” 林青菀忙忙点头。 “我记下了,师傅!” “好,起来吧!” 沈泠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上的茶杯放到一遍。 等到林青菀站起来,才一手撑着下巴,笑问道。 “下一个问题,你拜我为师,是想学什么?” 林青菀毫不犹豫,便给出了答案。 “琴!” 这本就是她喜欢的东西,从小学到大,琴技尚可,但是与沈姐……师傅,完全比不得。 师傅的琴,可是能用来对付妖魔的! 得到与预想一样的答案,沈泠点了点头。 “要现在就开始吗?” “要!” 林青菀眸光晶亮。 她迫切的想要修炼,从而,成为不拖后腿的那个。 沈泠笑笑,自躺椅上下来,慢悠悠的走到林青菀随手放下的那把琴旁边。 将之在桌上摆正,坐了下去。 “这把琴,叫什么名字?” 跟过来站在一旁的林青菀一呆。 名字,沁音吗?不对呀,这是琴灵的名字…… 沈泠没得到她的回答,也不在意,手指拂过琴弦,眸中闪过思索。 总觉得,自己也应该有着这样的一把琴,名字叫……唔,忘了。 林青菀正纠结着,却觉脑海里,响起了沁音的声音。 当即眸子一亮,道。 “红莲,师傅,这把琴叫红莲!” 沈泠手下的动作一滞,莫名觉得,这红莲琴的名字,有些熟悉。 几秒过去,想不到什么的沈泠将之抛到了脑后。 “行,我就用这把红莲琴,教你一曲!” 指尖拨动琴弦,琴声起。 林青菀只觉一股灼意,自心底升腾而起,随后,双目之中,仿佛见到了熊熊火焰。 是那种,亮丽的,仿佛要燃尽一切的火。 天空在崩塌,大地因为火而矮了下去,到处,都是一片红色。 然后,一朵朵赤红的火莲凝结而出,美丽且危险。 林青菀看着,突然感觉,思绪昏沉一瞬。 脑海里,多了些什么。 一个是音修功法,一个是……刀法? 林青菀有点懵,再次仔细确认了一下,发现她没有看错。 后一个,的确是刀法。 她师傅是不是给错东西了?不然怎么会出现相差如此巨大的两个法门? 下一秒,林青菀又将这个念头一把拍散。 师傅可是大修士,怎么会出现这种错误?既然给了她这两样东西,肯定是有着理由。 而她,只需要按照上面的东西,努力便是了! 如此想着的林青菀,暂且放下两个功法,将注意力重新集中耳边的乐曲上。 师傅的琴技,着实高超。 她虽然听不大懂,但……大受震撼! 不是谁都能将一个末日之景,用琴音讲述的如此真实,如此可怖。 她感觉自己,都快被烧焦了…… 渐渐地,面前的赤红消失不见,眼前只余下天地崩塌之后的虚无黑色。 然后,琴声停止了。 眼前的场景慢慢消失,林青菀,却还能感觉到那残留的灼热之意。 她深吸口气,平复了下自己加速的心跳。 随后看向沈泠。 沈泠双手离开琴弦,慢悠悠道。 “这一曲,与这琴的名字一样,叫做《红莲》,你可记下了?” “额……” 林青菀表情一尬,慢慢的低下头去。 “对不起师傅……” 曲记下了,指法之类,她还没有记得很清楚。 上一次的那首《凤求凰》,她可是和沁音试了一晚,才找到正确的弹奏方法。 却也,并不是很正确。 “没事。” 沈泠也没有指望她能一次就记下,毕竟曲子这东西,只靠听,是学不会的。 沈泠站起来。 “你等等,我去里院,把曲谱拿过来,你照着练习。” “谢谢师傅!” 林青菀一边说,一边跟着沈泠走。 只是两人还没走出去几步,就见沈青禾神色麻木的,带着被她两人领回来的那男子走了出来。 褪去狼狈的男子,一身青色衣衫,浑身都散发着清冷之气。 可他的脸上,却是委屈与懵懂掺杂一起的颜色。 沈青禾脚下不稳,飘着走到沈泠的跟前。 低头,将额头贴在了沈泠的肩膀上。 “沈姑娘,我受伤了。” 沈泠眼皮一跳。 莫名的,没有选择推开他,而是开口问道。 “怎么受伤了?” 沈青禾吸了吸鼻子,语气幽幽。 “这么长时间过去,我终于教会了他,怎么穿衣服……” 沈泠一愣。 转动着僵硬的脖子,将目光,放在自己带回来的那人身上。 穿,穿衣服? 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