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云萦思考,楚玚打趣道:“是呀!你又不是许君平公!”楚玚说着,又有些落寞,可能谶语即将现世,他每日也在思考应对之策,所以下意识说出了口。 云萦只是呵呵一声,没再回答。 楚玚哪里肯让她这样糊弄过去。这次问得更加直白:“为什么要为我挡下毒镖?” “王爷,不必挂心,你受伤我没办法保护你,两害相权取其轻……”云萦说这番话时不敢看着楚玚,他怕楚玚会生气,但是又怕楚玚会误会这是出于感情,所以故意说得挡镖一事是精心分析过的决定。云萦感情上再傻,也不是看不懂刚刚楚玚的行为,极力想撇清关系。 楚玚用手用力抬起云萦的头,让她看向自己,怒道:“计算得倒是清楚,你当本王是什么?”他又自称回了“王”,可内心却仿佛失去了天下。 “盟友……”云萦刚一出声,楚玚重重一吻下去。云萦又急又怒,眼泪差点落了下来。可是,云萦红着眼眶,死也不哭。 “是什么?”楚玚嘴唇离开,和云萦的脸保持一定的距离,看着云萦红了的眼眶,声音略放软了些。 “是……”云萦看着楚玚带着怒气的脸,不敢再违背其意愿,小声地说出来:“夫君……” 楚玚盯着云萦的脸,慢慢眨了下眼睛,胸前剧烈起伏,直到呼吸平稳,才将云萦的脸埋在自己胸前。云萦这才发现眼前男人于她自己有多“危险”,一点儿小动作都不敢有,只能乖乖地被楚玚揽在怀里,感受着楚玚的身体的起伏、内心的挣扎、急促的呼吸…… 直到楚玚呼吸平稳,云萦也慢慢放下戒备,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天已大亮,听见山上乱哄哄的一片,有人在喊“澍王”,有人在喊“澍王妃”…… “不急!”楚玚见云萦要起来回应,便不慌不忙地说道,“让他们多找几天!” “事情闹大了倒是能让皇上彻查,只是弟弟、白先……”云萦明白楚玚的想法,就想说出自己的顾虑。可楚玚现在的耳朵里怎么能听到云萦口中提到别的男人!云茕倒是无甚所谓,可白珀行绝对不行。这时突然想到昨晚云萦望着白珀行的眼神,也是醋意大发。 “茕儿想必是无事了,否则赵谪就会下来找我。至于其他人关你何事?”楚玚声音低沉。 “可是……” “记住你的身份,如果记不得,本王不介意再像昨晚一样,帮忙提醒你一下!”楚玚略带恐吓,脸也向着云萦脸庞移去。 云萦赶忙闭了嘴,在楚玚胸前摇了摇头,又想着这动作不妥,急忙推开楚玚,一只手扶着楚玚的手臂,站了起来。 “咝……”楚玚痛得发声。 “王爷,受伤了?在哪里?”云萦跪坐下来,一只手连忙查看,另一手下意识抬起,自己也痛出声来。 “小心伤口!我没事,被你压得手臂麻了!”楚玚一本正经地说。 云萦听了,又羞又气、又嗔又怒。 楚玚装作什么也没看见,站起身来,开始翻找洞内的东西。他记得让赵谪放了金疮药和衣物,不知道哪些适合云萦。平日里都是别人服侍他,今天自己找东西才发现,如此麻烦…… 一通翻找,楚玚对赵谪的能力更加认可了,还找到了食物。 楚玚看着云萦吃了些果子和馒头,又帮云萦重新洗了伤口,换了上好的金疮药。 “别胡思乱想!”看到云萦白皙的脸蛋透着红晕,楚玚笑着说道。 “我什么也没想……你胡说!”云萦辩解。 “皇后,哼,总还做了一件好事!”楚玚嘴角上扬,难掩喜悦。 聪明人说话,都不用道破,云萦明白楚玚指的是皇后下旨叫人传授男女之事。她便狠狠地瞪了楚玚一眼。 楚玚也不在意,继续说道:“爱妃胸……口上面的伤已无大碍,毒也没扩散。放心好了……”楚玚故意在“胸”字上拖长了音,羞得云萦的脸越发红了。楚玚故意顿了顿,又说道:“至于疤痕,这伤药极好,应该不会留疤吧!”听到此处云萦虽未转头,但眼神有些松动。楚玚继续说道:“不过你我已是夫妻,我该看的也都看了,该做的也都做了。更重要的是,你这伤是为我而受,以后什么样子,我也都不会在意,这样你也不用介怀了!”表面上是安慰云萦,实际上则是占尽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