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得好,”柴宗训说到:“将为首之人带上殿来,朕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 “臣弟遵旨。”柴熙谨又匆匆的退出殿外。 李景阳怕真的无人指使,赶紧说到:“皇上,百姓粗鄙,怎能随意得见天颜?” “百姓粗鄙?”没想到这句话惹怒了柴宗训,他一拍龙案:“可知你所食之俸禄,所着之衣衫,正是你口中粗鄙的百姓辛苦劳作而来?” “百姓乃尔之衣食父母,尔却嫌弃粗鄙,朕应天下百姓之请,呼吁男女平等,尔却言朕非礼。” “似尔这般不忠不孝之人,却如何挺立朝堂之上?” “皇上,”李景阳跪下大呼:“臣冤枉。” “冤枉?”柴宗训说到:“朕让你输得心服口服。” 不一会,柴熙谨倒真的带了一个平民上殿。 当然,能组织游行的,自然不是普通的平民,此人正是赵匡胤的三弟赵匡美。 如今各地都在搞大游行支持男女平权,赵匡美自然要顺应形势。 虽然畿辅之地目前只在游行,还未进行罢工,但这形势,迟早要蔓延过来。 倒不如与江南一块儿游行,快些结束纷乱,也好安心的继续赚钱。 赵匡美大大方方的跪下:“草民赵匡美,参见吾皇陛下,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匡美,”柴宗训喝到:“朕且问你,你组织游行,背后可有人指使?” 赵匡美说到:“回皇上,并无人指使。” “那你为何要游行?” “回皇上,草民本以开设织造工场为生,初始时场中尽是男工,但男工粗手粗脚,以至于织造不顺,连月亏损。” “后经人指点,将工场全部换为女工,如今草民的产量不仅翻了数番,且远销四海,颇受欢迎。” “两相对比之下,男子不如女子甚多,如今社稷男女平等呼声一浪高过一浪。” “草民以为,社稷兴亡,匹夫有责。草民虽只是个贱商,却也该站出来仗义执言。” “好,念你一片赤诚,朕准你组织游行,只是不得趁机祸乱生事,否则朕定斩不饶。” “草民谢主隆恩。” 赵匡美千恩万谢的离去,柴宗训淡淡到:“朕的李大人,你可听清楚了,有无人指使?” 李景阳低头不答,柴宗训又说到:“朕知你十年寒窗不易,可你只知读死书,死读书,根本未能理会圣贤之意。” “圣贤有云:正心诚意,格物致知,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朕倒要问问你,何为天下?” 李景阳答到:“回皇上,天下乃普天之下,指炎夏江山。” “错,”柴宗训说到:“江山乃是死物,不论你是否治理,他都在那里,无谓好,也无谓坏。” “真正的天下,乃是民心。如何平天下?唯有一途,顺应民心。” “如今民心浩浩荡荡皆向男女平等,尔还在此顽固不化,逆势而为,乃至口出狂言,百姓愚钝,我看愚钝的是你吧。” “莫要以为举世皆浊尔独清,举世皆醉尔独醒。人心皆是向往美好,所以,民心向往处,便是真正的大同世界,是朕与众卿须奋斗之方向。” “男女平等,不过此方向上一个小小路障而已。倘小小路障都须如此劳师动众,那遇到大障碍该如何?” 李景阳被质问得不敢做声,翰林院掌院学士苏德祥跪下到:“吾皇所指,便是民心所向,君为天下纲,实是人间至理。” 翰林院一干学士跟着跪下:“君为天下纲,实是人间至理,是解释圣贤遗训一大进步。” 眼见势不可为,大批支持三纲五常的官员跟着跪了下来。 慕容德丰适时说到:“皇上,吕蒙正解释圣贤遗训有大功,臣以为当赏。” 柴宗训淡淡到:“吕蒙正的赏赐稍后再议,朕再问一遍,灵儿可为大学士吗?” “皇上,皇上,”殿外一个苍老的声音大呼,这声音熟悉却又陌生。 不一会,只见赵匡胤进殿跪下:“皇上,臣以为,灵儿姑娘为大学士,乃是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