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徐公这老小子准备工作端的是做的不错啊,回头要好好奖励一番。 一听韩信这开场白,嬴高就知道这家伙多半被徐公按照自己所告知的办法给忽悠来了,而不是徐公情急之下求爷爷告奶奶的给求来的。 这么一来,主动权自然而然的就掌握在嬴高的手里了,而对于韩信来说,你在名不正言不顺的反秦势力手上都只不过是个牵马的,能见到大秦的储君那就已然是相当的不错了。 “既然徐公冒死将你带回,那便已然表明其对你才学的认可,据徐公所言,尔等在那项羽麾下之时,你曾多次进言,皆未被项羽重视,不知你是如何劝那项羽?” 有枣没枣,那肯定都得打上几杆子再说,站在嬴高面前的韩信虽然生就了一副仪表堂堂的模样,要是稍加打扮一番那肯定在这个时代也是美男子一个,但是人不可貌相,嬴高在不知道他脑袋里到底有多少东西的情况之下,那肯定是不能凭借着自己知道的那些个史书就对他委以重任。 人家萧何了,章邯了,王离了还在后面看着呢,虽然你韩信才二十多岁,但要是说出来的东西让人家这仨人都看不上眼的话,那就算是在这,也还真就得从底层干起。 见嬴高对于这个青年还算相当的重视,萧何等人全都目光炯炯的看向韩信,萧何眼里的大多是对这个青年的好奇之色,但是章邯和王离可就有点不一样了,他俩虽然因为嬴高的关系嘴上没说,但是心里对于这个衣衫褴褛又来自不消停的江东的青年却是多有不屑。 边上的司马欣更是双臂环抱,撇着个大嘴好整以暇的看着韩信,心说这小子连反秦的项羽都看不上眼,徐公莫不是瞎了,给整到公子身边来浪费时间,有跟他墨迹的功夫,陈县估摸着都拿下来了。 “信曾数次与那项羽谏言,欲使其在得了寿春后莫要停滞,而是率军直取了陈县,得了陈县,以项氏叔侄的能耐,夺取陈郡不再话下,如此一来,便可……” 说到这,韩信抬眼看了看嬴高,没敢继续往下说,显然是怕触怒了自己身前的这位未来大秦的帝皇,让自己今生再无翻身之日。 “便可将我大秦将士阻隔在陈郡之外,而后整个楚地尽皆落入项氏叔侄之手,到时他们再拥立楚王之后,重新扛起楚国大旗,便可与我大秦分庭抗礼,是也不是?” 让韩信十分诧异的是,他面前的公子高啥也没问,直接把他接下来心里的话全都给说出来了,仿佛这要是真的成行了,人家大秦储君也不怕一样。 “公子所言,确是与我所料如出一辙,只是如今公子可能不知,那项梁叔侄麾下的人马与日俱增,之前在楚地盘踞的各路反秦势力尽皆归附,就算是项梁叔侄不取陈县,待得泗水郡,薛郡,东海郡的反秦势力尽皆归附,项梁叔侄麾下人马数目定会远远多于公子……” “且慢!” 韩信说到这,嬴高一挥手阻止了他的言语,韩信一看,心说坏了,小心着小心着还是把公子高给得罪了,这回人家能重用我才叫怪了。 于是乎,韩信当真就低下头不再言语了,比嬴高还小上两岁的他还不是很会隐藏自己的情绪,失落之情那已经是写在了脸上。 兵仙是兵仙,但论起来玩心理战,你这小伙儿跟哥哥我还真就差着点。 嬴高看着韩信的面相,脸上微微一笑,心里面也是不无得意的想着,而后缓缓说出了一句话:“你此番既然背离了项羽,到了我大秦账下,所求为何?” 这句话,嬴高说的那是一字一句十分的清晰,而听在韩信的耳中,那就宛若是天籁之音一般,他深知,别看在嬴高嘴里只不过是短短的几个字,但是对他来说,就有了一个选择甚至是给自己争取的机会,。 其实在项羽那,项羽也不是没给过韩信机会,要是二人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韩信面对项羽的下马威没有直接跪了,而是不屈不挠的跟项羽刚上十几个回合的话,他在项羽的眼中肯定是会不一样的。 但那对于韩信来说,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儿,他的确是十分喜欢研究用兵的事儿,但是对于用兵器的事儿,他就不是很擅长了,寻常的军士,他最多也就能敌得过三两个,哪能跟在江东号称是万人敌的项羽媲美? 但这回跟在项羽那用自己的短处接受考验相比,显然嬴高这给他出的题是文斗,是韩信喜欢的类型。 看了看两边目光不善的看着自己的几位大秦将领,韩信心里不由得紧了一紧,心说这个问题也简直是太难回答了,一个不好,除了嬴高之外的人就得全都让他给得罪了,那么一来,自己在大秦的军中还咋混? 思来想去,又看了看嬴高那带着几分狡黠的目光,韩信的心中就是一动,紧接着,终于开了口。 “韩信不过是一介黔首,如今生逢乱世,若无徐公相劝,险些误入歧途,故在公子面前,信哪里敢提出非分之想,若是公子不弃,不论何事,信皆会尽心而为。” 好小子,情商还不算太低! 嬴高相信,经过了在项羽那的接连打击,韩信肯定已经能够取得一定的成长了,他虽然知道韩信的潜力和能耐,但是身为上位者,那当然不能一上来就把韩信给捧得上了天,那样的话,你得了一个韩信,失去的却可能是整个的天下。 于是乎,嬴高点了点头,转头看向自己身边的几位,而后问道:“此人年岁虽轻了些,但之前提出的谋略当真是有些意思,依诸公之见,此番出兵,韩信应任何职位?” 萧何和章邯他们几个听了之后,面面相觑了一番,一时间谁都没言语,倒是司马欣忍不住率先说道:“此人乃是自项梁处前来,公子不可不防啊,左右我等即将攻取陈郡,便使其与我同去攻城,是否有能耐,某一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