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了,徐飒,你快说这一次的彩头是什么?”梁咏昕昂着头像一个骄傲的小孔雀洋洋得意的道。 看着不像说谎的梁咏昕,徐飒心里已经爆炸了,什么?第一名竟然是梁咏昕。那萧阳呢,这一路上并没有发现萧阳的身影,如果梁咏昕是第一名,吗萧阳难道石丢了? 不愧是自家的人,一旁牵马的小厮见自家主子脸上变化莫测,想了想顺:“主子,各位小姐,萧阳公主半个时辰前就已经到了。” 一句话就像是**一样落在人群里,本以为已经得了彩头的梁咏昕脸色发青,眼神中带有阴郁的说:“怎么可能,我到的时候压根儿就没有人,你说萧阳公主是第一名,那她人呢?” 小厮看了一眼自家主子,见主子点头,回道:“梁小姐,萧阳公主在西暖阁里喝茶呢,萧阳公主等着诸位太无聊了,就去照料她骑的那匹马,刚刚进西暖阁不久呢!” 大家心里都明白第一名是萧阳公主无疑,一个小小的奴才怎敢欺瞒人,只是梁咏昕放不下脸面,明明她已经让整个马场的人知道她是第一名,却偏偏是弄错了,梁咏昕心里恨死了萧阳和徐飒,若不是她们揪着第一名是谁不放,自己又怎么会丢脸。 “好了好了,无论谁是第一名,反正彩头都不是我们的,我们瞎操什么心,骑了这么久的马,我都冷死了,还是进去喝一杯热茶暖暖身子吧。”见情形有些不对劲儿,吴越锦开口打破沉默怪异的气氛道。 罕都这个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都是认识多年的人,谁会不知道梁咏昕的性子,打小就是性子不讨喜,总是爱争爱抢,所以也没人为她说话。 徐飒看不惯梁咏昕的一番做派,碍于是自己请来的客人,压下心中的不满道:“越锦说得对,北风还凛冽着呢,我们还是进暖阁说说话,喝喝茶吧。” 说完也不理作妖的梁咏昕,拉着陈雯微和吴越锦就进了暖阁。 在场的人都是人精儿,哪里还看不出徐飒的态度,对梁咏昕也就冷了些。 “你们到了?我就说外面怎么闹哄哄的,原来是你们到了。你们可真会赶巧,这茶刚刚煮好,你们就到了。”见了徐飒一群人,萧阳笑着说。 马场里的话,萧阳听得一清二楚,她是习武之人,只要自己想听,一里之外的声音都了如指掌,而徐飒她们区区不出十米的距离,又扯开嗓子的闹了起来,除非是她的耳朵聋了,才没有听见她们的话。 无论怎样的争执,萧阳不想掺合,才一句话让她们知道自己没有听到那些话。 见萧阳好似真的没有听见之前的话,徐飒松了一口气道:“萧阳,你可真是太好了,这茶水都给我们准备好了,怪不得颜姣姐姐总是说你多么的好呢。” “萧阳,那一匹马没发疯吧?”徐飒小心翼翼的问道。 在徐飒的记忆里,那就是一匹野马,一匹疯马,向来时不时的发疯,这两年来,闹出了无数的笑话。 听到徐飒的话,萧阳摇头道:“没事儿,那一匹马很有灵性,算得上是真正的宝马良驹。” 当事人都这么说,徐飒也没什么可说的,也许那野马突然转变了性子,也是可能的,毕竟她也好几个月没到西山马场这边了。 “那就好,只要没出事儿就好,我就怕这马又发疯呢,你若是觉得好,到时候就带回去吧。” 萧阳也没想到徐飒会突然如此大手笔的将宝马良驹送给自己,毕竟在靳国良马难寻,像这样的不输于汗血宝马的良驹,更是千金难求,被徐飒这般简单一句话就送给了自己。 即使徐飒开口,萧阳也不能占便宜,连连摆手拒绝道:“徐飒,这一匹马并非你看到的野性和烈性,宝马都有脾性,它不差于你的汗血宝马,更何况你弄来这样它,怕是废了不少的心思吧,我怎么能够夺人所爱呢?” 听萧阳拒绝,还说那野马是自己所爱,徐飒嘟着嘴嫌弃道:“那怎么可能是我喜欢的,简直就是整个马厩里最惹人厌的,你若是把它带走了,正好给我解决了一个**烦,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会舍不得?” 徐飒在那马的身上吃了无数次的亏,恨不得将它杀了来一顿马肉宴,只不过没来得及动手罢了。 若是入得了萧阳的眼,那最好不过了,即可以交好萧阳,又省了她自己动手解决这么一个困扰了她两年的**烦。 萧阳仔细想了想说:“那好吧,不过你不是说第一名有彩头吗?那这一匹马就当作我的彩头,如何?” “那怎么行,这野马怎么能算得上是彩头呢?不行不行,这不是让你吃亏吗?”徐飒小脑瓜摆个不停,她可是那马是难伺候的主儿,又没用又矫情。 即使没有听到之前的一番争论,萧阳也不会要什么彩头,更何况那些话一字不落的进了她的耳朵,她更不会上赶着招人恨。 哪怕徐飒再三坚持,萧阳也不答应:“徐飒,你若是不愿意,难道是舍不得这一匹马?偏偏要让我拿了彩头?” “没有没有,我不过就是觉得那一匹马不算是彩头,不对,那算是彩头,哎呀,我都被你绕晕了。”徐飒含糊不清的说道。 一听徐飒的话,萧阳立马说:“这可是你说的,这马就是彩头,等离开的时候,我可是要把疾风带走的,到时候你可不能心疼?” “疾风?是谁?”一听萧阳提到的陌生名字,徐飒立马忘了彩头的石,一脸八卦的看着萧阳。 看着徐飒那目露疑惑的星星眼,整个人透露着一股傻气,有些好笑的道:“疾风啊,那可是我的好伙伴,可是你送给我的。” “我?怎么可能,我何时送你东西了?” “难道,不会是那一匹野马吧!” 徐飒一脸惊疑的看着萧阳,脑海里已经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什么,那一匹野马就是疾风,看来萧阳还真是对那一匹马上心了。 看着徐飒带着傻气的脸,萧阳点头道:“的确,就是你口中的那个疯马、野马,不过它现在有名字了,疾风,以后别疯马、野马的叫了。” 见萧阳态度坚定,徐飒再不阻拦,人家自己愿意的事情,她拦着有什么用啊! 外面零零星星下着的雪已经停了,不知不觉在暖阁里已经待了大半个时辰,身上的寒冷已经渐渐的消散,几杯热茶下肚,从脚到头都透着暖意。 虽然大半的人跟着赛了一场,但是有少部分人还在别院那边,徐飒是主人,有些担心那边的情况。 萧阳看出徐飒一副装了事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说:“出来也很久了,不如我们就回去吧,你们也知道我可是带了一个混世魔王来,离开的时候就没见见到他的影子,我都怕他把呈阳大长公主府的别院给掀了。” 好些人都看见了跟着萧阳一起的乔欲,也清楚乔欲那天不怕地不怕的霸王性子,若是在别院那边闹了起来,保不住会掀了房子呢。 “哎呀,这可遭了,咱们还是快点儿回去吧,我家虞萧也跟着我呢,要是让他们两个遇上了,无事也要惹点儿事出来。”人群中一降紫色月华锦缠枝牡丹骑装的女子秀眉紧蹙道。 一听她提起虞萧,萧阳心里就有数,她应该就是虞萧的嫡长姐。 众所周知,乔欲和虞萧是罕都一霸,两人总是形影不离的在罕都惹事,也难怪虞萧长姐会不放心。 “这每个人带的都是亲人,或是姐妹兄弟,只有萧阳公主和别人与众不同,带的可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人,也不知萧阳公主和乔公子是什么关系,这种场合,偏偏带了人来。”梁咏昕咏怪异的语气说道。 之前那一件乌龙事,在梁咏昕得心里,全都是萧阳何徐飒对不起她,害得她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了脸,逮着机会,她自然不留余地的给萧阳添麻烦。 清者自清,萧阳不在意梁咏昕的胡搅蛮缠,却不是谁都能欺负,冷血脸道:“本公主和乔欲交好,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韶阳大长公主和我夫君还未有意见呢,有些人就上赶着自以为是,一点儿名门淑女的风范也没有,真不知是怎样的家教。” 听了萧阳的话,梁咏昕脸色瞬间煞白,萧阳一番话就像是刀子一刀一刀的落在她的心坎里,不仅仅是让她难堪,损失传出去,连累得就是整个家族的名声,想到向来不喜欢自己的祖母知道这件事后,自己会有怎样的下场,梁咏昕刘瑟瑟发抖。 见萧阳脸色冷得就像冰山一样,徐飒狠狠地瞪了一眼惹事的梁咏昕,心里已经后悔请了这么一个惹事精。 “姐妹们,我们回吧,反正也快中午了,这肚子已经咕咕都抗议了。”徐飒理都不理身旁的梁咏昕说道。 发生了这些不愉快的事情,谁也没有想法留在这儿,毕竟梁咏昕得罪的人是萧阳公主和主人家徐飒,谁也不知道梁咏昕何时会牵扯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