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不甘做妾,计上心头
百般无聊的乌雅,在萧府闲逛,自己可是女主人,怎么能窝在房间,事事不管呢? “雅小姐...” “啧?”停下脚步的乌雅,眼睛白着丫鬟喜鹊。 “少...夫人”喜鹊赶紧改口,上前提醒道:“前方是议事堂,闲杂人不可靠近,萧主知道了可不得了!” “我是闲杂人吗?” “不是不是...”喜鹊摆着手,解释道。 “算了,回房吧!” 刚欲转身,一阵碎裂之声钻进耳朵。 “谁将今日之事透露?说!” “萧主,属下们冤枉啊!” 在好奇心驱使下,乌雅悄悄靠近。 “念你们跟着萧家这么久,自己招,保全尸;不招,全家鸡犬不留!” “萧泰?”那声音语气如此熟悉,但此刻听来却让人不寒而栗。在乌雅心里,萧泰可是个不务正业、言行不正的浪荡公子,万万没想到竟有狠辣的一面。 “少主,萧主明察!我等怎会背叛雲隐门?” 跪在地上的五人,听得萧泰的话,有一人已不再喊冤,他似乎明白,雲隐门查到自己很容易,让自家鸡犬不留更是简单! “你跟了萧起多年,是这里最久的,没想到背叛的竟是你?” “怪属下一时贪心,属下领罪!萧主请饶过小的一家老小!” “算你识相!还有无可说的?”萧泰抽出寒剑,准备动手。 “萧主、少主,饶命饶命!属下有份情报,是关于二公子的死,饶小的一命吧!”他像抓住救命稻草般,试图换得性命。 “让他说!”萧之珉道。 “那夜我跟随二公子,一路追踪陈梦至别苑附近将她围住,她眼看逃脱不了,便试图拉拢二公子。二公子趁机套问她背后是谁人操盘,她说漏了嘴后,供出了付文忠。萧主看小的提供情报份上,饶了小的吧!还有,二公子是中了...啊..” 萧之珉使了诛杀眼神,还未等他报完,霎那间便被萧泰一箭穿心而亡。 “你们几个,收拾干净。”萧泰边擦拭剑是血迹,边吩咐道。 “是!公子,谢萧主明察!”死里逃生的几人,连滚带爬地拖着尸体出了议事厅。 这血淋淋的景象,刚好被偷听的二个女子瞧见,喜鹊已被吓瘫,而乌雅只觉得血腥,慌捂住了口鼻。 “少夫人,咱们走吧?”喜鹊央求道。 “怕什么?没用!” “泰儿怎么想?”萧之珉问道。 “付文忠指示苏起将您赶出朝堂,现又阻您复位,孩儿认为他定脱不了干系!” “以为父对他的了解,付文忠将我赶出朝堂,只不过为握得首辅实权。他就是一献媚佞臣,若是大月少几个这样的大臣,这儿又怎会轮到上阳当家?” “您的意思是那丫头使诈?” “是那人情报太假!没必要听。” “爹爹明鉴!” “你安排人盯上付文忠与苏起,万不可伤他们分毫,但一定要让他们胆战心惊,教他们安分就行。再寻精锐将青府看起,咱们的目标,是寻找神器!” “那二人好办!就那青府,您老是不知道,谁会选那鬼地方造院落?!周围方圆二里,别说人家连颗树都没有,咱们的人往哪隐呐?我看干脆将青府围起来,抓了青木云严刑拷打!” “若能如此,还有雲隐门何事?若是青木云未曾参与,抓了杀了都无妨!但若是,一旦他遇险,那些隐藏的力量定以勤王名义起义!届时,不光得不到神兽,上阳也会被拖入战争。” “既然如此厉害,为何这些年都按兵不动?” “他们越是不动,月眠宫就越猜不透,下方暗流有多猛!” “既不能明着来,王主也不说,咱们到底往哪儿寻?连个方向都没有!” “上阳国君说得对,咱们就不该先杀陈梦!若将她擒于王主面前,不怕他不说,如今后主怕是唬不住他了!你有没有再去确定陈梦之死真伪?” “哎哟...我的亲爹,真的死了!你没看昨天雅儿吓得那样,非说被陈梦的鬼魂缠上了。” “那丫头你给我安排好了!无名无分住在一起,算怎么回事?” 听到这儿,厅外的乌雅慰心一笑,对老爷子万分感激!但她不知道的是,原是自己高兴太早。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怕她那吵闹劲儿。头疼!” “自家事都办不明白,还怎么去办大事?是妾就得住偏房,正房是你将来娶妻给少夫人住的!如此不清不楚,哪家大家闺秀愿意嫁给你?” 父子二人的话,乌雅已是半字听不进,她似失了灵魂般游荡在萧府。自己只可是妾,他萧泰还要娶妻!怎么会是这样?若是不愿做妾,一走了之,乌宅是去不得了,她乌雅当真甘愿回王陵孤苦一生吗? 不不...绝对不让人看了笑话!自己无家势、无依靠,想是到哪都会被人轻贱,要是能为自己寻颗大树就好了! ... “内阁大学士首辅付文忠,请我主安。” “免礼!来人,赐座!” “使不得...后主,我主面前老臣怎敢落座!”付文忠惶恐拒绝。 “唉...本宫看你近来身体像似疲惫,虽站立无力仍坚持坐在朝堂处理政务。来到我月眠宫,怎好让大月良臣强支病躯呢?”上阳卫君笑着道。 而付文忠听出主人之意,满头是汗,原是自己一举一动,皆被她看在眼中。慌忙搪塞请罪! “老臣...老臣确实最近脚疾发作,疼痛难忍,不过现在已痊愈。请后主降付文忠朝堂违礼之罪!” “无妨!痊愈就好,不然大月就要惜失忠臣了!”上阳卫君点到为止。 “谢后主,老臣万死才得报后主体恤之情!” “言重了!用民间话儿说,本宫嫁入月氏作媳,夫君躲闲不问事事,狠心将这么大个摊子丢给妻子。本宫与天下媳一样,娘家再好但必以夫家为重,月族媳若无你们这些家族长老帮衬,恐也难承夫君所赐重任!” “是是是!后主贤良淑德,为大月尽心劳力,如此王主才无后顾之忧!我等必将不遗余力,紧随后主脚步!老臣正要上报,大屿郡之疫平复,民众对后主仁慈感恩戴德,当然...还有萧侍郎不辞辛劳,为平疫立下功劳。” 心里有数的林文忠,知晓上阳卫君的怪责,其实是为萧之珉之事,遂顺她心意主动提出来换取平安。 “有罪要罚,有功自然要奖!本宫准你所请,赐萧之珉为礼部尚书,官从三品。首辅认为如何?” 本以为最多是官复原职,没想到上阳卫君会将他直接晋升,凭他林文忠与萧之珉的过节,自己怕是再无立身之地,只得冒险一搏。 “后主赏罚分明,天下皆赞!但老臣仍要斗胆进言,先前萧之珉纵容属下滥杀忠臣,引发众怒,后主明察将其革职才稍有安抚。他虽立下大功,但功过不足相抵。如今后主不仅允他返朝,还由侍郎晋升尚书,一是与律法相悖,二是满朝大臣皆是不服。尤为重要的是...”他故面露难色。 “说下去!”上阳卫君命令道。 “老臣不敢!” “恕你无罪!尽管说来!” “若此时后主大加奖赏,势必让那些为陆丰喊冤的大臣惶恐,万一他们抱团取暖、狗急跳墙,被别人利用...怕是对后主不利!”付文忠试探着说道。 “首辅大人,真真是为本宫着想?” “苍天可鉴!老臣对后主是衷心不二,定拼尽力为我主解忧排难,为保大月长久安稳。” “本宫何尝不是视首辅为顶梁?你认为萧之珉之事该如何处理?” “朝堂之事全尊后主意愿,但承蒙后主厚待,应尽辅佐之责。论奖赏,不外是财或官。若后主有意提拔,可先封礼部中郎,让其先行返朝,待寻时机再行晋升。如此,百官也可无话可说。若觉委屈了萧之珉,可再赏赐金银珠宝、良田宅邸弥补。” “准!以后首辅随召随到,朝中事务亦可与萧之珉一般,直接上报月眠宫。下去吧!”从老狐狸的旁敲侧击,上阳卫君明白,自己所求,他已全然知晓。只得先将他拉入阵营,以待他用。 “老臣领旨,愿为后主肝脑涂地!”付文忠无比激动,跪拜道谢。 迷离双目的上阳卫君,望着离去的付文忠,脸色阴沉,遂唤侍者头领。 “九言何在?” “后主!九言在!” 秦九言与萧之珉一样随上阳卫君入月,几十年如一日,尽心伺候。 “彻查本宫近身侍者,查出谁收了他的好处,杀无赦!往后眼光放亮!” “奴婢领命,绝不会有下次。” ... 时至正午,完事后的萧泰,换了衣服,就要急匆匆赶至希岸阁,昨晚被金风露的话说得是热血澎湃!当官虽不是自己所愿,但父命难为!若是官商兼顾,岂不美哉! “去哪?”乌雅挡在门口。 “我有重要的事,今日早些回来陪你。”萧泰柔声细语的回道。 等忙完要好好哄哄这个女子,想想那撒泼劲儿,萧泰就没勇气提做妾之事。 “今天话不跟雅儿说清楚,你哪都去不成?” 那坚毅的目光,死死盯着萧泰,他心虚地敷衍。 “我的好雅儿,想听甜言蜜语,为夫回来在那儿好好跟你说!”他指着床笑着说道。 “莫要哄骗了,我都听到了!你们萧家欺人太甚,乌雅要做妾什么样的找不到,要寻你萧泰?” 既然话挑明了,萧泰倒也轻松了,但听了女人轻视,气上心头。 “我萧泰怎么了?凭你的出身,能进萧家就不错了!还不知足?” “雅儿自知不是大家闺秀,但宁死也不会做妾!” 她没哭没闹,柔声诉说,让萧泰内心愧疚,不知何时起,对眼前这个女人有了丝感情。 “这不是权宜之计嘛!雅儿听我说!来来...坐下。莫要悲伤,自古结儿女亲家讲究门当户对,爹爹也有他的考虑,雅儿也为老人家着想着想!” 萧泰将乌雅按在座椅,开导着。 “我为你爹想,谁为我想?门当户对?那陈梦也无出身,青玄阙为何就要非他不娶?我看是你窝囊!” “你可知道陈梦是什么人?他那可是高攀?” “高攀?”乌雅狐疑地问。 “她虽然摊上个恶毒后妈,但也算是大月公主吧!” “怪不得!你们在议事厅说的,都是关于她吧?” “你偷听?”萧泰一脸严肃问道。 “我不是也想为你做点事嘛!”乌雅撒着娇。 “下次不许!得,今日就将事情说给你,也好帮我出出主意!事情是这样的...”萧泰将原委,全部说与了乌雅。 “我还当是个什么公主?原是个过街老鼠。”乌雅冷嘲道。 “她不重要!我们现在是得神器,可惜没了筹码,明日怕是唬不住王主使他开口。那神器更是无处可寻!若是雅儿出谋划策,助我成了事,为后主立下功劳。到时请她为我们做主,将雅儿提为少夫人,爹爹自然是也无话可说!雅儿放心啊!虽是妾,但萧泰不会让任何女人进门,就等与贤妻白头偕老。” “我怎么敢再信你的话?”乌雅若有所思,想着如何才能靠上这颗大树。 “这是咱俩唯一的出路,自古婚姻父母之命,你想想我怎敢违抗?老爷子最听后主的话!” “你去吧!将五子给我留下,晚上带我进宫面见后主!”乌雅抚着发饰,淡淡说道。 “入宫干吗?”萧泰狐疑地问道,自己都怕那地方,这小女子倒是胆大。 “我有一法,明日可逼王主就范。” “你有办法?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 “不试怎么知道?忙你的去吧!”乌雅斥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