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侠饶命啊,女侠!我给你磕头了,求你放了我好不好,我都一把年纪了,又有病在身,实在经不起折腾了呀!” 老头子呼喊着双手抱拳,可怜巴巴的看着晚晚求饶。 晚晚冷哼一声,停止腰杆,一刮鼻子,十分帅气的白了他一眼, “呵呵,有病?有病还要玩俏娘子,看来你这病是累出来的呀!我说老妖怪,你也别太拼了,毕竟都一把年纪的人了。你说你要是死了钱还没花完,不就白白便宜了那个女人吗?虽然钱这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但是花在自己身上才最舒坦,你说是不是。好不容易拿着儿子的生命钱结果让别人花了个干净多不值呀!” 噗嗤,众人嗤笑不已,大家都知道晚晚是红娘,撮合过不少有情人。 自然而然对于这种事更加的气愤,不过她说的这些话,还是把大家逗乐了,心里头也为林慕感到解气。 老头子心里也咯噔了一下,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凭什么有钱给别人花呀。 那个小娘们就知道花钱都快把自己的棺材本花没了! 不过合离嘛,休想!这等世间尤物能有几个,好不用意采了一朵鲜花不紧紧地拽着不是要叫别人抢了去? 老头子到现在还死死的惦记着绮罗的事情,全然忘记了自己差点就犯命案的事情了。 不过他们可没想了解他们的家事。 林慕只知道这个老头企图杀人就该押入大牢好好的享受享受坐牢的滋味,如此才能老老实实的。“走,跟我去衙门!” 林慕脸色一变,凶神恶煞的揪住老头子的衣领带着他去衙门,关进大牢。 之后,他们又连夜去了老头子的家,找到了绮罗。 那位看上去眉清目秀容颜极美的绮罗正对着一堆刚买的新玩意哈哈大笑,双目冒光面色贪婪。 整个人扑在桌子上,双臂张开将好东西揽入自己的怀里。 当他们赶过来的时候她都惊呆了,听闻之后才知道老头子出事了。 绮罗就假哭耍赖装无辜,将所有事情都推到老头子身上。 但是林慕可不想听这些解释,直接揪住这个女人的衣领,跟那老头子一样揪回衙门。 之后的一切就听县令大人的了。 反正他们不管了,林家的儿女们开开心心成亲办喜事。 萧瑾喻则是想着这件事情,唯一要杀了自己的人应该就是捏造父亲叛乱的人。 而这把匕首如今想来应该是皇族的东西,民间不可能有。 那些已死的杀手身上的伤口萧瑾喻都看过的,最新的伤口是一个月前,那个时候自己正好在京城里。 可能就是那日官道上劫持花轿的那些人。因为死者伤口的痕迹很像自己的长剑所致。 但也不排斥其他可能,这点无法求证。 不过心里头隐隐的感觉各种事情都是因为叛乱的事情引起的,一定是皇家的东西。 这把匕首萧瑾喻已经从老头子那里夺过来,打算日后有机会再好好的求证一番。 所有事情都过去了,县令的一双儿女成亲的事情也让晚晚的红娘馆名声大振。 晚晚都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了。可即便是这样还是源源不断的有人上门求姻缘,甚至还有不少人大老远的赶过来。 尽管已经贴出了招人的告示,也有不少人来应聘,但始终不合人意。 虽然当中有勤快的,但始终是缺乏经验配合缺乏默契。 有了他们在身边反而更加忙碌了,没办法,晚晚又辞掉了他们决定自己做。 这些种种,萧瑾喻都在远远的看着,他没有靠近也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就这样沉默不语,双手环胸,站在微风里,远远的看着。 晚晚实在受不了这么多的事情,已经这样忙碌了很久了,所以决定今日关门大吉,然后回乡下探望自己的爹娘。 因为林府两桩婚姻大事,她已经赚的盆满钵满所以回家的时候自然也就带了不少的大包小包。 所谓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背上还背着好一大包的糕点,笑脸嘻嘻回到乡里。 金家村——这个贫穷但美丽的地方,一进去就能给人一种忘忧的感觉。 满目的金灿灿稻穗意味着秋天的到来。 没想到日子过得这么快,都已经是金秋时节了,晚晚正好买了月饼在背上背着。 她还纳闷呢这么糕点铺里有月饼,还以为天天都有,原来是快到中秋了。 正好,没买错,应景的很。这么多好吃的,爹娘见了一定很高兴吧。 晚晚已经开始幻想爹娘看见自己的场景,一定是泪流满面激动不已,恨不得要好好的抱抱自己。 而这个时候收割稻谷的乡亲们正好来来往往经过。 看见是晚晚过来,当即就咧着嘴远远的招呼了,“哟,这不是金小姐,哦不,晚晚嘛,看你爹娘来了?” “是啊,李婶,我都好久没见爹娘了。您孙子都下地打酱油了,您还忙着收田呢,不接孙子放学?” 晚晚一看见胖鼓鼓的跟个肉包子似的李婶就忍不住想笑,另外李婶这个人也和善,一见晚晚就爱打招呼,晚晚也爱跟她说上几句话。 “今天不用。儿媳妇跟儿子回来了,孩子他们看着呢。我呀总是吃着他们赚的,享福惯了,不让我下地走走实在是不舒服呀。哈哈,劳碌命,享不了清福。” 李婶说笑着从晚晚身旁经过。肩扛两袋刚收起的稻谷,一口气就能搬回家说话还不带喘气,一把年纪了还气色这么好。真是不由得叫晚晚羡慕。 而后又碰到了不少乡亲们,乡亲们一提起晚晚就想到了红娘馆,她的事情乡里乡外都传遍了。 乡亲们见到她都不再戏称金小姐,而是非常尊敬的唤了一声晚晚。 “晚晚,大忙人,您可算是回来了。瞧您这大包小包的,红娘馆没少发财吧。哈哈,行啊,小小年纪都干上红娘了,改日给我家闺女说说呗。” “也给我家儿子说说。” “给我家孙子!” “我弟。” “姐,姐。” 乡亲们各个堆着笑脸涌到晚晚面前,非要晚晚给说媒,甚至遇到后面说话越发的精简,开口就是个姐了。 面对这么大年纪的大叔叫自己一声姐,晚晚还真是不好意思啊。 红着脸,笑眼眯成一条缝,抓抓后脑勺,很不好意思的回应,“大叔,您都一把年纪了还叫我姐,怪不好意思的。您好意思叫我也不好意思应呀!” “嗨,那不是图方便说快了嘛。我的意思是有空给我姐说说媒呗。我姐是个寡妇带着个孩子,本来也不想找人家了。这不是前些日子无意中跟一个老光棍看对眼了嘛,好不容易要谈婚论嫁的时候催了。人家还侮辱我姐来着,气得我呀三天没睡好觉了。我发誓就为这口气一定要给我姐嫁出去了。您是个厉害的人物,已经成功撮合了好几对,有空也帮帮我姐姐呗。事成之后媒金自然是好说好说的。” 老大叔非常诚恳又急切的求着晚晚,双目放光眉头紧蹙,脸上的皱纹更显深了,双手抱拳半弯着腰,就差给晚晚跪下了。 晚晚听语气也知道他有多急切,再听这情况更加知道了。 不过这种事也是急不来的,缓一缓吧,这几天自己想歇会。 反正婚事总比丧事好,缓几天也是在的嘛。如此焦急的老人,她也不好拒绝,只能这样委婉的说, “好好好,这件事过几天再说。到时候我来找你,我先回家休息几天,三天后我们在这里见面吧。或者你来我家也成。” 老人家当即就答应了,晚晚也算松了口气,还能玩几天。 谁知道刚松口气就有不少乡亲们赶着要说这件事。 晚晚没办法只能落荒而逃。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追到家门口不远处的时候忽然都一哄而散了。 而且他们望着自己家的眼神和脸色不太对劲。当晚晚转过头看着他们的时候,竟然全都低着头眼望他处,然后走了。 这是什么情况,自己家又不是狼窝虎穴的,至于吗?再说了,之前爹爹这个村长可是没少帮他们什么忙,用不着这种眼神和态度回应吧。 晚晚想不明白,算了也懒得想了,直接推开门叫喊着进了屋子,将鸡鸭放在鸭棚里,把月饼放桌上。 而这个时候外头隐隐约约传来吵闹声。“老太婆我告诉你啊,这女儿可得跟我,你休想带走她!”金老爹说的强硬。 金氏一听这话可不干了“凭什么,女儿可是我生的,凭什么跟着你!再说了,儿子你已经抢走了,还来跟我抢宝贝女儿!姓金的你还有没有点良心!” “我不管,儿子女儿我都要,你一个也别想带走!”老头子把头一昂,背过身不去看老婆子。 这下老婆子金氏怒了,举起老拳头狠狠捶打金老爹的背“臭没良心的,孩子可是为娘怀胎十月掉下来的肉肉,凭什么给你呀!你不是说儿子让我给宠坏了吗,那好呀,你把儿子留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