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很久,笑不出来了,沈老板才缓缓开口对沈饼才说道,“我看这件事情其实也不难。要不这样吧,你跟你三弟一块去相亲。这样我也就省心多了,就不信这么多漂亮的姑娘你们还选不中一个?就这么决定了,同意的眨眨眼睛,否则你就在这里呆着了。” 沈饼才这会就是想要快点解脱,只要能够解穴让自己自由行动,相亲有何难的。 他倒是乐的高兴去相亲,怕只怕那些姑娘对自己不满意嘛。 不过没关系,只要自己高兴就好了。沈饼才眨眨眼同意了,沈老板这才拍手叫好,露出笑容,准备着给他解穴。 结果发现自己忘记了刚才沈妆是点了他哪个穴道,然后没办法只能一个个的试过去。 可是这样过了半个时辰还是不见效,反而把自己这把老骨头给弄得累岔气,没办法沈老板只好去叫沈妆过来。 谁知道沈妆不在府里,出去了。沈老板可不想这个时候去见到自己二儿子,一定会被他骂死的。 所以就偷偷溜了。就这样沈饼才被自己的父亲抛弃在大堂里足足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之后,穴道自动解开,他才感觉到自由自在,只是腰间不断袭来的酸痛意迫使他赶紧坐下歇歇。 对于父亲这临时逃跑的行为,只能暂时搁置不说,等自己养好了再跟父亲好好掰扯掰扯。 沈饼才现在一想到父亲就咬牙切齿,深恶痛绝。 只是一想到相亲的时候还是很高兴的,毕竟能够见到美女何乐而不为。 但是这一场相亲跟沈白一起就感觉有些小憋屈了。 这个沈白是个非常爱干净的人,不,应该说是有洁癖简直就是洁癖到爆,根本无药可医的地步。 这次沈家大办相亲大会,这个沈白竟然抬着轿子过来,并且还要身边侍女甘净把自己的座位擦一遍,他才肯过去坐。 并且也不是自己走过去的,是要家丁背过去,他这一双鞋可是不愿意离地的,就是凳子上没有支脚的杠子,他才勉强往地上放。 平日里是根本不愿意落地的。这种人的出场,很快就遭到一大帮人的嫌弃。 本来这次相亲会上来相亲的人就不多,在反而绝大多数看热闹的老婆子和男人比较多。大家听闻沈大公子沈书才的相亲经历之后都很好奇,好奇其他两位公子会玩出什么花样。 所以才凑过来看热闹,谁知道看见沈三公子竟然是这个样子,比女人还要爱干净,谁都看不下去了,围观百姓一个鄙夷的眼神扫过去,全都转身准备要走了。 这要是看热闹的百姓走了也就算了,这当中也有不少的年轻女子,若是连他们都走了,沈家的公子不是要打光棍了? 所以身为忠心耿耿的沈家管家来福,操心操力急中生智立刻命令下人们搬出桌椅板凳和瓜子,给围观的百姓们都分了。 百姓们看着有座椅坐还有瓜子吃,都留下来了,不为别的就为这免费的瓜子。 人留住了,来福才松了口气,擦了擦额头的虚汗,命令下人去把二公子叫出来。 “哎,这个二公子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是自己的相亲大会还半天不出来。这不是要急死我嘛!” 来福一边擦着虚汗一边咬牙切齿喃喃自语。他已经没力气再思考别的了,叫二公子出来的事情只能让下人们去处理了。 过了很久,二公子沈饼才才姗姗来迟。这个沈饼才一过来就是面含桃花笑容可掬,风流倜傥的一挥袍子,上来就是对一众乡亲们招呼客气,礼数都做全了才肯坐下。 乡亲们一看到这位二公子长得仪表堂堂又如此的温文尔雅便觉着是个不错的美公子。那些老婆子们私底下窃窃私语。 “我觉着这个沈二公子不错。长得不错,人又客气,懂礼貌,是个孝顺孩子。这要是跟他攀了亲戚就有福了。” “没错,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看今日来相亲,还是叫闺女选二公子比较好。这个三公子啊,哎,真是太难看了。人长的白白净净的怎么这么事呢。” “可不是!”底下看热闹的老婆子们一边悠闲地吃着瓜子一边相互闲聊着各抒己见。 本来他们只是来看热闹的,想看看继大公子之后,这个二公子跟三公子会闹出什么笑话。 谁知道这么无意一瞥竟然发现二公子是这么的好,这么的中意。 他们已经看中了心里头合适的女婿人选,眼睛都冒着绿光,就等着管家一声令下,叫上他们身后坐着的女儿去抢人了。 果然在万分期待,摩拳擦掌,跃跃欲试中,管家的击鼓发话了,让台下有意要来相亲的姑娘们拍着对以此从他这边的台阶上来,然后从二公子这边的台阶下去。 这意味着什么,三公子沈白在管家一边。女子们上来之后就是不愿意也要先经过三公子的。不过他们可以主动忽略。 于是乎一场别开生面的相亲会开始了。姑娘们对于这个沈三公子并没什么好感,不少人直接从他身边走过,笑脸眯眯的看向二公子。 当然也有例外的,好不容易有几个觉得沈白还能接受的,却叫人家给嫌弃了一通。 沈白侧眉斜眼,非常不屑的瞥了来的姑娘一眼,就说了一句,“太老”把人家给淘汰了。 接下来的情况也几乎都是这样的。 “太白” “太嫩” “太脏” “太粗” 三公子把人家说的一无是处,好不容易来的几个都被他一阵嫌弃。 更重要的是连他身边的侍女甘净也要嫌弃上他们一阵,跟沈白说的是一模一样。 那些姑娘们不乐意了,感觉受到了侮辱。 但是同样的人在二公子沈饼才嘴里说出来确实别有一番意味。 “肤白貌美,吹弹可破。”可实际的情况是…… 女子娇羞欲地,不好意思的解释道,“公子我有白癜风,这——您介意吗?” 二公子笑得满面春风,温文尔雅,还是那样温润玉如的启口,“不介意。” 随后下一位女子当场一挺胸膛,靠着一对坚挺挺的胸膛把人家给推下了台。 女子整个人霸占了沈饼才的视线,尤其是胸口那跌宕起伏的样子,更是叫人欲罢不能移不开眼啊。 “嫩芽出新装,青蕊乱人眼”女子听闻当场面红耳赤,羞羞答答。 岂料有一位姑娘当即一个大掌甩了出去把人家给拍到台下。 起来的时候胸口莫只凹了下去,在场一阵哄堂大笑,女子尴尬不已,手绢掩面,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岂料胸口包子掉落,女子不慎踩了包子滑到,尴尬场面又叫人大笑不止。 女子无地自容,趴在地上嚎啕大哭,双手紧握成拳,不停的拍打着地面。 她每拍打一下底下笑声一片。就躲在里头吃瓜子的女子的母亲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尴尬的抽搐着嘴皮子,不知道这个时候要不要出去扶起自己的女儿。 而就在这个时候,当女子还要猛的拍打着地面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往下捶打的时候竟然落在了温柔绵软的掌上。 姑娘错愕了一下,不敢相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搀扶自己。 女子感觉得到了垂怜,心里头有了勇气,抬眸望去竟然是沈饼才。 女子都惊呆了,诧异的瞪着眸子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头发也散乱了。 没了胭脂水粉粉饰之后,整张脸蛋看起来就更加清楚了,虽然比较脏,但是那对漂亮的眸子已然清晰可见。 沈饼才忍不住被那对璀璨如珠的眸子吸引,不由自主的用自己的袖子擦拭她的脸。 这才看清楚这姑娘其实还年轻着,不过是十三四岁的模样。而自己已经是二十多岁了。 沈饼才还想说些什么,谁知道这位姑娘起身就跑,头也不回的往外狂奔。 之后姑娘的母亲也偷偷的离开人群。沈饼才这才继续回到台上相亲。 这位站着的姑娘的确是上来就有一股猪肉味,沈白当即就捂住鼻子。 他身边的侍女甘净直接就是甩手一脸嫌弃,还非常不顾其尊严的脱口而出,“好大的一股猪肉味啊,臭死了。” 沈饼才也有些感觉不好闻,不过人家姑娘并不脏啊,穿着赶紧整齐。 大概是因为家里头常养猪所以才惹上了这股猪味吧。 确实难闻,但是沈饼才不那么直接的显露出鄙夷色,只是僵硬着笑脸,硬生生的挤出一段话稍稍形容。“朴实无华” “这,这,这就好了?”那姑娘把手往桌上一拍,非常不服气的望着沈饼才,表示之前的几位姑娘都是一句诗形容,为何到自己这里竟然只是四个字。 不服气,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材,好歹自己也是婀娜多姿真材实料,怎么只能是这种待遇,女子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