财富! 尽管并不知道崇祯年间书房中的阵设值多少钱。 但是在另一个世界,这间屋子里的东西随便拿出去一样,都是价值不凡的宝贝。 就像临窗搁着书桌和圈椅,瞧着不起眼,可它们是红木制的! 虽只是看了一眼,但朱国强还是认出这圈椅和那茶几是用红木制成,感叹着这样的“无价之宝”居然在此“蒙尘”,他的心底反倒盘算起这个时代蕴藏着的财富,不说别的,就是这套瞧着不起眼的红木桌椅,按斤卖,也能卖个千把几百万吧! 还有……这几张椅子和茶几,也是红木的吧。甚至还有……随手从印盒中拿出一方印石,上面写的是什么,他不在乎,可这东西的材料却是田黄石。 “一个、两个……足足十三个,这几个?鸡血石的?” 当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重新回到那个装修堪称简陋的房间里。 “回来了!” 重新回到家中,适应了光线的变化之后,朱国强的唇角一挑,看了一下时间。时间仍然是……晚上10点38分,似乎时间是静止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穿越时两边的时间是停滞的? 又一次穿越后,朱国强总算是确定了这一点,也正因如此,已经疲惫不堪的他才躺在床上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还不到九点,嗯,现在去古玩市场,应该能找着买家。” 虽然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印章,而且还带回来两张红木椅子以及两只花瓶,但是一下子全都卖掉并不容易,毕竟来源是个问题。 尽管因为公司业务的原因,对红木、古玩之类的东西有些接触,可实际个他不过是门外汉而已,毕竟,以他的收入,根本就玩不起收藏。 “找谁呢?” 在去古玩市场的路上,朱国强想到因为业务的关系结识过“珍宝斋”的梁老板,梁老板在省城的收藏界小有名气,之所以会有接触,是要买古玩送给一些特定的客户,当然,价格不能太高,大概也就是一两千元的样子。几次来往之后,倒也算面熟。从电话里找到了梁老板的电话,约他在店里见一面,谈点事情。 “没错,这就是万历年间的青花瓷。” 端详了手里的花瓶,梁武成慢吞吞的说道。 “你看万历早期仍然使用回青青料,发色浓重艳丽,蓝中泛紫。后来回青料用竭,开始使用浙江产的浙料,由于这个时期对青花钴土矿料有了新的工艺,从传统的水选到火煅,迅速提高了青花的发色质量,使得浙料呈色青翠幽蓝,蓝中泛灰,多有晕散,色调颇具沉静感,你这个……” 在梁武成鉴赏着这个瓷盘的时候,朱国强做出一副虚心受教的态度。 “……在胎釉上,早期万历青花瓷胎质除少数较为精细外,绝大多数胎质都比较粗糙厚重,露胎的胎骨有火石红和和铁锈斑点。早期的釉面比较细腻、肥厚,光泽度强烈,玻璃质感极好,晚期的釉质稀薄,还常有缩釉现象。” “梁老板,你看它的颜色蓝中泛紫,它是不是早期的物件?” 朱国强有些担心它的价值了。 “小朱你的眼力倒是不错……” 梁武成一边端祥着花瓶,一边解释道。 “你看这釉质也不同,釉面比较细腻、肥厚,光泽度强烈,玻璃质感极好,肯定是万历前期的物件……” “那这么说,这个的价值不匪了?” “价值嘛……” 原本还像是学者似的品鉴着这个瓷盘的梁武成,立即露出了商人的本能。 “类似的万历年间青花云龙纹大梅瓶的物件市场一直确实不错,至于这件嘛……” 说话的时候,翻来覆去的看了几眼,心里略微有数的梁武成把花瓶重新放到桌上,看着朱国强问道。 “这个花瓶你从哪里搞来的?” 朱国强当然不会说是在搁自己“王府”里弄来的吧。 “前阵子去江西出差的时候,瞧见有人摆摊,瞧着它挺特别的,就收了几件,梁老板,您给长长眼,这玩意是真的吗?” 这副急切模样,可不是装出来的,可全指往靠这玩意翻身那。 “这年月捡漏的机会可是越来越少了,你这么一说,我倒得仔细瞅瞅。” 拿放大镜梁老板仔细观察了一会,既没有发现新瓷特有炯炯刺目的“火光”,也没有仿品经特殊方法加工处理后,将火光去净后的破绽和不自然的光泽后,他才点了点头。 “应该是真的,小朱,你这运气,可真不错啊。怎么样……” 瞧着朱国强,梁老板笑着说道。 “想放出来?” 虽然梁武成没有表现出丝毫爱不释手的模样,可朱国强还是看出他的兴趣。 “得先看什么价不是。” “这个嘛,像这样釉面莹润、画工典型、青花沉稳、修足规矩万历青花瓷盘,单件的价值不大,也就是能卖个一百五六十万吧。要不这样,要是你想出手的话,我给你个整数,一百六十万,你看怎么样?” “一百六十万!” 尽管之前搁网上也搜索了一下它的价格,可在听到对方愿意拿一百六十万给自己时,朱国强仍然惊讶合不拢嘴。 离开了“珍宝斋”,朱国强甚至都还没反应过来,脑海中所想的却只剩下一个念头。 发财了! 老子发财了! 这么一个花瓶就能卖上一百多万,自己家里可还有一支呢! “要是成对的卖,岂不更贵?……亏了,亏大了……” 心里这么自言自语着,朱国强的心里自然想到了德王——那座王府里头,像这样的古玩有多少?这些东西搁王府里头根本就是不值一提的小玩意而已! “还有名贵的字画……” 想到这,朱国强只觉得嗓间一涩,耳中的声音只剩下“咚咚”作响的心跳声…… 什么危险、什么死亡。在财富的诱惑下已经不值一提了,现在朱国强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守住自己的财宝,不对,是守住王城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