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0章:逐渐庞大的队伍
“王爷,这是最近的案件汇总,需要加盖您的印章。” “羽裳呢,我的印章在她那里。” “还没见到公主。” “这小家伙不会还在睡懒觉吧。” 寻找镖码的事情交给张昭,是为了不让他跟着自己。 每天有个人定时定点的趴墙角,这事搁谁身上,谁不难受。 吱呀! 轻轻推开门。 透过青色帷幔,只见床上蜷做一团,分不清那边是头,那边是脚。 楚衣无奈摇摇头。 很难想象这位就是在所有人面前展现的规矩得体羽裳公主。 “起床了!” “不嘛,今天好不容易不用去请安,你就不能让我多睡会。” “太阳都快晒屁股了。” 听到楚衣的话,羽裳蒙在被子中的脸刷一下的红了起来。 她何时听到过此种粗鄙之语。 简直不堪入耳。 而且昨晚好像他们又是在一间房中睡的,明明是很没规矩的事情,可偏偏为什么,有几分别样的感觉,心中甚至还很期待下一次。 这……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 一双强有力的臂膀,将被子以及她全部抱起。 “你干什么?” 羽裳从被子中探出脑袋。 头发散乱,双颊微红。 “你不起床,我只能这样了。” “快放下我,让人看到,多不好……”她的声音渐渐低下来。 “那要看公主的表现。” 两人对视着。 早间清爽的空气变得粘腻起来,房间中的温度快速升高。 楚衣的头缓缓低下,就在要触碰到那抹温润之际。 “王爷,房间已经准备好了。” 听到屋外的声音,羽裳连忙将头缩到被子里。 “知道了。” 楚衣现在有杀人的冲动。 这些人不是来帮忙的,存心是来坏事的,每到关键时刻,总是有人出来捣乱,酝酿好的情绪顿时化为神兽,不断践踏着他幼小的心灵。 这是嫉妒。 是羡慕。 是恨! “你准备房间干什么?” “当然是为你准备的,我们这样住在一次,华老知道了,还不将我生吃掉。” “老师……的确是个大麻烦。” 由于羽裳捂在被子里,楚衣并没有听清楚她在说些什么。 “你说什么?” “你是不是该出去了?我要穿衣服。” “没问题。” 羽裳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楚衣竟然是将她丢到床上的。 真的是……丢! 直与暖之间的无缝衔接,简直毫无违和感。 “王爷,您这是?” 看到楚衣脸色有些不太正常,王为试探的问道。 他可不知道刚才打扰到楚衣的好事,正憋着一肚子火气。 “我们是不是好久没有切磋了?” “那个……我去看看刚才打扫出来的房间,还需不需要添置一些其他东西。” 王为赶忙溜走,倒是有几分落荒而逃的味道。 他在楚衣身边近十年,对于这家伙的变态程度深有了解,与其他人切磋,是点到为止,而与楚衣,最少也要蜕层皮。 房间是为他自己准备的。 与羽裳住在一起,尽管是一件美事。 可守着一个大宝贝,早晚会出事。 还不如自己住乐得自在。 在华春堂那边也有交代。 那个老头谁知道会在什么时候发疯,到时候在皇帝面前说他一些坏话。 就惨了。 “王爷,京兆府送来一个案子。” “京兆府?” 王为去了没有片刻,又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 从他脸上的神情来看,京兆府送来的这件案子并不是那么简单。 “他们负责城中大小事务,为何将案件送到我大理寺?” “不清楚,但应该是陛下的意思。” 楚衣摸着下巴。 能够引起皇帝重视的案子,必定与朝中大臣有关,送到大理寺倒也合理。 “走,去看看。” “干什么去?” “京兆府送来一个案子,我去看看。” “我也去!” 上都城,天子脚下。 治安非常严格,很少有命案发生,官员死亡更是鲜有耳闻。 可最近一段时间,接连有三位官员遇刺身亡。 他们的职位虽都不是很高,可在天子脚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是非常严重的。 楚衣几人赶到京兆府的时候,张昭已经带着人开始检查尸体。 他身旁还站着冷柒柒。 “怎么回事?” “据说是在醉香楼被发现的。” “醉香楼?” 醉香楼,上都有名的寻花问柳宝地。 出入其中之人,多半都是城中的达官显贵。 “大理寺的一名狱丞,我见过他。” “大理寺的人!” 难怪刚才王为的神色有些怪异。 大理寺的狱丞死在那种地方,若不尽快破案,传出去他们的脸可就丢大了。 堂堂大理寺,不仅没看管好手下,甚至案子都破不了。 他这个新任的大理寺卿必将受到众人的嘲笑。 这么看起来,这件事情似乎是冲着楚衣来的。 之前大理寺一直没有出过问题,现在他刚到任没几天,就死了一名狱丞,还是在那种地方。 挑衅。 “楚衣。” 羽裳同样想到了这一点,上前抓着楚衣的胳膊。 “我知道。” “两个时辰,我要他全部的生平记录,以及近三天的行踪。” “是!” 王为答应一声,连忙下去准备。 既然有人已经欺负到了头上,就不能听之任之,也让着上都城中准备看他笑话的那些人见识一下,他这个南禾王,可不是泥捏的。 一旁的京兆府尹一直没有说话。 颇有几分看热闹的意思。 “府尹大人,你们是如何发现尸体的?” “早上有人来报案,我们查验了一番,随后将此事上报。” “为什么在我大理寺还没有消息的时候,陛下先知道了?” “这……下官不知。” “是嘛?” 楚衣露出一抹冷笑。 这个府尹一定有问题。 大理寺的眼线遍布整个上都,不管什么地方有风吹草动,必是第一时间收到消息,偏偏现在死了一名大理寺的狱丞。 他们是最后才知道的。 这其中的问题不言而喻。 “下官怎敢欺瞒王爷。” “希望府尹大人说的和做的能够一样。” 楚衣说完,拂袖而去。 盯着几人的背影,府尹怪笑一声。 “初来乍到的毛头小子,这上都可不是天鸿关,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