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并非是小的们无能,实在是那些狡猾汉人太过奸诈,竟接连三次前来犯我营寨,使得我军过于疲惫,这才导致大败。” “而在我等率军返还营寨之时,不想那汉人竟还有一支伏兵在彼,虽只寥寥数百人,但却十分骁勇善战,尤其是那领军之人,与截断巨树拦路我等的那大汉一般能耐,皆若天神下凡,我等实在是战之不过,还望大人恕罪!” 看着眼前跪伏在地的那几个将领,听着其所将之言,轲比能心中的怒火逐渐减弱下来,其尽力做到心平气和地问话道:“你们说,那汉军领头之人,是何模样?” “这,”听得此言,那几个鲜卑将领相互对视一番,随即回道:“禀大王,方才在那黑夜之中,军阵混乱,恕我等实在没有看清那领军之人是何模样,不过我等却是知晓,那闯营之人所使乃是一杆双头长枪,阻断我等去路的莽汉先是掷来一颗巨树,随后又从身后掏出两杆大铁戟。而那汉军最后一队人马的领军之人,则是使一杆丈八蛇矛。” “要说共同之处,则那三员汉将皆嗓门巨大,实在太过聒噪。” “他们所骑可是白马?”此时,轲比能双眼一凝,继而问道。 “嗯,诶呀,现在想来,除了那个掷树莽汉,其余几员汉将都是身骑白马,难道说,是那‘白马将军’公孙瓒出现了?” 被轲比能一提醒后,这几个败军之将突然想起了什么,继而说道。 “嗯,想来在这中原此边疆之处,能如此行事的,便也只有那位‘白马将军’了,哼,来得正好,倒也省的本王去寻你。”轲比能狠狠地说了一句,随后则传令道:“吩咐诸将,阴日辰时,大军开拔,先去城外驻扎营寨,再于午时三刻攻城!” “是!” …… 一夜无话,到得第二日,这数万鲜卑果真一起开拔,朝着蓟城行进过来。 就在轲比能率军安札好营寨之后,则是有从代县一路溃逃而至的残军败将前来禀报道:“大王,大王,不好了,汉军,汉军已经将代县夺回去了!” “什么!”听闻这一消息,营帐之中诸将尽皆惊慌不已,道是那轲比能,从容问道:“汉军攻夺代县共有多少人?” “回大王,不足千人,他们趁我军疲惫之时突然发起袭击,小的们一时疏忽,便,” 那个士族还没有说完,便听轲比能怒喝道:“便叫那不足千人的汉军夺去了城池是吗,你这等没用的废物留着何用,来人,与我将这些玩忽职守的败军之将拿下去斩首示众,今后若再有人犯这等错误,立斩不赦!” “是!”说着,便从军帐之中走出两员壮汉,将这传信之人拖将下去。 “大王,大王饶命啊,饶命啊大王,啊~” 随着一声惨叫,那名领军顿时人头落地,再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已经是颗鲜血淋漓的滚烫人头了。 见得此人被斩,在座众将皆噤若寒蝉,而后轲比能则是喝道:“谁人可与我前去夺回代县?” 问话过后良久,见得一员将领应声上前道:“启禀大王,请大王调与末将三千兵马,末将这便杀回去,将那代县给夺取回来!” 轲比能听后,则是说道:“我与你五千兵马,卿速去速归!” “好,末将定不辱使命!”那将领命之后,当即拜服,转身行出营帐。 轲比能此番出军,共有八万之众,攻夺代郡上谷两郡之时,稍有损失,但并无大碍。夺得两郡之地后,轲比能分拨少量部族留守郡县便用了一万人,而后于这蓟城之前,先后共折损近万人,再加上现如今又被轲比能调拨五千往赴代县,如今其手中可用之兵还有五万之众。 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备则战之,轲比能虽然没有读过这些,但其却也知晓,眼下自己手上军队远远多于城中汉军,于是便下令分兵三路,前去围攻蓟城东门,西门与北门,由于先前鲜卑军队曾在南门吃过汉军的亏,被汉军天降巨石堵住去路,围剿杀尽,所以今日轲比能分兵,却并没有调遣军队驻扎南门。 不知轲比能是知晓围三缺一这一攻城手法,还是心中对那南门心生胆怯。 过不多时,鲜卑大军三路兵马各自驻扎好营寨,与轲比能约定好进攻时间,一同朝蓟城发起了进攻。 就在鲜卑大军分兵之时,公孙瓒与诸将也在城池之中做好了调派。 分别由张飞邹靖领两千将士镇守西门,典韦臧洪领两千将士镇守东门,公孙瓒则率领管亥,邹丹,王门及余下的三千将士镇守北门,军师荀攸也同公孙瓒在一处守卫北门。 随着沉重的号角声吹响,鲜卑三路大军分别朝各自对应的城门发起猛烈的进攻来。 望着城下那汹涌的人潮,公孙瓒则吩咐弓箭手待敌军进入弓矢射程范围之后,再多放敌军行进三十步之后,再行攻击。 而这三面城墙上的弓箭手,也都在公孙瓒的调配下,各自有着三个梯队,三个梯队轮换放箭,确保城中箭矢源源不断。 毕竟这些守卫部队不是公孙瓒亲自训练的白马义从,对于其弓矢精准度公孙瓒尚且不能相信,是以其更令放敌军再近些才可放箭,如此也是减少空箭的数量。 望着城下鲜卑大军们越来越近,公孙瓒那高高举起的手,一直未曾动摇,直到那邹丹与王门二人也有些忍耐不住之时,公孙瓒方才将手猛地下挥,并高喝道:“就是此时,放箭!” “嗖嗖嗖!”无数道箭矢破空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便穿入敌军人群之中,虽然依旧有不少箭矢落空,但却同样有着无数鲜卑勇士应弦而倒。。 三面城墙俱是如此,没有丝毫预热,战争刚一开始,便进入到了不死不休的阶段。 只是这时那轲比能却并未坐镇于军营之中,只见其悄悄率领起自己亲卫部队,轻装从简,在远处绕城而行,目标却正是那并无战事的南面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