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布他带着这些疑问跟他的几位将军们进行商量对策,共同研究,看看这一件事是什么意思? 刘康说道:“少爷你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呢?反正我们大军在手,哪里有叛军就打过去,不用怕他们,不用思量这是泥腿子想什么,个个都是贱骨头,不服打到服为止,打到他们见到我们刘家军的旗号,就要害怕,就要望风而逃。” 刘布说道:“你就这么的没有脑子吗?你就这么的不去想一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件事情大有古怪。” 刘布倒是有点怀疑这是不是他老爹的一次阴谋诡计,要知道他的老爹刘远桥可是一个厉害的人物,可是一个八面佛,如此好的机会,他不可能会放过,一定会抓住不放,加以利用。 乱世一向都是百姓的地狱,冒险家的乐园。 不过刘布也明白一点,若非是乱世,他们刘家也鼓捣不出这一支军队来,看着这一支军容鼎盛的军队,身处大军的簇拥之下,刘布感到无比的安全,大有敢闯龙潭,敢闯虎穴的气慨,他们的大军雄纠纠,气昂昂,一路浩浩荡荡,开向登州,他们快速穿过莱州,抵达掖县之时,刘远桥在掖县官道等侯,同行的还有一干地方的父老乡绅,他们是欢迎子弟兵胜利归来的。 对于这些当兵的来说,每一次外出就是一次极其危险的勾当,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能够胜利的回来就是一场胜利。 自古征人几人回?这在诗人那里只是一两句感叹话而已,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十分残酷的,活生生的骨肉分离的事情。 刘布看见这种情况以后,马上命令部队原地休息,然后去见他的老爹,因为他所知道的命令那是去增援登州的,按照军务,他现在应该全力以赴往登州蓬莱县赶,但是他们现在路上进行稍微的休息还是可以的。 他们一众军官则去面见地方的乡绅们,喝点欢迎酒,算是欢迎这些莱州子弟兵们载誉归来,他们这次一次行军,虽然说没有去成功的剿匪,但是他们却是成功的解了青州之围,也算是立有功劳。 这年头打仗没有过就是有功,他这种是实实在在的功劳,值得庆贺一番,大家作为莱州子弟,也都脸上有光。 而刘布走到了父亲身边向他说道:“父亲大人,登州这件事里里外外都透着蹊跷。” 刘远桥说道:“你终于发现了这一点了,你觉得哪里奇怪呢? 刘布说道:“登州的民变发生的很奇怪,不可能才收了几天税,就会激起民变,而且这次暴民也太厉害了一点了吧?十几万官军攻打几个月才拿下的登州城,他们才几天时间就轻易的拿下了,这其中有一个无形的大手在推动着这一切。” 刘远桥说道:“没有错,确实是如此。” 刘布道:“阿爹,这是谁去干的?” 刘远桥说道:“利高者疑,你认为是谁干的呢?” 刘布喃喃自语道:“利高者疑。”这件事最得利的可能就是他们刘家了,他惊骇地看着父亲。 刘远桥不以为然的说道:“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作为一名棋手,就得有把天下苍生作为棋子的手段,如果你不能把别人当成棋子加以利用,就是你被别人当成棋子利用。” 刘布有点不爽的说道:“这也太残暴了吧?” 刘远桥说道:“如果你想少死一些人,那就马上回去登州平定战乳,越快死得人越少,拖得越久,死的人就越多,你看着办吧?” 刘布默然了,他想不道父亲是这种人,以前他一直都认为父亲是一个有为的官员,是一种君子好财取之有道,良人当官又贪又为民的那一种人,但是他现在发现他的父亲其实跟其他的人就没有任何的分别,甚至比起陈应元他们更加的歹毒,都是鱼肉百姓之辈。 刘远桥何等精明一个人,他马上就看出了儿子的心理变化,他说道:“怎么样?难道觉得本官十分的过分了,手段狠毒。” 刘布他说道:“君子好财,取之有道,我们现在这样做,好像已经脱离了初心之道。” 刘远桥说道:“那你倒是说说何为道。” 刘远桥这么一问,刘布他倒是答不答不出来了,他说道:“何为道?” 刘远桥他道:“自古成大事者就不拘小节,有妇人之仁就成不了大事,我想问你太祖洪武皇帝他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现在有谁会说洪武大帝人不好,但是被洪武大帝他所杀死的人还少吗?被他诛杀的功臣还少吗?这么多功臣被他一门一门的灭门,就连他的三十年的老搭档李善长都全家被灭门了,他能是一个好人吗?” 看见刘布默不作声,他继续就说道:“还是那一句话,自古成大事者不惧小节,没有的非常的手段,就成不了非常之事,如果你有妇人之仁的话,你就不要领兵了,还是回家去让你的老婆好好的安慰你。” 刘布被他的父亲说的脸上一红。 自古有慈不掌兵义不掌财,这就是说要成大事就必须放弃自己内心的柔弱的一面,必须坚决的以冷酷的手段去把事情给做好和完成。 而且他也明白一件事,这世界其实就是弱肉强食的,你不吃人别人就吃你,就是这么的简单,这么的明白,可以这么说,如果他的父亲算计失败,他们也该毫不犹豫的被敌人所吃掉所灭掉,估计那个时候不会有人为他们的死去而感叹。 刘布说道:“儿子明白了,马上领兵前去,但是你必须明白一点,我是一名将军,只会行军作战,击败敌人,如果让我做屠杀百姓的刽子手,我也做不出来。″ 刘远桥他微笑的说道:“这一点你大可以放心,我们刘家都是成大事的,成大事者,手不沾鲜血。″ 刘远桥这么一说,刘布他也基本明白了父亲的谋略,那就是替死鬼都安排好了,就等他去把功给立了,他甚至可以想象他所去登州,其实就是一场武装游行,用兵乱平都不为过,他相信他的父亲已经做好了全权的谋划,他的目标就是要当上东三府最高的行政长官,登莱巡抚。 相信他不单止在地方做了布置,他也会在朝中和中央同样的做了布置,以确保在朝中也有人呼应。 有鉴于此,刘布他马上向父亲拱了手说道:“我会完成任务的。“ 到了此时此刻,刘布他也明白一点,那就是他既然已经决定介入争霸天下这一步棋,就不能心存柔弱或有富人之仁,否则他就会在争霸天下这一盘大局里面被敌人所趁被敌人所利用。 可以想象,如果刘家的掌门人是他,估计也已经被这一群野心家和阴谋家们所算计,把他们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来了。 也只有刘远桥这一种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人,才能够在重重围困和敌人环伺之下脱颖而出,大家族培养出来的掌门人就没有一个是简单的,以前他一直都以为父亲有些迂腐,有些老派人的保守,但是他的父亲一手才知道他的厉害,才知道他的凶猛之处,八面佛名不虚传。 可以这么讲,作为一个大家族的族长,他领导家族在前进,就相当于在狼群之中进行穿梭行走,能够全身而退,就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所以刘布拜别父亲以后,就率领他的精锐部队全速以赴向蓬莱赶去,他们现在已经进入了战区,所以就按照战斗队形进行,并且派出了尖兵,他们的部队在山东省来说都是一个数一数二的顶尖部队的,因为他们所拥有别人所没有的骑兵部队,而且队长以上全部是披的是铁甲,还拥有轻型的火炮和火铳等等武器,在火力配置上已经是数一数二的了。 所以说打仗其实打的就是钱,打的就是综合实力,刘家几代人的积累,现在正是厚积薄发之时。 刘家一旦发出他惊人的力量,这股力量可是极其的大的,可以想象,经此一次民变以后,刘家就成为了山东东三府最有势力的人,不单止掌握了经济大权,同时也掌握了军事大权,这里这一片地方就成为他们的领地之类的。 相信经此一事以后,他父亲刘远桥的号召力会比皇帝的号召力还要好,还要强。 刘布他也明白一点,他手下的这些士兵全部都是投奔他们刘家来的,就是想吃粮当兵,就是冲着他们刘家优厚的福利来的,可以这么说,加入了刘家就像捧着一个铁饭碗一样,就像刘福气这些人一样,几代人为刘家打工积累了不菲的家产,也掌握着非常大的权利,虽然说是刘家的奴仆,但是在外面他的地位可是非常的高,在东三府谁不知道刘福气就是财神爷一样的人物。 所以刘布他明白,即使他不自己着想,也要为自己手下着想,如果他不坚决的执行父亲的意愿和带领家族向前赚更多的钱,估计他的手下们都不会听从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