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5章 得志便猖狂
马上乌鲁格手下的几千人,就发出了呼天抢地的惊呼和惨叫。 “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姓卫的,我……” 终于,在乌鲁格没说完的遗言中,最后一个乌桓人,也倒了下去。 完胜! 卫仲道的嘴还没咧开,他就意识到了个,更加严重的问题。 若这些被他散出去的毒蒺藜,不能马上回收,以后必然会搞出大乱子。 防毒的手套,只有一双,没奈何,苦笑的卫仲道,只好亲自动了手。 太阳从东边钻出来时,卫仲道终于腰酸背痛的,收好了最后一颗毒蒺藜。 踏顿,害卫某干了一晚上苦力,总有一天,我要去晋阳灭了你。 对着瓦蓝的天空,卫仲道破口大骂。 看着面前嬉皮笑脸的后羿,卫仲道翻了个白眼。 “愣着干什么,回杨县。” 带人撤回杨县的后羿,是接近天亮时,才带着救兵杀回来的。 但事情已经解决,而卫仲道给他的命令,则是站在原地不要动。 于是,一头雾水的后羿,就直愣愣的看着卫仲道,跪倒爬起的忙了近一个时辰。 卫仲道也是没办法,毕竟这毒蒺藜太猛,一个不小心,一条人命就没了。 回到杨县后,周仓就苦着脸,告诉卫仲道,城里的兵马,就剩不到六千了。 留下征兵的命令后,惦记着解良和蒲州的卫仲道,就带着后羿和五千人,返回了闻喜。 路才走了一半,他就碰上了带着五千人,急火火赶来的典韦。 听说乌桓人全军覆没,白跑这么远的典韦,又因为错过砍人的机会,生起了闷气。 对此,卫仲道也唯有苦笑。 回到闻喜后,和蔡文姬黏糊一会儿后,卫仲道就来到了正厅。 “典韦,让你和后羿派人去解良和蒲州,可有什么动静了?” 暂时接替典韦守城的白起,朝卫仲道一拱手。 “主公,去解良的斥候,已经回来了,蒲州路远,暂时还没有动静。” 卫仲道端起桌上的茶汤,轻轻啜了一口。 “说说。” 光着脑袋的白起,不假思索的道。 “斥候探报,解良共有兵马一万五千人,因曾抵御南匈奴,城墙也坚固的厉害。” 说着,他叹了口气。 “想打下解良,恐怕没那么容易。” 对于这个关羽的家乡,卫仲道可是志在必得。 “城防坚固又如何,传令,大军休整三日,等去蒲州的斥候回来,再行商议破城。” 他的命令传下去,还不到两个时辰,刚转晴两天的天,又下雨了。 未来的两天,卫仲道唯一能做的,就是窝在房间里,做些他最喜欢的运动。 这天上午,劳累了一晚上的卫仲道,刚穿好衣服,浑身湿淋淋的后羿,就走了进来。 “主公,出麻烦了。” 麻烦,神清气爽的卫仲道,眨了眨眼睛。 “什么麻烦?” 在闻喜这块地头上,还有人敢找我的麻烦,卫仲道暗道。 后羿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眼中尽是担忧。 “方才接到消息,接连下了三天的大雨,冲垮了城中内河的堤岸。” “如今的内河两岸,已是一片泽国,上千百姓受灾,此事刻不容缓。” 卫仲道眉头一皱,想都没想。 “城中府库,应该还有十多万铜钱,命军士尽快修缮河堤,出钱赈济百姓。” 后羿刚走,胡子拉碴的典韦,用撞了进来。 “主公,城中几个财主,和几个六七十岁的老头,想要见你。” 财主,老头,卫仲道有些迷糊。 “什么事,行了,直接让他们进来吧。” 经过那次抗税,城里的土财主,已经全被他抄了家。 这才几天的功夫,怎么又冒出了这么些财主,看来这城里的有钱人,也不在少数。 卫仲道暗暗琢磨着。 马上,五个基本都在三十岁上下的土财主,和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就进了门。 卫仲道理了理衣袖,这才开口道。 “诸位,你们来见卫某,所为何事?” 一个衣着华贵、浓眉大眼、下巴上带着些许胡茬的土财主,朝他拱了拱手。 “卫将军,如今中秋节已过,却还是大雨连绵,这可反常的紧。” “更有甚者,今日大雨竟冲毁了堤岸,导致数千百姓无家可归。” “不知道对这些事,将军你怎么看?” 还是不知道他想说啥的卫仲道,只好无奈的笑了笑。 “雨季长短,此乃天数,卫某岂能有什么别的看法?” “卫某已经派人修堤、铜钱也给百姓发下去了,诸位就不用操心了。” 天数,方才说话的,那个名叫周凌土财主,嗤笑着摇了摇头。 “依在下看来,这天降大雨、百姓流离失所,都是我大汉杀伐不断,才惹来上天降责。” “卫将军,自你入主闻喜,城中金鼓未断。” “如今内河决堤,就是上天对你过度杀戮、贪得无厌的不满。” “若将军仍旧执迷不悟,不肯罢兵休战,恐怕更大的灾难,还会降临闻喜。” “你修的了一次堤坝,却修不了十次八次,还请将军悬崖勒马,给闻喜百姓一条活路。” 说着,他还煞有介事的,给卫仲道鞠了一躬。 而他身后的几个人,也忙不迭的附和道。 “说得对,我们也是这意思。” “为一己私欲,置百姓生死于不顾,卫将军,这说不过去吧?” “要是老天再将大难,将闻喜化为灰烬,恐怕你损人利己的卫将军,也不会好过。” “……” 看着卫仲道慢慢冷下来的脸,周凌又开口道。 “要是没有你卫仲道穷兵黩武,闻喜乃至整个并州,也不至于秋雨不断。” “若将军执意不肯息兵罢战,还请率人马,尽快离开闻喜。” “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没有义务、也犯不着因为你,直面上天的诘责。” 看着他越说越欢,根本就没有闭嘴的意思,卫仲道冷冷的哼了一声。 “你们的意思,卫某听明白了,不过,卫某也要问上一句。” “难道卫某没到闻喜前,整个并州和闻喜,就没下过这种大雨?” “难道千百年来,这闻喜的内河,就从未决堤?” 他看着几个人的眼睛,沉声喝问。 “说卫某出兵征伐,有伤天和,黄巾围城那会儿,怎么没见你们站出来这么说?” “没有卫某率兵死战,黄巾早已攻破闻喜,若如此,你们的下场,只有死路一条。” “如今黄巾闻卫某丧胆,过上了安稳日子的你们,却反过来咬卫某一口。” “吃饱了打厨子、上完香就拆庙,真是中山狼,得志便猖狂。” “为百姓说话,你们哪来脸这么说的?” 看了看窗外的大雨,卫仲道嘴角处,勾起了一丝不屑。 “别以为卫某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秋粮大熟,又到了纳税的时候。” “什么上天降责,不过是你们,变着法想抗税的借口罢了。” “你们这般巧言令色,真以为卫某和我手中这杆霸王枪,可欺不成?” 说着,陡然出现的霸王枪,冰冷的枪锋,就对准了周凌的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