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也得想好接下来的话了。 可是我对于原主曹安歌的事情知道的太少了,真是心有余力不足。 看来又得敷衍过去了。 果真接下来就有人高声问道: “统帅大人,六年了,六年前的那件事您真的是迫不得已的那么做的吗?统帅大人我们不想知道太多,我们只想知道统帅大人那时真的是迫不得已那么做的吗?” “对啊,统帅大人,身为贵族的您愿意和我们这些乡间野夫称兄道弟,虽然我们这些人没什么能力,但是我们一定会竭尽所能像外人证明您当时的无奈与苦衷,还给您的清白” “统帅大人,您说吧,我们这些弟兄定当竭力向世人证明您的清白” 三千将士齐声悲叹道,声音悲哀婉转压抑,传到数里之外。 对此,曹安歌只是闭上眼睛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看到曹安歌摇头,顿时下方将士一阵骚动,所有人都是一脸的复杂与迷茫。 陈卫则是认真的盯着曹安歌的面孔,想从他的表情上看出曹安歌到底在躲避着什么。 “为什么?曹安歌你为什么不说”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突然吼出一声为什么传到众人的耳中。 这句声音让洪石感到耳熟,洪石顺着声音猛然抬头像那个位置看去,可眼下四周入目之处全都是人。 众人熙熙攘攘的站在一块,压根就不知道是谁说的。 也这就是这一刻,洪石在抬头的那一刻,面容渐渐变得狰狞满脸愤怒昂首看向众人。 这一刻,不用言明,洪石的心中的愤怒之意已经写在了脸上。 那他涨红愤怒不已的脸何尝不是向众人表达自己内心的不满与不甘。 那咬紧牙根的咀嚼肌凸起也在向众人说出心中的无可奈何。 随着渐渐的回忆,面容上的狰狞之色愈加扭曲疯狂,那种明明深受痛苦却也要隐忍的痛恨与无奈,无时无刻都在折磨着他的内心。 可因实力不够,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那与日俱增的压力也在侵袭全身。 或许每当夜间醒来之时,才会察觉到浑身已经被冷汗打湿。 这一刻,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曹安歌的面孔上,这里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曹安歌身上那种无可奈何痛恨的不甘。 那种感同身受的触动让所有人的心弦渐渐激荡跃动。 那种像似火山随时爆发的怒火无时无刻不在侵蚀着曹安歌的内心,侵蚀着所有人的心。 就在所有人的焦点凝聚在曹安歌身上,就在空间只剩下喘息声时,下一刻曹安歌忽然爆吼道: “我曹安歌做事何时需要顾及他人的眼光,何须向他人解释,我曹安歌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既然做了,哪怕被世人诟病百年,哪怕被天下人斥骂指责千年,我也绝不后悔” “我也绝不后悔…” “绝不后悔……” 陈卫楞楞的看着曹安歌,嘴中不断呢喃着这句话,心神受到了极大的触动。 这一刻空间更是压抑的厉害,在曹安歌吼出这句话后,空气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寂静。 渐渐的,越来越重的喘息声不断发出。 所有人在这一刻皆是目光灼热的看着曹安歌,而在他们的眼中陈卫看到了燃起的熊熊烈焰。 曹安歌没有解释,也没有回答所有人的问题,可在那时所有的回答都比不过这句激昂的傲气。 那是来自骨子里的傲气,来自流躺着全身哪怕经历严寒霜冻也无法熄灭的血性。 也正是这一句话,让所有人深深的震撼其中。 让所有人都沉浸其中,慢慢唤起沉睡在所有人曾经立下的豪言壮语。 “好一个何须顾及他人的眼光。好一个向他人解释,好一个永不后悔,曹安歌今日一见你可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 陈卫突然开口,这是陈卫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夸赞曹安歌,也是真正从心底上认可了曹安歌。 “曹安歌”没有回应,目光只是看向那深邃的夜空,在这一刻心中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叹息。 我从来到这个世界到现在,依靠的只有自己的努力,我一步步走到了这里,没有依靠外力,更没有依靠系统,就这样靠着我的努力走到了这一步。 现在回过头去看,短短几天,可真是不容易啊! “曹安歌大人,我们此生定将追随大人您” “曹安歌大人,我刘湘此生任您调遣” “曹安歌大人,我孙宁此生任您调遣” “……” 很快一声又一声的誓言打断了洪石的感慨,在向下看去时,洪石发现,三千多人的军团中,竟有半数将士全部单膝跪下仰天立下誓言。 这将近两千人的将士被洪石短短数句打动内心,愿此生甘愿追随“曹安歌” 面对此时此景,本应是欢呼雀跃的场景,洪石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内心竟古波不惊,没有欣喜,没有惊讶,更没有激动。 洪石顿时明白,这是原主曹安歌生前的本性,这是原主曹安歌的本身的人性,哪怕意识已经死去,可身体本能依旧没有改变。 想到这里洪石笑着摇了摇头,在看到陈卫那惊讶的目光,心中反而更加好奇曹安歌到底是什么样的人了。 是什么人,在看到这么多人心甘情愿追随自己之时,依旧不为之所动,在看到那么明显的利益时依旧不为之动摇。 不为权利所喜,不因外物的得失而感伤。 这就是所谓的定乎内外之分,辩乎荣辱之境吗! 在我看来,这种人,若是没有因为这场变故的话,未来定是一方枭雄,甚至一朝天子。 可惜啊!可惜啊! 念及至此,曹安歌右手一斥,向上抬起,面色淡然平静语气威严道: “兄弟们,都站起来吧!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兄弟,我对于兄弟没有高下之分,今晚让我们所有人庆祝我们未来的兄弟情吧” 声音方落,单膝跪下的近两千将士,纷纷抱拳高声道: “大哥” “大哥” “……” 而至于那些没有表达自身追随之意的那些将士,洪石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人心各异,志向不同。 在刚才那么多人的吼声中,很多人会被大势影响,声音震天,洪石自然不可能知道有哪些人表达自己的决心,有哪些人是混在其中的。 可是刚刚那么多将士的突然一跪,可以说是区分两类人的重要标准。 在刚才那一刻,所有心中有意向的将士几乎不约而同的单膝跪下,而那些本身就没有意向的那些将士根本就不会想到跪下立誓。 只有对身边众人突然跪下的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