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子晋低低笑出声来:“曲家之内的斗争,姑母不好插手,父亲向来眼不见为净,如今在下能想到的也就是七皇子和七皇子妃您二位了,只要您二位愿意相帮,曲子晋感激不尽,日后必有重报!” 曲子晋郑重承诺,谢南栀却是与慕倾寒对视一眼,两人都拿不定主意。 最终,还是谢南栀主动开口询问道:“不知曲公子想要我与殿下如何相帮?” “还请七皇子妃和在下一同查出截粮之人。”曲子晋朗声自信开口道. 他提出这条,是有一定把握地,毕竟现如今京中无粮,慕倾寒身在边关,没有粮草,现在谢南栀又主动前来边关,势必是为了调查粮草之事,否则边关即将面对断粮。 想法颇为不错,可奈何粮草是谢南栀命人截下地. 谢南栀和慕倾寒两人颇感无奈,却又无话可说,正在谢南栀欲要将曲子晋这想法打消之时,慕倾寒却是拦下了谢南栀:“曲公子所言未必没有道理。” 他意有所指,谢南栀瞧他,见他目光微闪,心有灵犀,瞬间福灵心至:“殿下所言不错!” 曲子晋的法子未必不是法子。 反正她现如今也没有粮草地下落,索性便让曲子晋去找。 由曲子晋施压,她在用怀柔政策这边在军营收揽人心,不信挟持粮草之人对她还能顾及地如何如何。 她这样盘算着,也这样放任着曲子晋去这样做了。 唯一需要担心地就是顾芷秋现在莫要出手,若是顾芷秋与挟持粮草之人联手……谢南栀眸光微深,慕倾寒察觉谢南栀异样,当即挡在谢南栀身前,将曲子晋礼貌送走。 “栀儿。” 屋内只剩两人之人,慕倾寒轻声唤道,谢南栀想了想,将她所担忧之事如实跟慕倾寒尽数说出。 “顾芷秋现如今在潮州?”慕倾寒皱起眉头,他自然也是想到了潮州乃是顾芷秋势力强大的所在之处。 谢南栀轻声解释:“殿下你又所不知,潮州之人亦会看在姑母面上,我猜想潮州之内,顾芷秋反倒没有你我想象之中的快。” 这点也确实,慕倾寒犹疑片刻,旋即道:“王妃所说不错,不若现在你我就书信一封回潮州,请伯父施以援手如何?” 潮州乃是谢江多年经营之处,请谢江出手,也确实妥当。 谢南栀思索片刻,便点头同意了慕倾寒所言。 两人达成共识,谁知两人的信刚刚送出,便被人迎了回来。 “奴婢柳月拜见主子!” 身着青白衣裳的女子在谢南栀身前俏生生行礼之时,谢南栀还未反应过来。 “你是?” 谢南栀轻声询问,同时在脑中回忆起了对于这女子的印象,可无论她如何搜刮,脑海中关于面前这女子的印象都没有一丝半点。 她确实不认识这女子。 “主子不认识我才正常,奴婢并非星月卫之人,乃是我家小姐身边的人,对了,奴婢伺候的小姐乃是潮州霞链首领的女儿,小晚小姐。”名唤柳月的女子如此开口。 谢南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谢小晚。 她倒是从未想到谢小晚竟然真的有这样的本事,驾驭潮州,这才短短几年,她竟然就能做到这个地步。 谢南栀心下轻叹,对于谢小晚更是心绪复杂地很。 “你们家小姐叫你前来,有何要事?” 还将她和慕倾寒派去潮州的小厮原路请回,这是谁给面前这女子的权利。 谢南栀眸光望去,不自觉便带了些锋利。 柳月漫不经心笑了笑道:“主子您有所不知,顾芷秋一行人等已经与小姐对上了,现在顾芷秋与小姐周旋在潮州,被逼到绝路,无可奈何地只能收拢势力,并无功夫做那旁的什么事,至于您和七皇子派去潮州的人,奴婢已经仔细询问过了去意了,无非是针对于顾芷秋,他去或不去,用处不大。” 好猖狂的丫头! 但她也确确实实句句实情,谢南栀抬眼看她,对她并无任何不满。 “现如今潮州局势如何?” 谢小晚对上顾芷秋,想到顾芷秋的武功,谢南栀些许担忧谢小晚。 而柳月见谢南栀温声询问的模样,不由轻笑出声。 她这一笑,彻底将谢南栀笑得糊涂了。 “你为何发笑?”谢南栀淡声询问。 柳月掩唇:“主子你有所不知,咱们小姐素来最爱念叨主子你优柔寡断,性子温吞,为人太过良善,往日里奴婢们都还不信,今日一见才知主子竟然当真是这样的。” 她笑得欢快,谢南栀略微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