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栀看着竹儿,眼泪更是控制不住地流出眼眶。 可她还得忍着抽泣声,不能让屋内的慕倾寒听到。 竹儿看着她这副模样,心里也很不好受,上前走两步抱住谢南栀。 月影婆娑,撒在庭院中,显得特别地清凉。 过了好一会,谢南栀轻轻地退出竹儿的怀抱。 抬起袖子擦了擦脸庞地泪水,轻声说道:“我没事了,竹儿,你去打点热水给我洗个脸吧。” 她不能让慕倾寒看出端倪。 竹儿闻言,一脸不放心,最后还是谢南栀推搡着她,她才抬脚去打水。 竹儿离开后,谢南栀孤身一身站在院中,月光撒在她身上,她竟只觉得寒意刺骨。 她忍不住蹲下来双手环抱住自己,埋首进臂弯,又忍不住抽泣起来。 她现在该如何是好? 而屋内,慕倾寒躺在床上,强忍着身上地疼痛。 他自知自己的情况,想到谢南栀故作轻松淡定地模样,他地心也跟着痛了几分。 今夜,两人各怀心事,见面时只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是慕倾寒一眼就看到了她有些大肿地眼睛。 他抿嘴不语,看着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心疼。 …… 谢南栀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还像平常一样给他喂药聊天。 另一边,天涯中。 时年孤身一人,悄悄地躲过一切追踪,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 他在暗处看着自己熟悉的房屋树木,心里有种不知名的感受。 想到什么,他闪身去了自己之前待过的地方,看着自己熟悉的摆设都落了一层灰。 角落里的蜘蛛网结了不少,刚进门他都被屋子里的霉味呛了一声。 轻步走进来,摆设还是跟他离开前的一模一样。 看来,在他离开以后,没有人来过这里,他也就安心在这里待上一会。 时年随手拂掉凳子上的灰尘,坐了下去。 入目皆是让人感慨不已的景象,让他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还得赶紧去找一下栀儿。 时年这么一想,他便就坐不住了。 他起身出门,去打探了一番消息。 城里的人看到他有些陌生,看他的眼神都是打量且防备的。 时年自然是知道他们戒备心强,便没有同他们多加交谈,买了一些自己需要的衣物和口粮就转身回去。 要看日落西山,黑夜悄悄来临。 时年换了一身夜行衣,简单地收拾了一些自己需要的东西,就开门离开。 他飞身走在屋檐上,看到街上有人又躲了起来。 虽然夜里行人少之又少,但他仍然谨慎,就怕被别人认出他来。 天涯是和外界隔绝的,他在这里又没有找到谢南栀想要知道那个夫人的消息,就只能先去找谢南栀。 此刻,时年藏身在一处酒肆。 看着在屋内忙碌的老板,看着他已经花白的头发,时年出声询问,“掌柜的,现在出城可有人看守?” 酒肆老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听到时年的话语,扭头看向他,眼神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时年。 时年坦坦荡荡,任由他打量。 酒肆老板看到他一身夜行衣,也没有过多问。 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包袱里面,眯了眯眼,只是淡淡开口。 “年轻人,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 老板说完这话,就把时年刚才要的酒轻轻地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 时年盯着眼前的酒壶,勾唇一笑,心底暗道,果然能在天涯呆这么久的人,都是不一般的人。 他开口道,“掌柜的好眼力,不知您可否指明条路给晚辈?” 他已经好久不在天涯,自然是不知道防御系统现在变成了什么样。 老板一听,眼睛微眯,抬手摸了一把自己的胡子,笑吟吟道,“若是你信得过老朽,你一盏茶时候后出城即可。” 时年看他一脸坦诚,心里的防备也少了几分,放下银子后拱手道谢便起身离开。 夜色浓重,时年倚在树下,望着不远处的万家灯火,抬手喝了一口手里的酒水。 等过了老板说的一盏茶时辰,他便飞身离开。 他按照老板的指示,去到城门口。 果然,就看到城门是紧闭的,想到自己之前走过的暗道,他便转身去了那边。 刚从暗道出来,他还没反应过来,肩膀上的包袱就被两个人一把抢过去。 他还没看清来人,刚想把行礼抢回来,就觉得自己眼前一黑。 心里暗道不好,那掌柜的居然有问题! 他竟然在酒里面下药! 他赶紧地摇摇头试图清醒一下,过了几秒后,他才恢复清醒。 时年咒骂了一声,抢他东西的人已经不知道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