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丝流淌,谢南栀在府中等待着结果,终于在过了五日之后,传来消息。 第五日之后,御前侍卫将调查结果呈给皇帝。 宫里,皇帝只看了一眼便气得吐血。 他看着手中经过严刑拷打的狱卒吐出的真相,心里也十分纠结。 这件事竟然是太子做地,他根本接受不了。 皇帝气得掀翻了御书房最大地香薰铜炉,殿里的公公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太子他想干嘛?!造反吗?”皇帝大骂着。 公公和宫女便把头低地更深了,一副害怕。 皇帝虽大骂,可还是派人去七王府内宣谢南栀来这宫中。 此刻地谢南栀正在陪着太后游玩,两人搭了个船屋,此刻正停留在莲花池地中央嬉戏。 太后见皇帝身边的人走来,也知这次是有事,便主动要求回去。 太后的意思,谢南栀也明白,她对着太后笑笑,表示谢意。 “如果有什么事你解决不了,或者你父皇对你不公,就来找皇祖母,祖母给你做主。”太后护着谢南栀说了一番话。 全都是为谢南栀着想。 此刻已经过去了很久,谢南栀怕皇帝在宫中等不及。 她便接了宣召,进宫听结果。 这次皇帝唤她来,为的就是商议掉包戏子那件事。 谢南栀跟着内侍官刚走到御书房,便听到里面的怒吼。 她听着皇帝发了这么大火气,定是十分伤心。 可,无可奈何,事实就是事实。 引着她的内侍官踟蹰不前,显然并不想进去触霉头,谢南栀便道:“多谢公公了,我自己进去就成。” 谢南栀十分感激,只能帮那内侍官到此处。 而解脱的内侍官如释重负,反身撤退离去,又去忙起了其他事情。 谢南栀拎着裙摆踏入,脚边登时滚落了熏香炉子,圆滚滚的盖子。 看这架势便能知晓,皇帝气坏了。 她拾起盖子往里走,皇帝听到动静看过来。 谢南栀知晓,该有的礼数一项也不能少。 “儿臣参见父皇!” “起身吧!” 又是一套客气的行礼,谢南栀站直,看向皇帝。 皇帝还想发怒的面色黯了黯,最终换成一句,“是太子。” 谢南栀丝毫不意外,兀自将熏香炉摆正,盖好盖子。 “那……父皇需慎重处理才好。” 她一句话就将皇帝的怒气压了回去,毕竟再怎么发脾气,事实都不会改变。 对方是太子,是他亲自立下的储君,现下也不到废了他的地步。 毕竟已经没有能够接替储君的人了。 皇帝十分纠结,闹大了脸面无光,若大事化小,太子吃了甜头,日后恐怕更加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他这是还未退位,太子就敢在他头上动土,如果要是退位了,后果更不能想。 许久,皇帝也没想好如何做,太子是他亲封的,如果要是这件事重罚,一旦出事,宫中能担起国家的又无人。 这让皇帝心烦意乱,只得冲御前侍卫道:“这件事朕自有打算,你先回去,少说话多做事,明白了吗?” 他这样吩咐一番,也是害怕御前侍卫把这件事传出去,坏了天家的名声。 想到这里,皇帝脑中又想起他早晨看的奏折。 谢南栀在宫外欺负人的事也传的沸沸扬扬,不少大臣要求废了谢南栀。 可,这件事的缘由却不是因谢南栀,皇帝纠结着。 老七已经去了,如果他在为了平息众怒把老七的王妃废了。 只怕老七也不同意。 皇帝摸了摸眉心,罢了,不管它了,宫外的事就任其发展吧,他原本便不想多想。 望了眼站着的谢南栀,皇帝又派人把椅子送过来,请谢南栀坐下。 很快,又上来了茶水,谢南栀闻了闻,也明白,皇帝只想着和她好好商议这件事了。 不论结果如何,这边是好的开端。 院子里天空湛蓝,阳光明媚,就像谢南栀的心一样,终于要落下了。 御前侍卫脸色一变,了然,作揖道:“属下明白! 话落转身,侍卫也不多问,冲谢南栀行礼后就离开了御书房,这里不再是他停留的地方。 至于他去了哪里,也不能告知其他人。 偌大的屋内只剩下两人,皇帝愤愤坐回龙椅:“你说慎重处理,是不是对此事有些想法?” 皇帝眼神犀利,直直望向谢南栀,似乎要是把她看穿一般。 此刻,谢南栀也知,皇帝这是在试探她。 但,这件事她本就不该多问。 过了良久,谢南栀才准备回答,只见她薄唇轻启,准备开口。 “儿臣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