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距离过去了很久,可三人还停留在这密道里,不知所踪。 密道内昏暗漫长,滞涩的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谢南栀容色沉静如玉,眼帘中映出地是密道内无尽地漆黑。 她不慌不忙,继续站着,丝毫未因黑暗而产生恐惧。 “啊!什么东西?!” 似是被雷劈到了一般,挽颜美人突然跳了一步,惊呼出声。 这,也在安静的密道里激起响声。 谢南栀不解,扭过头,盯着挽颜,似乎要把她看穿。 挽颜惊慌失措,刚才分明有什么硬硬地东西碰了她. 谢南栀看着她惊慌地面色,眉心轻轻皱了皱,低了腰想要看清楚。 “不过是根枯枝。” 这,自然也是谢南栀从未想到地. 她转而看向挽颜,眸子里满是笑意,那笑意中的玩味让人心烦。 谢南栀心中也对谢小晚有了几分不解,当初明明是一个非常 谢南栀抬脚踢了一下,那根枯枝被踢的砸在了壁上。 皇帝看着,心里也有了几分看法。 他竟然此刻才发现,挽颜竟然对谢南栀一直带着深深的恶意。 想到这里,皇帝望向挽颜。 他只是盯着挽颜,似乎要把她看清,可这里已经没了夜明珠的照明。 环境更加幽暗。 “我……我还以为……” 挽颜美人见是根枯枝,面色一阵青一阵白,她还以为是什么呢。 “你以为是什么?” 谢南栀略一挑了秀眉,故意想要给挽颜美人难堪般的问道。 “没、没什么。”挽颜美人咬了咬牙。 皇帝扫了挽颜美人,眸色沉冷,抿唇不言。 但,心里确是有了别样的想法。 刚开始他以为挽颜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女人,但此刻,看来似乎并不是那样。 密道黑魆魆的仿佛没有尽头一般,四周是死一样的静寂。 挽颜美人每走一步心里都惴惴不安。 她眼角余光偷偷瞟向谢南栀,心中又是嫉妒几分。 谢南栀容色沉静从容一点也不慌,可她心里又害怕又愤怒。 突然,半空中“嗖”的一声掠过了几只不知名的乌黑飞禽。 扑棱翅膀的声音在密道内显得格外的突兀。 此时密道已经到了昏暗处,显阴森森,令人害怕到发指。 挽颜美人闻声,后脊背升腾起了一股彻骨的寒意。 她早听闻过有一类毒禽,专以人肉人血为食,毒性强烈,无药可医。 “啊!别、别咬我!” 此时,她也顾不得什么端庄形象,一双纤手紧紧地拽住了谢南栀的衣袖。 若是真的有什么毒禽,也好拉个人替她挡一挡。 挽颜美人的惊呼声让谢南栀眉头紧皱,她眸色冷冽地瞪了她一眼,压低了音色斥道:“你安静些!” 话音落下,又是几只乌黑色的飞禽沿壁掠过。 “又来了!又来了!” 挽颜美人害怕的面色苍白如纸,拽着谢华的衣袖,双腿发软几乎快要走不动了。 谢南栀抿着唇瓣,面上满是隐忍克制。 她知晓这个时候不能心软,否则又是给挽颜可乘之机。 稍不留神,又是大麻烦。 待又走了一段后,谢南栀终于从挽颜美人的手中抽回了自己的衣袖。 她面色带了几分笑,道:“你该庆幸那些毒禽没有被人惊到,否则刚才我们就死在那儿了。”可,谢南栀的语气确实冰冷。 刚刚因为不想惊动那些毒禽,她才一声不吭地被挽颜美人一直拽着衣袖。 可,谁知这谢小晚成为挽颜后,胆量竟然这小。 就连小小的毒禽都怕。 若是刚才她拒绝挽颜,以她的性格定是要在闹上一番。 惊到了那些毒禽,只怕今天出去,就出了事。 挽颜美人没了依靠,身体又是跟着一颤,她瞪着眼睛。 十分不甘地开口道:“我那也是——” “你住口!” 许久不出声的皇帝斥断了她的话音,他眸光沉肃地瞪着挽颜美人。 “一惊一乍,不成体统!” 挽颜美人刚才的言行皇帝都看在眼里,一直忍到现在才说。 受了皇帝的这一训斥,原先想说的话也卡在了喉咙中不敢说出口。 她眸色怨恨地瞪着谢南栀,紧紧地咬着下唇瓣。 挽颜也知晓,这一次一定是谢南栀故意而为的。 为的就是让她在皇帝的面前失了形象。 倘若要是谢南栀发现,便早早说明密道里毒禽。 按照她的性子,哪怕咬破嘴唇,也不会发出一声。 如今什么都毁了,她却无可奈何。 只能硬生生的咽下这口气。 脑中思索到这里,挽颜美人盯着谢南栀,眼里的不甘一丝都未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