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几天的调查,终于所有的人都调查完了。 谢严派去地暗卫也正好回来了。 谢严看着手里所有地调查结果,觉得自己的血都要沸腾了。 “好啊,好啊,真是好啊。” 谢严直接掀翻了面前地书桌。 他驻守不过几年,短短数年间,段兰音和谢北梦苛待谢南栀,已经从抢东西发展成了不给吃不给喝。 随意辱骂,有些时候还要动手教训。 就连小小地段家都欺负到了谢南栀头上。 段府地任何人,包括那些下人,谁都可以随意使唤谢南栀,让谢南栀干各种各样的活计。 “好一个段家,去断了和段家所有的关系往来.” 管家乖乖领命,让人安排下去。 谢严生气了,有雷霆之势,管家觉得自己还是小心一点好,不然的话,一不小心就要被连累。 “老爷小心被气坏了身子。” 管家给谢严递茶,让谢严不要太生气。 “去,准备家法,送到夫人院子。” 谢严喝了口茶压下满腔怒火。 “老爷,动用家法是不是太严重了?” 管家有些不确定。 他来了之后已经把所有关于谢家的都调查过一遍了。 知道动用家法意味着什么,那可是非死即残的。 “怎么,我说话没有用吗?” 管家不敢说什么,只能去寻了家法。 段兰音看着进到自己院子的谢严,开始她还以为谢严心软,来向自己求和。 但是在看到管家带着人把家法拿进院子的时候,段兰音知道是自己想错了。 “你可知错?” 谢严看着还在怡然绣着花的段兰音问。 段兰音没有说话,只是安静的绣着自己手里的话。 错? 她有什么错? 她不过是入天下其他母亲一般,希望自己的女儿可以飞上枝头,可以不用被任何人压着。 她没有错。 看着段兰音噙着的浅笑。 知道那是段兰音的讽刺。 “我自认待你不薄,你却陷我于不义。” 谢严痛心疾首的说。 听到谢严的话,段兰音终于放下了自己手中的绣布。 “老爷是待妾身不薄。” “但是老爷也知道,只要谢南栀还在,妾身就永远只是妾,妾身的女儿永远只能是庶出,就算是为了梦儿,妾身也必须这样做。” 谢严听着段兰音的话有些泄气。 “她还只是一个孩子。” 那时候的谢南栀还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孩子。 “是啊,要是她不是一个孩子的话,也许妾身就能下得去手。” 段心瑶恨自己当时手软,让这个小贱人长大了,还处处压谢北梦一头。 “执迷不悟。” “来人,家法伺候。” 谢严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了这几个字。 “家法?” 段兰音听到谢严的话嘴角的笑意更大了。 “谢严,我段兰音自认从未对不起你,从来都是把你放在第一位,所有的事都以你为主,但是你呢?” “谢严,嫁给你那么多年,你把我放在心上过吗?” 段兰音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谢严,哪怕你是一块石头,我就真的没有把你捂热一点吗?哪怕一点?” “你知道这么多年,我多希望你可以忘记那个已经死掉的人,把你的心分我一点位置,哪怕就只是一点啊,谢严。” “我要求的很多吗?” 段兰音那么多年的委屈全都换成了泪珠,顺着面颊往下掉。 谢严没想到自己以为自己在外驻守边疆,家里一切和顺。 原来自己亏欠了所有人。 “传令。” 谢严看了段兰音一眼。 “侧夫人苛待嫡长女,禁足,永远不允许踏出院子一步。” 谢严心软了。 虽然他是奉旨,不得不娶段兰音。 但是这些年,自从楚星月死后,的确是只有段兰音一个人陪着自己。 是自己同事辜负了两个女人。 “谢老爷。” 段兰音知道谢严不忍心。 可能是他心里对自己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感情。 谢严没有说话,带着下人离开了段兰音的院子。 等谢北梦赶到的时候,谢严早就走远了。 “母亲,爹爹对你动家法了?” 谢北梦见过家法,知道那是会要人命的东西。 所以小时候只要段兰音说要是不听话,等谢严回来是要家法处置的。 那时谢北梦就会很乖很听话。 段兰音擦了擦脸上的泪痕摇摇头。 “没有,没有动手。” “已经走了。” 没有留下来。 听到没有动用家法,谢北梦松了一口气。 “怎么办母亲?爹爹以后会不会很讨厌我?” 谢北梦不安的问。 段兰音伸手抚了抚谢北梦的头。 “我被禁足了,以后在外只能靠你自己了,万事要小心,有什么事要做的话,先写信来与我商量一下,记住了吗?” 段兰音不放心谢北梦一个人面对谢南栀和慕倾寒。 “知道了母亲。” 谢北梦把头枕在段兰音腿上说。 “嗯。” 段兰音看着远方,不知道是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