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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搜家

  诸位大臣听到这话,同时嘘了一声,就连原本站在沈故渊身边的几个大臣也都纷纷地想要挪开两步同他保持距离。  人心如秤,沈故渊也没在意。  “看来左相还真是准备的很周全呢!”  听了这话,沈故渊脸色微寒,可这在左相的眼中大抵是一种恐惧。  “他恐惧却又胆小,想着同老臣认识一场,便将此信交给老臣,希望老臣能够揭露沈故渊的罪行,旁人他便是信任也怕他们无法抵抗右相的权柄,还望陛下做主!”  一封血书写的十分潦草,不过天仁帝看了勃然大怒,直接便下令要将沈故渊关进天牢。  曹直言要求情,可悲天仁帝给拦下来。  沈故渊站起身来说道:“自古以来捉奸成双,捉贼拿赃,左相一口一句这银子是我拿了,请问这银子现在在何处?”  这……  左相缓了一口气,“自然是在你的府中了。”  说完又对天仁帝说道:“陛下,如今证据确凿只要陛下搜查沈故渊的宅院定能搜出不少的金银。”  天仁帝也是大怒,“沈故渊,你太让朕失望了!”  “陛下,左相还是不要太过自信,臣没做过这件事情,家里自然也没有脏银,臣不认罪!”  左相还要说什么,倒是不怎么开口慕容珂忽然来了句,“要不查一查沈故渊的府邸!”  “本官的府邸是你随便能查的!”  沈故渊拦了一步。  更让人怀疑了。  左相他们口诛笔伐定要让人搜查沈故渊地府邸,然而他的府内有精兵,若是沈故渊不答应,只怕是一场硬仗,而且这事儿最后若是没查出来,慕长欢那边不好交代。  沈故渊又有西北大营的兵权,西北大营可有雄兵三十万,而且距离京都只有三日的路程,便是天仁帝也不敢轻易得罪。  沈故渊哼了一声,“想要查本官的府邸,那就要拿出切实的证据,就这样一个看不出到底是谁写的血书,就像定本官的罪?陛下未免太草率了吧!”  曹直言也是站出来说道:“陛下,右相身居高位,身有战功更是燕国公主的驸马,陛下要三思啊。万不可轻易搜家啊!”  哼!  慕容珂抱着手臂,看着场上的热闹。  随后,老实儿在在的说道:“曹大人这话说的不太对了,正是因为右相乃是皇亲国戚,陛下为了不让别人诟病沈故渊的官声,才要他自证清白。”  好一个自证清白。  明明出事儿的时候他都不在,可现在往他头上扔屎盆子,就用了一个血书而已。  左相看着沈故渊咬了咬牙,直接说道:“陛下老臣还有账册,上面有沈故渊的印签。”  什么?  这一下就连沈故渊都有些发愣了。  沈故渊目光微微凝紧,忽然想到了一个人,庆辰。  他在自己的书房内闹了一同,就是为了抢走他的印签,然后伪造证据,只是他是怎么拿走又是怎么送回去的呢?  “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左相沉吟片刻,“这里面牵扯深广,老臣不想在此刻拿出,是希望在给名单上的人一个机会,有些人也许是被裹挟,他们都是朝堂的肱骨之臣,老臣担心燕国受不住如此的重创。”  都有谁?  天仁帝翻开了第一页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曹直言。  随后是玉星元,还有罗宇和萧平关,甚至还有慕长欢,只不过这上面只有沈故渊一个人的印签,而其他人的都一勾。  不足以定罪。  但这里面的人可全都是慕长欢一派,大到沈故渊,小到县令。  里面林林总总,若是真的成了,足以将慕长欢的势力一窝端了。  “沈故渊,这个印章是你的吧?”  好只在沈故渊的面前晃了一眼,便将这账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看的众人一阵心惊。  “臣的印章丢了一段时日,此事上报陛下有些日子。”  “荒谬!”  天仁帝站起身来看着沈故渊直接说道:“沈故渊,你让朕与阿姐太失望了!”  说完,天仁帝神色一寒直接说道:“禁军听令,脱去沈故渊的官袍,即刻派人搜府!”  “慢!”  眼看着禁军要对沈故渊动手,慕长欢忽然走进了大殿,她一声令下呵止了天仁帝的动作。  众人瞧见了她,微微有些心惊。  慕长欢不是在皇家别院么?  怎么会在京都!  “长公主仗着先皇宠爱,实在是无法无天,朝堂议事,也许你一个犯错禁足的公主出来搅合,陛下应该对公主严惩,以儆效尤!”  “左相说的是,公主一介妇人怎么置喙朝堂之事!”  “还请陛下严惩不贷,以儆效尤!”  左相吹胡子瞪眼,今日他可比平时都要激动许多!  慕长欢走到左相的跟前,眼神微眯着,直接从手里拿出了打王金鞭,这是先皇赐给慕长欢保命的东西,如今她拿出来了,谁也不敢乱说什么。  “好你个老东西,认识这是什么不?”  打王金鞭!  慕长欢冷笑了一声,“本宫乃是先皇嫡出,三次为国和亲,三次为国平乱,与国有功才得父皇赐本宫此鞭,而你这老东西竟然说本宫一介妇人,简直老眼昏花,本宫看你才该滚出朝堂!”  “你!”  左相被她气得剧烈的咳嗽。  慕长欢确实步步紧逼,“当年要本宫领军出征的时候,你说本宫是巾帼英雄,还亲自提本宫写了褒词,如今怎么要打自己的脸么?”  左相剧烈的喘了一口气,指着慕长欢说道:“你这是要包庇自己的夫君,妇人之仁!”  “错!”  慕长欢转头目光伶俐地看着左相,冷声说道:“本宫今日是来做个决断的,他沈故渊是我慕长欢的驸马,是父皇为我千挑万选的男人,但他若敢贪赃枉法,以权谋私,本宫要与他当庭和离,还要亲自砍了他的脑袋,才能重振我皇室之威!”  什么?  沈故渊微微缩手,众位大臣听到了这话确实有些心惊。  慕长欢竟然要杀自己的丈夫?  都说慕长欢同沈故渊琴瑟和鸣,夫唱妇随,怎么就到了这一步?  “他犯错,本宫必得亲临,夫妻一场,他若有冤本宫替他伸冤,他若活该,本宫亲自动手。”  慕长欢认真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缓缓说道:“而且,你们怎么能只查他一人的府邸,至少要将本宫的公主府也一同搜了,万一他趁本宫不在将银子藏在公主府上,怎么办?”  这话一出,众臣立刻称公主心思细致,想到了众人没有想的地方。  “阿姐是想要禁军搜查公主府?”  “搜!必须得搜,还得一寸一寸的搜,什么假山石头,头顶金瓦,一个也不能落下。”  慕长欢转头看向天仁帝,“陛下,阿姐知道自己不该来这儿,但阿姐今日顾不得着许多,他毕竟是我丈夫,在确定他犯罪之前,请陛下准许,谁也不许折辱了他。”  慕长欢前面的话逼着天仁帝不得不答应下来。  “阿姐开口,朕岂会不许。”  手一挥,直接让禁军松开了沈故渊。  “阿姐,咱们现在就去吧。总要有个安心!”  慕长欢微微抬头,“是,现在就去,不过陛下,若是我们两个府邸查完了没有银子怎么办?要不要查一查皇家别院?”  慕长欢嘴角轻笑了声,“虽说陛下设下了关卡,严格检查进出,甚至不许本宫送一片信纸出来,那是不是也得查一查才安心?”  这……  天仁帝听出了慕长欢的埋怨,脸上不好看。  当即低了气焰,“自然是不必,脏银数量巨大,驸马一月来往一次又是快马奔袭总也不至于藏在别院,阿姐多虑了。”  “是么?”  沈故渊冷笑,天仁帝亲临,带着禁军将沈故渊的右相府,慕长欢的公主府,从里到外,从上到下,就连每一块砖头都要掀开来看看。  “这些文玩玉器多是父皇赏赐,全都登记在册,便是有些没有登记的那也是下面孝敬的,本宫有两处封地,众人都知罗宇善经营,每年上缴纳贡数量颇丰,本宫一贯是不差银子,但都有账目可循,陛下可以调查取证。”  说着春怀便将一本本厚实的账册抬上来。  “贪污银两高达千万之巨,各个银庄都没有这么大的出纳,可见这银子一直就在京都,这银子堆起来得有小山那么高,不是轻易便能折现,阿姐不必让我查公主府的账!”  此刻他倒是装了一把良善之人。  只是可惜,慕长欢的心被伤的狠了,不愿在信他的话了。  慕长欢偏过头,“还是查了吧,免得日后陛下又不信。”  说完,慕长欢转身寻了个椅子坐下硬生生地等着他们出结果。  “回禀陛下!卧房没有发现大批银两!”  “书房没有!”  “花园没有!”  “厨房没有!”  各处全都来回报说是没有。  左相脸色微寒,心下开始了算计,当即要开口,慕长欢则是先他一步。  “会不会搜府,池塘,茅房,后院的菜地全都翻开来仔细查看!”  倒也不必!  天仁帝看着慕长欢如此,心下微微有些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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