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李德俊住宅 “爹爹,爹爹,大事不好了!”李德俊之子李茂拿着一封书信跑到李德俊面前,焦急的说道。 “茂儿,何事惊慌啊?”李德俊见状诧异的问道。 “婷妹妹她。。。她。。。她走了!”李茂将书信递给李德俊后,气喘吁吁的说道。 “婉婷她。。。?”李德俊闻言慌忙拆开书信,细细的看了一遍后,将书信放在桌上,长叹了一口气,沉默不语。 送上门给人家,可人家却不要,换做自己也会走的,李德俊心中暗叹道。 “爹爹你。。。你为何不说话啊?”李茂见状诧异的问道:“爹爹快点使人将婷妹妹追回来啊?” “追?追什么追?”李德俊闻言怒道:“事情到了现在,你难道还不死心吗?” 李德俊随后长叹了口气,接着说道:“茂儿,你与婉婷之间是绝对不可能的,婉婷她。。她可是你的堂妹啊,依宋律,你们是不可能成家的。就算爹爹想办法,可婉婷她。。。她可是那人的人,你是争不过的。” “爹爹,婷妹妹什么时候就成了那狗官的人了?不过是你是想将婷妹妹送给他做小,可那狗官却是不收而已。”李茂闻言啰啰嗦嗦的说道:“婷妹妹也定是因为此才离开的。。。” “住口!”李德俊怒道:“什么狗官?现在李知州之名在泉州是家喻户晓,声名是如日中天,小心隔墙有耳,得罪了李知州,我看你该当何罪?李知州不追究你,你也难逃众人悠悠之口。” 李三坚迅速的平抑住了泉州米粮价格,并开仓赈粮,救济百姓,泉州众百姓此时才明白了李三坚的良苦用心,并为此前非议李三坚,冤枉李三坚感到异常羞愧难当,因此此时李三坚的名声在泉州众人口中,被一致称赞,为民做主、心恤百姓之名是如日中天。 “啊,快来人啊,有人闯门!” “啊?原来是李知州啊,请恕小的眼拙!” “李知州稍候,容小的进去禀报!” “嗳,嗳,李知州不必性急啊,喝杯茶稍候,小的给您泡壶福建名茶啊!” “。。。。。。” 李三坚来了?还急匆匆的闯门而入?李德俊听到动静之后,慌忙问向李茂道:“婉婷往哪里去了?” “下人们讲,往北面码头去了!”李茂也没考虑那么多,应声而答道。 须臾,“狗官”李三坚尘被满面的站在李德俊面前,手里还拎了个马鞭,施了一礼后,问向李德俊道:“李员外,恕本官冒然闯入贵府,请问婉婷现在何处?本官此三日无时无刻。。。” “走了,刚走没多久,现在去追还来得及。”李德俊不等李三坚将话说完,慌忙说道。 “往哪里走了?”李三坚闻言也是慌忙问道。 “往北面码头去了,李知州,在下与你一同前。。。啊?李知州,你慢点,等等在下啊。” 李德俊话未说完,李三坚已经转身一溜烟的跑得没影了。。。 。。。。。。。。。。。。。。。。。。。 泉州北面一处码头为南安江码头,此时一艘木舟解开了缆绳,正缓缓的离开了码头石墩,向着江中央驶去。 正在此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响起,一行数人纵马疾驰而至,为首的一名身穿宋官员常公服的年轻官员,挥鞭向着木舟大声呼喊道:“婉婷,慢行,请容李某说两句,船家,快将船划回来。。。啊!!!!” 年轻官员所骑的官马奔驰速度太快,奔到码头石墩之处时,官马受惊,猛地止住了马蹄,一个骤停,就定在了石墩之处,而马上的年轻官员却因为惯性,再加上心不在骑马上,于是就被甩下了马鞍,发出一声惨叫,“扑通”一声就落入了江中。。。 “啊。。。。。。?” “府尊相公落河里啦!” “快快,快快捞起相公啊!” “俺说三郎啊,不就一名小娘子嘛,你至于吗?” 年轻官员众随从被吓了一跳,慌忙跳下马鞍,呼喊的呼喊,下水捞人的捞人,是忙成了一团,撑船的船工听闻是堂堂李大知州掉落在了江中,也是慌做一团,也是慌忙帮着将李三坚从南安江中捞了上来。。。首个中文网 。。。。。。。。。。。。。。。 “李大官人,是在寻小生吗?” 李三坚躺在南安江码头之上,还在不停的、大口大口的口吐江水之时,一名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儒生”,撑着一柄油伞站在李三坚头顶忍不住的笑问道。 “啊?是你?婉婷你。。。你。。。你不是坐船走了吗?婉婷,李某想的你好苦!”李三坚躺在地上,看清楚面前“儒生”就是开封府李记金银行少东家李婉婷之后,有气无力的、诧异的问道。 “天都黑了,何人还坐船啊?”李婉婷随后笑容一收,冷冷的对李三坚说道:“你想我?我看你是恨不得我早日离去呢,哼,我们走!” 李婉婷招呼了身边的一名“小厮”一声之后,就转身离开,对李三坚根本就是不屑一顾。。。 “嗳,嗳,你等等。。。哎!”李三坚见李婉婷是头也不回的走了,于是无奈之下,从地上爬了起来,伸手道:“牵马来!” “主人。。。你。。。?”山魁牵过一匹官马,将马缰塞入李三坚手中,不无担心的问道。 李三坚已经习练马术这么久了,居然被甩入江中,其马术不得不使人担忧。。。 “无碍,无碍!”李三坚摆摆手对山魁说道:“你们先回去,回去后告诉老夫人,说今日府务缠身,晚上就不回家了。。。” 李三坚说罢,就翻身上马,纵马就向着李婉婷冲了过去。 片刻之后,众人就听到远处传来两声女子的尖叫声。。。 李三坚纵马追上李婉婷后,伸手一捞,就将李婉婷捞上了马鞍,李婉婷发出一声尖叫,而身边的“小厮”也是被惊得尖叫不已。 “主人,你慢点,小心啊!” “哎,三郎,为了一名小娘子,你至于吗?” 山魁、许彪等人紧紧追着李三坚,不无担心的大声呼喊道。 此时李三坚紧紧搂着一名年轻“儒生”骑在马上,纵马奔驰,路人见之是纷纷侧目,待看清楚马上之人是泉州知州李三坚之时,更是惊得是面如土色。 大宋堂堂一州之长吏,原来是有着“龙阳之癖”的人,大街上就按捺不住了?难不成两人准备在大街上胡天胡地不成? 。。。。。。。。。。。。。。。。。。。。 金色的海礁、金色的云、金色的海水、金色的沙滩,落日的余晖照在海边沙滩之上骑在马上的一骑两人身上,使得李三坚、李婉婷二人身上均是披了件金色霞披似的。 “你放开我!”如此美景,李婉婷却无心欣赏,坐在李三坚身前是拼命挣扎道:“玲儿,玲儿哪里去了?” 玲儿是李婉婷的侍女,跟随李婉婷千里迢迢的、历经千辛万苦自京城开封府来到了泉州。 “哈哈,你就放心吧。”李三坚借双手勒住马缰之际,紧紧的搂着李婉婷笑道:“玲儿自有他们照顾,你难道害怕她出事不成?” “他们。。。他们是谁呀?”李婉婷明知故问,忸怩的问道。 李三坚不答,闭目闻了闻李婉婷身上的女儿香之后,问道:“婉婷你是专门来寻我的吗?” “谁。。。谁。。。专门来寻你的?”李婉婷闻言脸上是更加红了,兀自嘴硬道。 “哎,婉婷,你对李某的心意,李某岂能不知?真是苦了你了,千里迢迢的来到此处?你也不怕家里人担心吗?”李三坚叹了口气后问道。 “你知道。。。你居然知道?你。。。你。。。你。。。三日前伯父就给你递给信了,可你。。。可你。。。难道你不明白那首诗吗?你。。。居然视若不见,此时你居然还说知道奴家的心意?你不能这么欺负人的,呜呜呜。。。”李婉婷被李三坚问到了伤心之处,不由得伏在马鞍之上伤心得哭了起来。 李婉婷忽然哭了起来,顿使李三坚慌了手脚,连忙松开马缰,双手扶着李婉婷不断颤动的、瘦削的双肩说道:“哎,婉婷啊,你听我解释,当日李某岂能不明白那首诗?李某看到书信之后,当时就明白了,是你婉婷,来到了泉州,可李某也有难言之隐啊。当时是泉州之事到了最关键的时候,而第二日李某的恩师就来到了泉州,还多了一个李某的顶头上官胡提刑,此时李某岂能分身,又怎敢分身?是分身乏术也,你瞧瞧,今日李某稍有空闲,不就是来寻你吗?” 其实八月十五的晚上,李三坚接到李婉婷的书信之后,当时李三坚还是在意妻蔡绒雪的感受,因此才狠心暂时没有理会此事。 无论怎样,李三坚还是在意蔡绒雪的。 李婉婷对李三坚的心意,李三坚也是放不下,此时的李三坚是左右为难,是顾此失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