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榕树后,常与(chūn)来玩,榕叶落下做席毯,常把(chūn)来做枕头。天帝是主宰,天人多华彩,天女会跳舞。。。” 王雯的住处距蔡绒雪的厢房并不远,约二十余步的样子,厢房门前种着一颗榕树,月光透过榕树,洒落在了院中,落下了斑驳的(yīn)影。 李三坚悄无声息的轻轻推开房门,只见王雯坐在厢房内门一个小回廊处,正借着月光刺绣,同时还哼着一首黎家民歌。 歌声婉转缠绵,令人沉醉其中。 “天狗传令牌,天兵守要塞,黄蜂酿天蜜,南蛇镇天涯。”李三坚走到王雯(shēn)后,看着王雯微笑着回唱道。 李三坚是半个黎人,当然也会一些黎家民歌,虽会的不多,但唱的还算是中规中矩的。 王雯闻言顿时心中一惊,回过头看见了李三坚,惊喜的说道:“三哥,你怎么来了?” “嗯,雯儿还没睡啊?”李三坚心中有些内疚,自成亲之后,李三坚几乎都呆在了蔡绒雪的房中,从而忽略了王雯,厚此薄彼如此,使得李三坚心中对王雯暗感歉意。 王雯此时按宋律是李三坚的妾室没错,可按黎家之礼,王雯就是李三坚的妻子。 幸好只娶了两个,李三坚此时心中暗自庆幸,若如朝中一些大臣除了妻子以外,还有无数妾室、侍姬、歌(jì)、舞姬等等,那么总是有所偏(ài)的,一碗水总是不可能端平的,总是会厚厚此薄彼的。 “没啊,时候还早呢,太早了睡不着呢。”王雯放下刺绣,站起(shēn)来笑道。 王雯比李三坚小五岁,今年也就十六岁上下,还是个小丫头,这也就是李三坚未在王雯房中久呆的原因之一。 她还在长(shēn)体的时候,心智还未完全成熟,还是幼稚的少女,就成为了李三坚的妻子,因此李三坚实在有些不忍心。 不过在这个世上,不要说十六岁,一些女子甚至在十三四岁之时就成为了他人之妻或妾室。 “雯儿”李三坚轻轻的抱起了王雯,与她一同坐在了小回廊之处,望着半空之皎洁的明月说道:“想家了吗?” “嗯”王雯靠在李三坚怀里,用小脑袋轻轻的摩挲着李三坚厚实的(xiōng)膛应道。 十六岁就背井离乡,嫁给了李三坚,不想家才怪,李三坚此时心中是愈发的怜惜王雯。 “在这里呆着不习惯吧?”李三坚点头道:“雯儿你要是实在想家,不如三哥命人送你回琼台如何?” “三哥!”王雯闻言直起(shēn)子,惊慌的问道:“三哥。。。三哥你不要雯儿了吗?” 王雯此时眼角含泪,在月光之中褶褶发光。 “嗳,嗳,雯儿你想哪里去了?”李三坚见状慌忙安慰道:“三哥也想家了,想我们的琼台,想我们的海边小渔村了,可三哥是俗务缠(shēn),无法回去啊,三哥的意思是你实在想家,就回娘家呆些(rì)子,见见阿爸、阿妈,然后再回来就是嘛。” “我不,我不回去。”王雯低头低声说道:“阿爸、阿妈说了,三哥是做大事的人,让雯儿不能拖你的后腿呢。” “这如何叫拖后腿?”李三坚闻言叹道:“既然 你不想回去,三哥也不勉强你,实在不行,我差人去琼台将泰山、泰水大人接到京城住两天便是。” “真的吗?”王雯转忧为喜,眼角的泪花还未干,看着李三坚喜道:“三哥你不会骗雯儿吧?” “三哥怎会骗你?”李三坚笑道:“从小到大,三哥何时骗过你了?看嘛,三哥说娶你就娶你了啊,人岂能言而无信?” “嗯。。。嗯。。。可你。。。可。。。你至今。。。”王雯声音细如蚊蝇,羞涩得靠在李三坚怀里说道。 两人成亲快半年了,至今没有同房,可这种话让一个小姑娘家如何说得出口? “是三哥对不起你。”李三坚搂着王雯的纤腰说道:“今(rì)。。。今(rì)就。。。你愿意吗?” 总这么拖的,也不是个办法,李三坚心中暗道,不如今(rì)就与她同房。。。 反正这是早晚的事(qíng),拖久了也是对王雯不公。 “三哥。。。”王雯羞得脸藏在李三坚的怀里,不敢抬头看李三坚,小(shēn)子也是越来越(rè),扭来扭去的,有些害怕,又有些好奇与兴奋。 李三坚闻到怀中少女幽香,感受到怀中少女(shēn)子的轻柔,顿时也感到心猿意马的,喘息之声也是越来越重了。 “等等”李三坚看了看月光,稳定了一下心神后说道:“三哥我还有事要问你呢。” “三。。。三哥。。。什么事呀?”王雯仍是不敢抬头,将小脑袋死死的埋在李三坚的怀里问道。 声音极低,即便在夜深人静,不竖起耳朵也是听不清楚的。 王雯越是如此,李三坚越是心动,不由得伸手抬起王雯尖尖的下巴,在发出一股淡淡的幽香的樱唇之上亲了一口后笑问道:“岳丈大人是在做真珠买卖吧?” 曾公明(yù)做买卖,此时李三坚也(yù)参与其中。 李三坚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做真珠等海产品较为靠谱,在京城开一家珠宝铺,再收些真珠、象牙、犀角、沉香、光香、熟香、生香等物,经加工后在京城售卖。 琼台盛产真珠等物,而(yù)收购,就离不开琼台土霸王王雯之父王坤瑞的支持了,王坤瑞可以利用其琼台峒主的(shēn)份大量收购,同时收购价格也应是较低的。 李三坚的外公符贵、舅父符鼑符鳞此时仍是在冒着极大的危险在采撷真珠。李三坚此时已为朝廷六品官员,因而就不(yù)让外公、两位舅父继续行此冒险之事了。 李三坚的打算是将三人及其家眷接到京城,两位舅父给他们找些事做便是,而外公符贵可以呆在珠宝行,虽他对做买卖是一窍不通的,但他数十年采撷真珠生涯,对于鉴别真珠成色一事,天下无人能及。 此可谓是一举两得,李三坚心中暗道,自己的这个打算娘亲符二娘知道后,定是异常欢喜。 做人就得如此,不能忘本,得意之时不能嫌弃穷亲戚,应想办法帮助他们。 李三坚亲了王雯一口,使得王雯(shēn)子是愈发的发软,几乎瘫在了李三坚的怀里,吐气如兰的问道:“阿爸、阿哥他们是在收购真珠啊,三哥,你。。。你这是想干什么呀?” 这就好。”李三坚点头笑道:“三哥我自有打算,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琼台距京城是道路遥远,但一旦真珠等物运到了京城,价格也定是翻了无数倍,其中的差价定是异常客观,可谓是丰厚的利润。 同时李三坚也知道真珠自琼台输运到京城,期间定会受到官府不少的盘剥,可谓是关卡重重,但李三坚可以利用开封府府衙推官的(shēn)份疏通商路。 虽不能说完全避免,但定会减少不少的,如此曾公明、李三坚等人的收益也会有不少的,同时输运速度也会是较快、较通畅的。 “嗯。。。嗯。。。三哥。。。三哥。。。”王雯此时(shēn)子是越来越(rè),不断地轻呼道。 “怎么?着急了?”此时李三坚也是越来越不老实了,揉搓着王雯的(shēn)子笑道。 “嗯。。。嗯。。。三哥。。。雯儿。。。雯儿想。。。想要个孩子。。。”王雯羞涩的说道。 “啊?为何啊?”李三坚闻言简直是哭笑不得的,她本是还是个未长大的少女,就想要孩子,就想做母亲了? “阿妈。。。阿妈说,女人生了孩子之后才。。。才会。。。”王雯支支吾吾的答道,可才了半天也未才出个所以然来。 “才什么?”李三坚笑问道。 “才。。。不会,才。。。不会被夫家嫌弃啊,有了孩子后,女人才不会被欺负啊。。。三哥,你。。。”此时王雯主动伸出双手,抱紧了李三坚的腰,小脑袋摩挲着李三坚的(xiōng)膛说道。 “哎,雯儿啊,无论你有没有孩子,三哥我决不会嫌弃你的,其他任何人也不能欺负你,你又何必如此担心啊?”李三坚抱紧了王雯叹道。 王雯之母是王瑞坤的小妾,平(rì)里定是受到王坤坤其他妻妾的欺辱,李三坚此时是愈发的怜惜王雯。 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之多的心事,定是与她娘亲及年幼之时的经历分不开的。 “走咯,与我的雯儿生孩子去了。”李三坚随后大笑着抱着王雯就向木(chuáng)走去。 “等等,等一下,三哥,等雯儿一下。”王雯在李三坚怀里挣扎道。 “你又要干什么?”李三坚放下王雯奇道。 王雯不答,跳下李三坚怀抱后,就取了一张白色丝巾出来,并铺在了(chuáng)上。 “你这是。。。?”李三坚奇怪的问道。 “阿妈说。。。说洞房。。。洞房要这样子的。。。”此时的王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站在(chuáng)边忸怩的说道。 管他做什么用的,李三坚心中暗道,随后李三坚一个虎扑将王雯扑倒在了(chuáng)上。 “啊。。。”事(qíng)到了节骨眼上,王雯反倒是打退堂鼓了,发出一声尖叫,拼命挣扎着(yù)逃出厢房。 “勿慌,勿慌,三哥我会怜香惜玉的。”李三坚哈哈大笑道。 。。。。。。。。 “永夜抛人何处去?绝来音。香阁掩,眉敛,月将沉。争忍不相寻?怨孤衾。换我心,为你心,始知相忆深。” 夜深人静之时,李宅王雯住处忽然传出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