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中靖国元年除夕之夜,福建路泉州城池被贼子袭击,不但在泉州城池之内四处放火,还袭击了泉州太守府。 五名刺客潜行至太守府屋顶之上,并出手袭击泉州知州李三坚,在情势危急之时,李三坚的大姨姐出手,以一敌五,并于屋顶刺落一名蒙面贼子,被山魁、等人斩为肉泥。 “点子扎手,风紧扯呼!”剩余的四名蒙面贼子大惧,不敢再恋战了,一边呼喊,一边撤退,是边战边退,欲逃之夭夭。 “樱雪,不要让贼子跑了,留下一个活口。”李三坚见状大急,对着蔡樱雪大喊了一声后,就看了山魁、许彪等人一眼。 山魁、许彪会意就领人准备寻踪追杀。 房顶上没办法,但贼子们不可能总在房顶上飞来飞去,总是要落地的,待落地之时,山魁、许彪等人就能蜂拥而上,群起攻之。 贼子们又不是神仙,在如林的刀枪弓弩面前,一样会灰飞烟灭、死无全尸的。 就如开封府镜湖山庄一般,“清音阁”的各大武林高手在犀利的箭阵面前,是灰飞烟灭,几乎是全军覆没。 “嗵。。。”的一声,屋顶之上的蔡樱雪听见后,非但没有继续追杀蒙面贼寇,反而自屋顶之上跃了下来,站着了李三坚的面前,将李三坚吓了一大跳。 数名蒙面贼寇如蒙大赦,慌忙遁入了黑暗之中,山魁、许彪等人也连忙带人追了下去。 “你。。。你叫。。。我。。。什么?”蔡樱雪站在李三坚面前,怒视着李三坚问道,脸色红彤彤的,胸口是剧烈起伏,似乎是被李三坚气的,同时将李三坚看得有些眼晕。 “叫的是姐姐啊。。。。怎么了?”情急之下,李三坚口不择言,但此时又怎能承认?于是就给蔡樱雪来个死不认账。。。 “哼!”蔡樱雪哼了一声后,还剑入鞘,努力调匀自己的呼吸。 其实并不是蔡樱雪不去追杀逃跑的贼寇,而是蔡樱雪以一敌五,已经是用尽了全力。 不论蔡樱雪功夫高到何种程度,但她毕竟是个女子,是个年轻女子,因此以一敌五,已经逐渐有了落败的迹象,此前刺落一名贼寇,不过是蔡樱雪拼尽全力,虚张声势而已,试图吓退贼寇。 其实贼寇退却的原因除了蔡樱雪之外,还与山魁、许彪领着的两百余兵丁有着很大的关系的。 若是蔡樱雪继续追下去,必然会露馅,那么她就危险了,因此蔡樱雪就利用李三坚的口不择言,就跃下了屋顶。。。 “多谢姐姐了。。。。。三坚欠你太多了。”李三坚随后躬身对着蔡樱雪施了一礼。 无论怎样,蔡樱雪救了李三坚一命,也可以说是救了李三坚的全家,对此李三坚与蔡樱雪岂有不感激的道理? 李三坚简直是感激涕零。。。 同时这也是蔡樱雪第二次救了李三坚的性命,李三坚简直感到无以为报。 “你不用谢我!”李三坚郑重其事的施礼,使得蔡樱雪微微有些脸红,看着李三坚哼道:“我可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小妹,你若是死了,小妹她岂不是会守寡啊?” 蔡樱雪虽然功夫高强,但却是不谙人情世故,根本就不知道顾忌或忌讳,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哈哈,一样,都一样。”李三坚知道蔡樱雪单纯不懂人情世故,因此并不在意,打着哈哈说道。 “樱雪,你是个好孩子。”符二娘走上前对蔡樱雪说道。 蔡樱雪直来直去的性子,符二娘倒是很喜欢,走上前去满怀感激的对蔡樱雪说道。 “二娘,没什么的。”蔡樱雪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娘,你们别在这里说话了,都进屋去,锁好房门,不要打开。”李三坚抬头看了看远处,见远处火光小了些了,似乎是火势得到了控制,于是对符二娘等人说道。 “官人,你。。。你不进去?”蔡绒雪见李三坚并未进屋,于是转头问道。 “我带人去城中看看,绒雪你看好家中就行了。”李三坚走到蔡绒雪身边说道。 “官人,我让姐姐陪在你身边吧。”此前的事情,蔡绒雪仍是心有余悸,此时心脏仍是在剧烈跳动。 “无碍,无碍,我身边这么多卫士,还怕什么?”李三坚在蔡绒雪耳边低声笑道:“再说,大姨姐整日在妹夫身边,算怎么回事啊?” “官人。。。你。。。”李三坚的调笑使得蔡绒雪既脸红,又感到安心了不少,于是心中啐了口后对李三坚说道:“官人你定要小心在意,你要有什么事,奴家可活不下去了。” “放心吧,快进去吧,好好陪陪娘,大过年的,这些贼子。。。,王八蛋,拿住后定不会轻饶。”李三坚爆了句粗口,怒骂了一声。 本来是个喜庆的新年,一家人团聚在一起,本打算好好的过个年,可却被这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贼寇破坏了,不但李三坚一家人受到惊吓,泉州百姓又何尝不是如此? 此时的李三坚简直恨透了这些贼寇,欲将其千刀万剐。 特别将母亲符二娘吓坏了,如此就更不可饶恕了,李三坚咬牙切齿的想到。 “雪儿,坚儿哪里去了?为什么没进来?”进屋之后,符二娘没见到李三坚,于是惊问道。 “娘,泉州出了事情,而官人他身为泉州知州,势必要巡视城内的,娘,你放心,官人身边护卫甚多,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蔡绒雪闻言慌忙答道。 “不行,不行,雪儿你去让你姐姐陪着坚儿吧。”符二娘摇头道:“你姐姐这么厉害,定能护着坚儿周全的。” “娘,官人的意思是留下姐姐保护您啊。”蔡绒雪说道。 “我都老了,还要什么保护?坚儿有什么事,我还能活下去吗?还不快去啊?”符二娘闻言怒道。 。。。。。。。。。。。。。。。。。。。。 “擒住贼子了,擒住贼子了。” “李太守就在前面不远处,将贼子押到李太守哪里去。” 李三坚带人巡视城中,走在街上之时,前面巡检、捕快发出一阵欢呼声,吵吵嚷嚷的。 于是李三坚在山魁、许彪等护卫的簇拥之下,走了过去。 不久之后,众巡检、捕快就举着火把,将一名浑身是血的贼子押了过来。 借着火把的亮光,李三坚只见此名贼子年约三十余岁的模样,身材魁梧,身高臂长的,头上的头发与颚下胡须如乱草般的,并且被鲜血和汗水打湿,一缕一缕的,颧骨高耸的脸上也是满是汗水与鲜血,火光之中,显得异常的狰狞恐怖。 脸上少了一目,为独眼,用一个黑色眼罩遮在了瞎眼处。 独眼贼子身上挂满了锁链,大腿之上还插着两支羽箭,伤口处还在泊泊的冒着鲜血,因贼子受伤严重,也是几乎是被捕快用锁链拖着过来的。 “禀李府尊!”泉州巡检司巡检副使吴淼山将手中的长刀擦拭了一下后,还刀入鞘,拱手对李三坚说道:“目前发现八名贼子在泉州纵火,现已击毙了三人,四人逃脱,属下已派人继续寻迹捉拿。擒获贼子一名,此贼极为凶悍,伤了我七八名兄弟,还险些被此贼逃脱,幸好泉州兵马监押姚监押带兵到此,才将其擒获。” “是姚准备将!”姚舆提了副弓箭,走到李三坚面前笑道。 “一边去!”李三坚瞪了姚舆一眼,伸手推开他后,问向吴淼山道:“是否查明此人是何身份?” “禀李府尊,属下还未来得及查明。”吴淼山答道。 李三坚点点头,提着马鞭走到独眼贼子面前,用马鞭挑起独眼贼子的下巴问道:“汝何人也?为何行刺本官?为何于泉州纵火?” “呸!”独眼贼子一口带血的唾沫吐在了李三坚的脸上骂道:“狗官,要杀便杀,爷爷不受你羞辱!” 山魁、许彪见状大怒,一人一边将独眼贼子按在了地上,口没入了泥土之中,吃了满口的尘土,从而早已无法叫骂了。 “放他起来!”李三坚伸出袖子抹了把脸上恶心的唾沫后吩咐道。 为何世人都喜欢如此,都喜欢这个招数,李三坚心中暗道,为何自己就没有防备他这个招数。。。 李三坚随后离着远远的,对这个独眼贼子大声说道:“快说,汝为何人?为何行刺本官?为何于泉州纵火?本官敬你为一条好汉,若老实交代,本官就不折磨你了,如若不然,定让你尝遍大宋死牢的各种刑具。” “夫郎!”正在此时,一个黑影自屋顶飞了下来,刀光闪烁,直取李三坚。 “小心啊!”众人见状,顿时大惊失色,一齐大呼道。 山魁低喝一声,跨步向前,挡在了李三坚面前,挥舞手中杵棒荡开了刺客手中长刀,随后反手一棒,击打在了刺客的腰部。 “碰!”的一声巨响,刺客跌落尘埃,随后诸巡检、捕快刀枪齐下,将此名刺客斩为肉泥。 “娘子!”独眼贼寇见状怒吼一声,奋力挣脱锁链,扑到了此名刺客的身上,抱着刺客血肉模糊的身体悲呼道:“娘子,你为何这么傻啊?为何还要回来啊?” 身后的刀枪此起彼伏的,将两人剁为了一团肉泥,此时已经分不清彼此了。 “斩下首级,悬于城门示众!”李三坚看了几眼这对亡命鸳鸯之后,冷冷的下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