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已经下了整整一个下午,连绵不断之中,仿佛在冲刷着谁人的心灵。 看这乌黑的云层,像是不会在这段时间停下来,也不知道在大雨骤停之时,还能不能够知晓这最后的结局。 “姑娘,这般待在窗口看,也不能够知晓后面的结局,若不然就先回去吃些糕点,喝喝下午茶如何?” 芝儿都想费尽浑身的解数把姑娘给哄骗进去了,没想到君酒是直接答应了。 “走吧,愣着做什么。” 明明是自己提议的,现在反而是自己呆在那里了,为何感觉她身边的人都是奇奇怪怪的,平常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早就反应过来了才对。 “好的姑娘。”芝儿这个语气一下子就变欢快了,没有了像这个天气一样灰沉沉的感觉,像是挥之而去了。 下午茶自然是自己沏的才有那种感觉,一如既往是雨前龙井,但每一次都是不一样的手法,许久没接触,倒是略显的稚嫩了。 “姑娘,再沏下去手都酸了,要不然歇会吧。” “哪里能够歇着呢,现在这般的场景还没有能够得出来结论,这手艺确实也需要再多练练了。” 芝儿叹气,她是劝不了姑娘了,现在应该只有宴小侯爷能够把姑娘给劝住了。 可惜这般大的雨,也见不到小侯爷,虽说沏茶也不是一件坏事,但做一件事情再怎么持久也会累着。 半个时辰过去了,君酒总算是停了下来,这时候的雨也恰好停止了。 “雨停了,迟暮也该是回来了。” 果然,没过一会儿功夫,迟暮便是回来了,“姑娘,白大人失策了。” 君酒惊愕,能够让白辞失策,究竟是何等高明之人,才能达到这种境界,竟是她小瞧了此人。 “怎么回事?”君酒蹙眉,照道理来说,着实不应该是这种结局,他们的计划虽说不是非常完美,但也是容不得出现什么乱子的。 “据白大人描述,宁安早就已经看透了双倚公主是被我们蒙蔽了,但是他却没有说破,而是以上位者的姿态看着我们做的事情。 所以原本想要对东宫做的事情,并不成功,全部被拦截了下来,原本东宫已经有不少的手下想要是趁宁安不注意,联名上书抵制宁安。 可没有一个成功,策书刚刚写好的时候,宁安出现了,这一个举动还成功的让宁安剔除了异党。” 君酒若有所思,原来宁安打的是这种主意,难怪这么久以来,对于易末的态度都是极为友好,确实也是有这般的资本,他的目光但是放的长远,不局限于这东宫里面。 这般的作为,太子竟然对比没有丝毫的异议,真是怪异,也许太子知道些什么,但是不想管,若是失去了宁安,东宫也会乱了套,还不如顺着下去,没准还有一丝转机。 “除了这件事,剩下的情况如何?” “东宫调查宫里的事情已经成功的宣扬出去了。” 君酒点头,好在这件事情没有出现什么漏洞,朝堂上的官员现在面临的局势,可是对于太子和皇帝的两极分化。 如今太子想要是调查宫中的事情,显然是对于皇帝的不信任,且皇后现在还休养在后宫之中,暂时不知道是何等原因。 现如今已经有不少的官员怀疑太子有篡位的想法,也有不少的官员是力挺皇帝的,现如今大权还是牢牢把握在皇帝的手中,太子的胜算显然不大。 而二皇子现在还在禁足,不知如今这般的状况,皇帝会不会把二皇子给放出来,所以这一切都是一个未知数。 “让白辞不用太在意宁安此人。” “白大人让属下转告主子,不用担心。” 即使这一次是她们大意了,可那又如何,毕竟现在这般的场景也不能够全盘否定,以后有的是机会。 宁安这个人她倒是记住了,东宫果真是屈才了,这人的目标远大着呢,柳影影恐怕应付不住。 白辞既然早有这个想法,应该在这之前便是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一些什么,为了稳妥起见,才是没有改变原来的计划,这才是让宁安捉住了空子。 这大概的流程,君酒已经是清楚了,除了柳影影的应对之法不足以支撑以外,剩下的应该没有别的问题了。 白辞既然让她不用担心,显然就是有了应对的方法,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到真是如同这雨过天晴的天气一般。 现在窗外的乌云已经逐渐的散开了,阴沉的天空已经转向了明亮,确实也是能够完结这次的事情了。 “时刻注意一下太子妃的状况,不能够让太子妃出现什么危险。” “是,主子。” 迟暮也知道主子与太子妃交好,这件事情应该也轮不到太子妃出手,虽说是如此,但是该要谨慎的时候,可不能够疏忽。 如今唯一还不明所以的人之中,便是太子和易末了,所以这般的状况便是怪不得别人去利用这种心里,来铸成一些事情了。 公主府里,无双虽然怀疑了一下双倚公主的行为,但是还是没有选择去询问,这京中并没有什么能够让公主冒险的行为,所以无双便没有加以理会。 而易末也是丝毫没有察觉有不对劲的地方,她与宁安的交易也确实没有任何人发现,如若宁安都信任不过了,那么便没有什么再符合她标准所要合作的人了。 虽说是时刻在观察着东宫的状况,但是碍于不好让无双发现,所以行动便是有些受到了限制。 这场大雨所发生的事情,她的确没有收到任何的消息,丝毫不知道她做的事情都是在给别人铺路。 而宁安也只是把易末这个人当做最好的助力,无论在哪种情况都能够有所作为,也就是俗话说的当挡箭牌。 宁安这人圆滑的很,哪里是能够轻易的相信别人,所以现在这般的场景实属正常,若非如何,他如何得知双倚公主是在给别人当枪使。 这般才有了接下来的事情,他隐约觉得大理寺卿有些许不同于官场之人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