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姐姐,我们之前都被那傻子的障眼法给骗了,快让内官查一下皇上去鸾鸣宫的次数。”最先引起警觉的是淑妃,次日便邀着两个妃子去了皇后的寝殿。 皇后让内官一查,才知道萧潋晨独自在龙吟殿留宿时,常常只让贴身侍从跟随,悄悄去鸾鸣宫就寝。每个月至少有七八次,虽不算顶多,但也足够让她们堵心的。 谁知还不等后妃几位想出计策来,惜妃又“顶风作案”了。她似乎完全不把之前冲撞太后的事放在心上,依然清冷淡漠地去琼楼继续她的凝望。 皇上外出巡视时,淑妃带着几位嫔妃去堵过她,她只是不理,从傍晚僵持到天黑,她清冷的眼眸突然漫上恐惧,推开淑妃便欲逃走。 此举正中淑妃下怀,她正愁找不到训斥她的把柄,遂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怎么说本宫也比你早进宫,你竟敢这般冲撞,实在无礼!” 惜妃低着头,挣扎了几下,却被两个力大的宫女死死按住。 “去把太后和皇后请来,上次冲撞太后的账还没算呢,本宫非要看着她下跪道歉不可。”淑妃吩咐宫女。 一直沉默着的惜妃突然抬起头,冷冷地看着她:“我是个疯子……你是想领教一下发疯的情形吗。” “好啊,你疯给我看看。”淑妃俯下身,笑靥如花。淑妃的父亲是大将军,随萧潋晨征战立下汗马功劳,她自恃是功臣之女,自小又习过些武艺,在宫里并不忌惮谁,见清瘦的惜妃被按在地上,根本没有反击之力,不由凑到她耳边取笑起来。 淑妃怎样也没想到,惜妃竟会趁机咬住她的肩膀,那力道不知是疯子的蛮力,还是含着莫名的怨念与仇恨,宫女们怎样阻拦拉扯她都不肯松口。 “啊——”淑妃尖声痛呼,颜面已然丢尽,一个年长的女官怕事情闹大,在惜妃脑后给了一拳,将她打晕了才停歇。 “该死的贱人!”淑妃恨骂道:“把她带到凤栖宫去,皇后若不严加处置,本宫绝计不依!” 宫女们无法,只得将晕倒的惜妃架了起来,她袖口却掉下一块灿灿金牌,不由轻叫一声:“娘娘,这、这是皇上钦赐的免罪金牌,只怕……” 淑妃闻言也唬了一跳,别说是后宫嫔妃,就是朝中重臣功臣都极少被赐予免罪金牌,萧潋晨竟悄悄给了这个疯女人,用心可见一斑。有金牌傍身,她冒犯弄伤自己的事就不算事了,看来此计不行,还得另想计策。 “送她回去吧。”淑妃只得暂时忍下怒气,心里却是妒火中烧、疑窦丛生,并暗中调查起来。 * “你是皇上在穆国时的随从吧?今日傍晚去御花园的落霞亭,那边可看到琼楼上的情形,给本宫仔细看看那个女人。” “淑妃娘娘,那女人……太像穆国的清苑公主了。” “有多像?” “非常相像,要不是清苑公主已经去世,卑职几乎要疑心就是同一个人了。不过眼前这位比清苑公主消瘦无神。” “那清苑公主是怎样的人?跟皇上相爱吗?” 随从斟酌了一下,如实答道:“清苑公主是温柔娴雅的女子,由于她母亲只是个不受宠的嫔妾,而且早早亡故了,故养成她清淡怯弱的秉性,她待皇上十分温存体贴,而且很是依赖,但皇上对她就很平常了。” “平常?”淑妃挑起秀眉:“此话当真?” “是的,卑职不敢说谎,皇上对清苑公主很淡漠疏离,清苑公主简直有些小心翼翼,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