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着急了。 他们怎么还没回来? 杰克仅仅一个人,也没带枪。两个人两把枪,很容易杀了杰克,难道还会失手?不应该啊。 就在此时,里面传来一声枪响。 吉娜拔出枪,朝树林里走去。 走到一个拐弯处,吉娜突然警觉,觉得后面不对劲儿。 吉娜停住,还没等回头,就觉得一个东西顶在自己后脑。 “别动,动就开枪,把枪扔掉。” 吉娜扔掉枪。 “杰克,是你么?” “是我。” “你没死?” “没死,死的是他们两个。” 吉娜不禁身体颤抖。 “你杀了他们?” “是啊,他们想杀我,为什么要留着他们?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杀我你也有份儿。” “你要杀我么?” “你说呢?” “你不能杀我。” “为什么?” “我爱你。” 还能编出这种借口,当我是青葱小子呢?我是三十岁的大龄青年好不好。 “你爱我,就看着我去死?这个理由不成立,换一个。” “好吧,我怀孕了,孩子是你的。” 嘿,这种借口都能说出来? 我是二十一世纪的人,学过生理卫生。这几天虽然跟你胡天海地的,但是这才几天啊,你怎么知道会怀孕?反应期都没到好不好啊。 “吉娜,这个理由不成立。” “成立,我有感觉,这几天是我的周期。” 咦?还真的可能啊。 “吉娜,你的出生日期是什么时间?你死了之后,你生日的时候,我会给你送上一束鲜花。” “杰克……。” “说。” 赵立冬的枪口顶了一下吉娜的头。 “1916年4月23日。” 1916年生人,周岁24岁。 赵立冬用流星赶月诀,把阳历换算成阴历,很快排出了吉娜的八字,开始推算。 从人的八字里面,能够推算出子女的性别、出生时间、事业、财运,是否孝顺,是否在父母身边等很多信息。 如果吉娜真的怀孕了,孩子就会在明年三月左右出生。 赵立冬这一算,不仅大吃一惊。 哎哟,不会这么准吧?吉娜明年真的子息啊,是个女儿。 咦,不对啊,再仔细推算推算。 明年九月出生,那都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这个臭娘们儿,竟然拿别人的孩子,叫我来顶包。 幸亏我会算,否则的话,将来吉娜把孩子抱去,稀里糊涂地认了,老子还得给别人养活孩子。 纯粹的冤大头啊。 赵立冬本来就没打算杀了吉娜,他还等着拿钱呢。 “强尼想杀我,他死了。莫里斯昏过去了,在木屋后面的树林里。你过去找他,带他回去。告诉他,把我的钱给我,我在黑森林等你们。” 埃里克森没死? 吉娜回过头来,赵立冬已经不见了。没一会儿,外面响起发动机的声音。 吉娜一阵狂笑。 “哈哈哈……,杰克,你再聪明也想不到,我还在你的汽车上安装了炸弹。你个蠢货,我说怀孕就轻松骗过了你。去死吧你。” 汽车引擎声音渐渐远去,但是却没有爆炸声传来。 怎么回事? 吉娜急忙往回赶,一看见那辆汽车,一张俏脸气的都变形了。 原来赵立冬开走的是吉娜的车,现在留下的,是阿尔芒斯的车。 “该死的杰克,我跟你没完!” 吉娜真的伤了自尊,她从来没这么窝囊过。 吉娜在树林里找到了埃里克森,摇晃一阵,埃里克森醒了过来。爬起来坐在地上,寻思了一阵,才明白过来。 “吉娜,你没死,太好了,那个混蛋呢,我是说杰克那个混蛋,炸死了么?” “没死,他把我的车开走了。埃里克森,究竟怎么回事?” “唉,这回失手了,那个混蛋非常机警……。” 埃里克森就说了一遍经过,吉娜也说了自己的经过,但是把用怀孕骗赵立冬这一节略过不提。 已经够丢人的,实在开不了口再提这事儿。 “怎么办?难道真的给他钱?” “他休想再得到一个美分,一个便士。” “可是他说在黑森林等着拿钱?” “回去之后杀了他。” “黑森林那么多人,无法下手啊。” “等他出去的时候,跟踪他。这回咱俩一起出手。” “好,这回叫他逃无可逃。” 埃里克森到木屋里拿出一把铁锹,两人就在树林中挖坑,埋了强尼。 回到那辆奔驰车前,吉娜打开机盖,却发现自己安装的炸弹没了。 “怎么回事,吉娜?” “炸弹不见了。” “这怎么可能?吉娜,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放炸弹?” “埃里克森,你不应该这样怀疑我,你知道我是什么人。我恨不得杀了那个该死的中国佬。如果我没放炸弹,他为什么会开走我的车?” “或许是你跟他演戏,你爱上他了。” “我没有。埃里克森,你再这样怀疑我,咱们就散伙儿。” 埃里克森立刻软了。 “别别别,吉娜,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向你道歉,我只是着急了。要知道,我们一再被那个混蛋杰克耍,我难免失去理智。我收回我的话,收回。” “哼,埃里克森,难怪你和强尼两个人都失手,你真的是个蠢货。” “我不蠢,情报到手了,是真的,我们仍然可以赚大钱。” 吉娜和埃里克森开车回到黑森林旅馆门前,就见赵立冬背着包,正站在门口。 一见两人下车,赵立冬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一手揽着吉娜,一手揽着埃里克森。 “终于平安回来了,真的为你们高兴。莫里斯先生,你答应给我的四万美元,什么时候给啊?我已经退房,就等着拿钱呢。” “杰克,你杀了我一个人,休想得到一分钱。还有,你别想走出瑞士。” “好吧,钱我不要了,把阿尔芒斯的车还给我,我要给他送去。对了,难道你们就不想知道,车上的炸弹哪里去了么?” 两人不禁一惊,都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嘿嘿,告诉你们吧,炸弹让我拆下来了。回来之后,我做了一个发明。用那个炸弹和房间里的闹钟,改装了一个定时炸弹,然后放在黑森林的某个部位。” “你们也该知道,现在的定时炸弹,工作状态都不稳定,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爆炸了。改装的炸弹,更不稳定。如果有人不小心碰到,也可能引起爆炸。” “一个小时之内,我要拿到我的四万美元。拿到钱两个小时之后,我打电话通知你们炸弹的位置和拆除方法。” “当然,你们也可以认为我在虚张声势,不相信我的话。我想说的是,你们要不要赌一赌?” 吉娜和埃里克森互相看了一下,艾利克斯叹了口气。 “好吧,杰克,你赢了,我这就去给你拿钱。” “这就对了嘛。” 不到十分钟,埃里克森把四万美元交给赵立冬。 “谢谢,下次继续合作。” “好。” 该死的中国佬,傻子才跟你合作呢。 赵立冬上了奔驰车,朝吉娜挥挥手。 “吉娜,虽然你想炸死我,但你终究是孩子她妈,我原谅你了。孩子生下来之后,好好抚养。明年春暖花开的时候,我来给孩子送抚养费。再见。” “去死吧你。” 吉娜在车上踹了一脚,再想踹时,车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