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珠慌忙的起身,护在司允的面前,白缘秋正要上前帮忙,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那男人抡起拳头就狠狠的向李玉珠的头颅砸去,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李玉珠一动也不动,就那么坚定的护在司允的身前。 李玉珠闷哼一声,硬生生的挨了男人的一拳...... 白缘秋有些不敢相信的呆愣在原地,司允模糊间看到了这一切,眼中的滚烫慢慢的氤氲着,他挣扎的想要用手去触碰李玉珠,然就在他的手指将要触碰到李玉珠的那一刻,李玉珠身体向一边蓦然倒去...... “李玉珠?”眼泪不受控制的滑落,司允的内心几近崩溃。 此时只有男人疯魔一般的狂笑声荡漾在这林间。 “啊——”司允崩溃的躺在地上嘶吼起来,涕泗横流。 “噗——”白缘秋看着男人要上前,于是出手拦了一下,却没想被男人一掌推开,撞在了一旁的树干上,喷出了一口鲜血,在昏迷之际,她似乎看见了一群人策马而来。 “哈哈哈哈,你们之前一直在拖延时间,是为了等我爆体而亡吧?我可是医药世家的传人,怎么会不知道金刚蛊的弊端,我自然有应对之法,哈哈哈哈!现在,你们就感受绝望吧!”男人狂笑着。 “呼呼呼——”一阵风呼哧呼哧的声音传入众人的耳中,那男人不屑的回头一看,却被一把宽阔的重剑一下呼在了脸上。 男人蹬蹬蹬后退了几步,脸上一片红印,鼻子还出了血。 男人愤怒的捶打着胸口咆哮起来。 “哪来的鳖孙?什么医药世家?见了姑奶奶我,还不得乖乖跪下求饶?”叶满塘拉住马的缰绳,轻蔑的笑着。 “现在不是说大话的时候,这家伙不太好对付。”一旁的唐心梨微微皱了下眉,对于眼前的男人,她还是有印象的。 时迁一眼就看见了晕倒在树下的白缘秋,看着伤的如此重的白缘秋,时迁的脸色愈发的阴寒。 “阿秋?”时迁轻轻的唤着白缘秋,可白缘秋已经很虚弱了,根本没有回应时迁的呼唤。 时迁为白缘秋拭去嘴角的鲜血,随后轻柔的将白缘秋放在地上,目光阴鹜的看向正与叶满塘势均力敌的男人。 “殿下......”司允虚弱的声音传入时迁的耳中,时迁这才看向虚弱到气若游丝的司允。 “小心......” 时迁点了点头,看着那个男人,竟然能够与叶满塘势均力敌,还能无视唐心梨的暗器。 此人内力必当了得。 可接着时迁就发现此人除了内力深厚,并没有与其他的特别之处。 “年纪轻轻便有如此深厚的内力,只怕这些内力不是你的吧?”时迁轻笑着出口,其实男人并不算年轻,已经处于壮年,但是和那些内力深厚的老者比起来,着实是年轻了。 男人的目光就像刀子一样刺向了时迁,如果没有叶满塘和唐心梨牵制,只怕那男人就会响野兽一样扑来了。 “那这些内力是怎么来的呢?是借的?还是偷的?不管怎么来的,你的手上都必将沾满了鲜血。”时迁大病初愈,自然没有上前与男人一战的实力,所以只能激一激那男人,让叶满塘和唐心梨有可乘之机。 “借的可是要还的......就算是偷的,用起来也必定不顺手吧?”时迁的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言语轻佻,听在男人的耳中,就是极大的挑衅。 男人的情绪被调动,变得狂躁不止,叶满塘几乎要牵制不住他,一退再退的时候,突然发现,男人的皮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而男人的脸上也出现了痛苦的神色。 “蛊?”叶满塘对这玩意儿可不陌生,看了一眼便立马知晓那是什么东西。 难道昨天此人让我们去争夺那解蛊蟾和玉芙蓉是为了解除自己身上的蛊虫? 时迁看准时机一剑向那正在蠕动的蛊虫刺了过去,快准狠十分到位——蛊虫不会轻易的暴露自己的位置,因为这样会被人知道自己的位置,从而将自己除去,但是当宿主的情绪波动激烈的时候,就是喂给蛊虫的最大食粮,蛊虫也会变得兴奋,从而加大对宿主的吞噬。而蛊虫所在的位置一般就是最脆弱的部位,故而时迁可以一剑刺破。 那蛊虫挣扎了一下便死了,而那男人也如同耗尽了精力一般,躺在地上面色死灰,两眼一闭便死了。 唐心梨见男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上前对那男人搜了搜身,发现男人身上并没有解蛊蟾,不由有些失望。 等到白缘秋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了。 南苍撤了军队,让出了边城,两军早已完成了交接。而时迁似乎是不知疲倦一般,一直在忙于政务,不过都是在白缘秋的床边进行的。 白缘秋看着正一脸认真的批阅军务的时迁,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眼中满是情义。 或许是批阅的太过专注,就连白缘秋醒他都不知道。偶然间抬头看上一眼,白缘秋连忙闭眼,假装还没醒。 如此反复,白缘秋就像是在偷吃果子的一般,害怕有快乐着。 时迁不知何时住了笔,起身坐在白缘秋的床边,将白缘秋的手放进了被子,随后说道,“阿秋,快点醒过来吧。”说罢,在白缘秋的额间落下一吻,轻柔而深情。 白缘秋藏在被子里的手死死抓住自己的裤子,全身的神经都在紧绷,直到时迁的唇离开白缘秋的额头,白缘秋才忽的睁开了双眼。 一时间四目相对,白缘秋干净的眸子映着时迁的身影,心中似乎有个小鹿在不停的撞击着她的心脏,耳朵一时间也烧起来,脸也红了起来。 时迁勾唇一笑,“怎么不装了?” 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脸,感受着唇上的一片温热,时迁呆愣住了。 白缘秋吻了他。 两人的气息交错,空气骤然升温,两人的脸都是又红又烫,可是心中都有说不出的喜悦。 时迁单手扣住白缘秋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灵活的舌头疯狂的对着白缘秋攻城略池,抢夺着氧气。知道白缘秋挣扎着捶打时迁的肩膀,时迁在放开了白缘秋,白缘秋瘫软在时迁的怀里,贪心的享受着时迁怀抱的温暖。 时迁也轻轻拥着白缘秋,享受这一刻的甜美时光。 “阿秋长大了,变勇敢了。”时迁将下巴抵在白缘秋的头上说道,低沉而又轻柔的声音传入白缘秋的耳中觉得酥酥的。 “因为要救得人是殿下啊。”白缘秋知道时迁在说什么,向时迁的心口处蹭了蹭,听着那强有力的心跳缓缓说道。 “当初殿下也是这样救得阿秋啊,阿秋也要保护殿下。”白缘秋仰头看着时迁,时迁的下巴很好看,她忽然轻啄了一下时迁的下巴。 时迁的身体僵硬了一瞬,声音低沉的诱惑人心,“阿秋在想什么?” 白缘秋感觉到腰间的手臂蓦然将自己环抱的更紧了几分,心中升起一股惶恐之意,含糊道,“没,什么都没想......殿下在想什么?” “在想阿秋害怕的事。”时迁将头埋在白缘秋的颈窝之中,轻嗅着发香。 白缘秋脊背一僵,顿时有些结巴,“殿,殿下......” “殿下是什么时候发现阿秋醒了的?”白缘秋想要蒙混过去,转移话题道。 “阿秋害怕了?”时迁放开环着白缘秋的手臂,起身走回案桌旁坐下,慵懒的撑着头,勾唇笑道,“你第一次看我的时候。” “那殿下怎么不拆穿我?”白缘秋有些错愕,这个男人真的这么敏锐吗? “向看看阿秋能装到几时,没想到阿秋竟想着轻薄本王?”时迁笑着,眼中都溢满了笑意,还有几分坏笑的意味,说的白缘秋面红耳赤。 “哪有?分明是殿下先......”白缘秋气结,最后也懒得跟时迁吵,往床上一躺,还蒙上了被子,调了一个屁股给时迁。 时迁也不生气,脑海中全是白缘秋面红耳赤,乖巧可人的模样。 批军务也批不下去了,干脆也就不批了,于是给白缘秋画起了丹青。 白缘秋见房间内久久没有动静,于是翻身去看时迁在干嘛,发现时迁在描描画画,心下便有了猜测,脸上划过一抹窃喜,随后便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再次醒来,时迁已经不在房间内了。 但是房内有一个小丫头,见白缘秋醒了,连忙上前给白缘秋问安。 “白姑娘可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小丫头年岁不大,模样秀丽清俊,格外有礼。 “有什么?”白缘秋的确感到肚子有些空饿之感但是一时间想吃什么她倒也说不上来。 “有白粥,小米粥,莲子粥,红枣粥......”小丫头还没说完就被白缘秋打断了。 “只有粥吗?”白缘秋意识到了这一点。 “王爷说姑娘大病初愈,喝粥最好不过了,最好喝白粥。”小丫头害怕白缘秋生气,于是连忙把时迁搬了出来。 “那就白粥吧。”白缘秋一听是时迁说的,也不肖想其他美味了,就默认白粥了。 小丫头退下后,再也没有回来,房门再次被推开时是端着一碗白粥的时迁。 “如果想吃其他的,等身体好些,想吃多少都行。现在身体亏空,就先拿粥补补。”时迁拿勺子舀了一勺白粥,放在唇边轻轻的吹着,随后喂给白缘秋。 白缘秋有些惊讶,一时间有些呆愣。 “怎么不喜欢用勺子喂?”时迁打趣道。 而白缘秋丝毫没有意识到时迁在打趣她,于是连忙摇头说道,“不是。”随即张嘴将粥一口吃下。 难道我已经虚弱到不能自己吃饭了吗?那我该不会被打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