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来到县衙,那里早已排成一条长龙,有老有少,有富人,也有穷人。 三人举目向前望去,见衙门前坐着一位身材圆溜的公子,此时他正把一手的三指搭在一位老人的脉搏上,凝神聚气。 “装得还挺有有模有样的。”萧宇嗤之以鼻。 箬珊唇角一撇,便向人群中的一人问道:你们这样看一次诊要多少银子。 那人不屑地看了箬珊一眼,说道:殷太医都是免费给我们看诊,不用银子。 “哪里不用银子,他昨日可收了我50两,不过无妨,殷太医医术了得,花多少银子都无所谓。”另一个身着华服的富贵公子悠悠说道。 这时,前面又传来那位看病老者懦懦的声音:殷大医,这是家中仅剩的几文钱。 “殷太医”轻叹一声,将老者微微颤抖的手给推回去,又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塞到他手中,轻声说道:赶紧按照我给你的药方去抓药,你这病耽误不得。 老者征了一阵,连忙鞠躬道:谢谢殷太医,谢谢。 “殷太医”溜眸一笑,大声喊道:下一位。 “轩逸哥,他这是。。。”,箬珊不禁疑惑地敛眉。 轩逸却是欣慰地笑了笑,心中了然:我们先进去。 三人悄悄来到县衙门前,却被衙役給拦住:干什么的? 轩逸挑眉,給萧宇使了个眼色。 萧宇会意,上前说道:快去跟县令说一声,皇上驾到。 几位衙役看着他们,将信将疑。 轩逸淡淡一笑,悄然从怀中掏出玉玺,现在他们跟前。 衙役们虽不认得玉玺,但涉及天子,却也不敢怠慢,就要跪地行礼。 轩逸却把他们拦住,厉声道:朕微服私访,不宜声张,先带我等进去再说。 衙役将轩逸几人带到大堂,又慌忙前去禀报县太爷。 不多时,一位身材微胖,身穿蓝色官服的中年男子行步匆匆地走进大堂,双膝跪,谦卑呐喊道:卑职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轩逸淡淡看他一眼,说道:你连朕的身份都未确认,就这么参拜,不怕朕是假的吗? “这。。。。”,县令一懵住。 轩逸噗嗤一笑,淡声道:好了,朕跟你开玩笑的,免礼吧。 县令随即起了身,懦懦地站在一旁。 轩逸轻轻抿了口茶,淡淡问道:听说这里来了位太医。 县令连忙圈手拱礼道:回皇上,确实来了位太医,此刻正在门外替老百姓看诊。 轩逸漆目微敛,缓缓又道:他身上可可有差印? 县令又是怔愣一阵,顺而摇头颤声道:卑职忘了看他的差印,卑职这就向他去要。 “不必了。。”,他刚一转身,脚步未移,就被轩逸肃声给唤住了。 “他确实是宫里的太医,不过你这种冒失轻率的处事行为是该改改了。” 听到轩逸的训斥,县令连忙跪地,懦声道:卑职谨记皇上教诲。 轩逸见他如此怯懦,也不再跟他多说,便吩咐道:等殷太医看完诊,让他来见朕,对了,别跟他说是朕要见他。 正午十分,丽日当空。 “殷太医”跟着县令往轩逸等人待的偏堂走着。 “我说县太爷,你让我本太医去跟你那朋友治病,他到底得的是什么病?”,他心里不知为啥,总有点忐忑不安。 县令朝他客气一笑,说道:我说殷太医,我又不是大夫,我怎么知道他得的是什么病,不过,我这位朋友可是家财万贯,殷太医若是瞧好了他的病,那么,这个。。。 “殷太医”看着县令那数钱的动作,心里一阵窃喜,却依然佯装正经道:你这是何意,难道本太医给人看病是为了银子吗?本太医是奉皇上知命,行医济人。。。 “是是是,下官知错。。”,县令连忙恭声致歉。 不觉间,两人已然来到偏堂,县令望着紧闭的房门一眼,说道:殷太医,到了,下官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 “殷太医”转头欲要张口再问些什么,却发现那县令早已走远了,只能无奈地摇摇头,欲要伸手敲门,又想到:不对啊,我是太医,为何还要敲门。 想到这,不觉放下手,直接推开门扉,陡然出现一女子,顿时将他给愣住了。 女子一身淡黄色云烟衫逶迤拖地白色宫缎素雪绢云形千水裙,双眸似水,十指纤纤,肤如凝脂,雪白中透着粉红,似乎能拧出水来,一双朱唇,语笑若嫣然,长发直垂腰间,腰肢纤细,四肢纤长,有仙子般脱俗气质,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 “你就是殷太医吧”, 箬珊甜美的身音让他回了神,慌着神答道:是我,是我。 “那就进来吧!”,箬珊淡声说着,退到门侧。 “殷太医”进了偏堂,定睛看去,便又见屋中站着两位公子,一位温润儒雅,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气。一位冷峻刚毅,凛若冰霜。 “殷太医”在心里打了个寒颤,嘀咕道:这县令交的都是些什么朋友啊。 轩逸圈手一笑,说道:殷太医无需紧张,请坐。 待他坐定后,轩逸亦是撩袍而坐,轻笑道:听说殷太医治过当今皇上的隐疾,可是真的? 殷太医悄然地又将轩逸打量一震,见他衣裳豪华,气质不凡,确实定是一名如假包换的富贵公子,便开腔说道:当然是真的。 轩逸的神情却见惊疑,问道:那不知殷太医治的可是何隐疾。 “这。。。。”,殷太医一时哑然,顺而斥责道:这皇上的隐疾是你们这些市井之民能打听的吗? “我看是你自己也说不出来,因为你压根就没有治过皇上的什么隐疾,你是吹的吧。”耳边传来萧宇淡淡的讥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