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忒伊亚：目前主要从网络上收集相关评论和人物记录来解释，死者乃是一位久经斗兽场战斗的寄生者，手段老练狠辣，擅长利用规则漏洞，大部分网友对他的评价都很负面，属于是恶霸级别的人物。】 具体真相如何不重要，既然综合社会评价负面，那站在李晓歌的角度来说，的确有制裁的理由，只不过杨明想不通他为什么会突然间反复出手这么做。 【杨明：过去那些被害者，你也能查到相关情报吧？他们是否有共同特征？】 之前新闻里都会报道，那在网络中应该都可以搜索到相应的内容，既然开始怀疑李晓歌，那就得把过去发生的事情都了解一番。 【忒伊亚：以你们人类的价值观来判定的话，过去那些被害者确实普遍符合‘恶’这个概念，都是在某些方面犯下过实际重刑，却能凭借寄生者身份逍遥法外的罪人。】 这么看来，这个连环杀人者，是存在基于朴素正义观念的行为准则的，只会瞄准自认为恶的人员下手，并非随机犯罪的疯子。 从杨明的角度来评价，确实会觉得无可厚非，只是这个星球的律法，相对于人类联盟的其他被忒伊亚所治理的区域不同，外人通常来说也没有什么干涉的理由。 李晓歌作为更加需要谨慎行事的先驱者，这层身份更应当多加注意，如果没有来自上级的命令，一般是无权自行裁决。 除非他身心发生了某种不同寻常的改变，使得自己有无视这些条条框框约束的本事，认为独立行动也不用担心来自组织的干涉。 【杨明：我明白大致的缘由了，你继续专注收集数据吧。】 在无法找到李晓歌，当面跟他对质的情况下，目前杨明所处的小队还是耐心等下一个突发事件，届时再全力出动逼他出面。 在斗兽场耽搁了数个小时，待执法人员排除嫌疑，宣布解除警戒后，一行人便乘车离开。 天色不早，已是下午6点，先返回住所，待纳米机器彻底覆盖城市全境后，就可以逐渐掌控局势了。 回到酒店的套房中，杨明着手制作晚饭，其余人则有条不紊地准备其他工作，今天又特意去补充过一些物资，可以做些丰盛点的料理。 晚餐过后，还有不少时间才到9点，都作为自由活动的时间，大家一如既往做着自己感兴趣的事情，杨明这次主要是接入网络，看看能不能调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大数据筛选这方面靠忒伊亚就行，因此自己选择的切入点是论坛帖子，这种发表自己意见的网络空间中，往往能够总览舆论走向的同时，还能关注到个人的意见。 开启【思维加速】，有了这个技能，杨明可以大幅提升单位时间里，浏览网络内容的总量，这样才有助于查找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根据大部分网友所反馈的情况来看，即使那些被害者生前的所作所为能够被官方容忍，民众其实也基本都是拍手称快，认为连环杀手做得好。 这说明多数普通人还是会有相应的评判正义的标准，对于显着为恶的对象，仍旧会表达出最符合直觉的意见，杨明认为没什么不妥，毕竟自己属于更加中立的旁观者身份，没必要掺和进去。 但是，在众多网站各种讨论帖子之中，杨明发现了一个id名为‘苍穹月隐’的网友，在这个事件标签中，表现得尤为活跃。 如果只是在某个平台里出没就算了，关键是所有社交网站都存在其身影，以至于其他网友都记住对方了，每次发表言论都会有一大堆人点赞吐槽。 而这位‘苍穹月隐’所展现出来的立场很直接明了，就是该杀，并且应该把所有恶人都杀干净，用恐惧来威胁所有犯罪者，让他们不敢实施恶行。 如此激进的想法会有拥趸不奇怪，网络会放到人的极端性，因此关于‘苍穹月隐’的支持者不在少数，声势浩大。 虽然对于这类观点碰撞，杨明其实没有什么兴趣争论，但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还是打算专门针对他，发表些反驳的帖子，看看能不能吸引到对方的注意。 这种行为本身，杨明其实并不擅长，但是的确有在这个领域非常厉害的专家，那便是…… “杨，你能够造出那种反驳那位‘苍穹月隐’的声势出来吗？” 「没有问题，我当年没少在网络世界中跟人对线。」 他一口就答应了请求，果然跟杨明想得一样，过去就觉他是喷人的高手了。 于是，身体的控制权交给杨来操作，他迅速在一家规模最庞大的网站里发表了一篇匿名帖子，标题取得十分哗众取宠，矛头直指‘苍穹月隐’，几乎就是点名要骂他。 紧接着，忒伊亚利用网站漏洞注册了大量小号，为这个帖子持续输送热度，很快就让其推上了热门排名中，有了流量，源源不断的真人便开始关注，主动@苍穹月隐，非常顺利就将对方引出来。 接着便是一顿文字狂轰滥炸，由于杨明有【思维加速】这个技能，杨操控身体输入信息的速度十分迅速，即使对方有必要争论，也会被大量内容所淹没。 最终双方变成了没有耐心性子的互喷，起哄的网友看得更乐了，将帖子的热度炒到了极高的境界。 在这种没有办法缓和双方矛盾的窘境中，只能无尽消耗彼此的精力来维护各自的论调，当热度达到顶峰时，忒伊亚篡夺了管理员权限，将帖子删除。 值得一提的是，在这个过程中忒伊亚始终在破解对方的物理地址，只要知晓是从什么地方发送来的信息，就可以直接定位到相应的位置，但是经过多种尝试，最终还是失败了。 这很不合理，因为忒伊亚在电子战中难逢敌手，通常没人能够做到如此夸张的屏蔽自身效果，除非，对方本来就是拥有超凡力量的强者。